“轟隆隆!”
“轟隆隆!”
遠處,不斷有爆鳴聲傳來,潘多拉在森林中抬頭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但有著眾多的樹木遮擋著,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知道,遠處已經正發生著激烈的戰斗,她很想去看看,很想去幫忙,但她卻不能。因為……李察不讓她去。李察告訴她,當她做完所有被安排的事情后,就耐心的等待,不能搗亂。
她是搗亂嗎?她怎么能是搗亂?
潘多拉不悅的想道,嘟起了嘴,下一刻伸手,用力揉了揉野豬硬梆梆的鬃毛。
此時的野豬就躺在她身邊,在剛才的攻擊中,曾經三次攻擊過狼人,雖然沒有讓狼人受多大的傷,但卻也是出了大力氣。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鼻子很明顯的歪到了一邊。
野豬“哼哧哼哧”的叫著,雖然鼻子的確有些痛,但心中很是驕傲,畢竟它可是做出了“突出貢獻”,它是一頭英雄野豬,絕對對得起潘多拉的按摩。
嗯,就這樣,對,繼續,用力。
而就在野豬享受著的時候,潘多拉的“按摩”停下來,因為遠處傳來的爆炸聲、轟鳴聲突然消失了。
嘈雜的森林中陡然一靜,靜得有些讓人害怕。
李察會不會被殺死?
一個念頭在潘多拉的腦海中生出,潘多拉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躺在一邊的野豬吃驚的看著潘多拉,下一刻歪頭,討好一樣的伸出舌頭舔起潘多拉的手來。不像之前被暴揍一頓,這一次潘多拉沒有動,任憑野豬用舌頭舔著。
野豬正舔的起勁,下一刻卻感到身體一輕,被整個抬了起來。
這……這是干什么?
野豬驚了。
不會……不會是剛才欲擒故縱,現在準備直接把它丟出去摔死吧?它可是英雄……野豬啊!不能這么對待英雄……野豬!
正想著,野豬就感到身體一緊,扭頭一看,卻是被潘多拉抱在懷中。
嗯?這是?
野豬不知道怎么,好像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一刻潘多拉的心情,好像是一種孤獨,或者說害怕孤獨。
好可憐!
野豬下意識的向著潘多拉的懷**了拱,安靜下來,想要用這種方式安撫潘多拉。
這一刻,野豬在想:嗯,真舒服,嗯,真暖和。
遠處,森林中的一處空地上。
地面上布滿了坑坑洼洼的凹陷,布滿了燒焦的、冰凍的、電擊的、酸蝕的、風絞的痕跡,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這其中,大約有十分之一,是李察用法術和借助魔紋白玉片弄出來的。而剩下的十分之九,都是神秘巫師的手筆。
此時的神秘巫師,已經從狼人變回了人形,不過樣子和狼人狀態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眼睛血紅著,直勾勾的看著李察。
喉嚨中發出模糊的喊叫,仔細聽去能勉強的分辨出,是不斷重復兩個字:“去死……去死……去死!”
李察站在空地上的邊緣,一只手捂著肩頭,血液正不斷的流淌出來,是被神秘巫師用一根木刺穿透的。除此外,全身上下,還有著一層冰霜覆蓋,像是剛從冷藏庫中走出來,是被神秘巫師釋放出一團冰霧波及到造成的。
此時李察只感到全身冰冷無比,關節、肌肉極度僵硬,全身的皮膚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凍傷。也就是有“拜庭沸血術”在發揮作用,才能保證還能正常活動。
要知道,這只是受到神秘巫師法術的余威波及而已,要是被正面命中,只把會被直接凍成冰棍。
不得不說,實力如巫師,強大如斯,幾乎不可抵抗。
實際上,李察也真的沒有想過正面抵抗,一直以來所有的手段都是在躲閃、偷襲,沒有和神秘巫師實打實的真正戰斗過一個回合。畢竟,即便這樣都已經傷痕累累,如果真的想熱血一把,只怕一個照面就能被轟殺。
此時的神秘巫師也許憤怒,也許失去理智,也許警惕性被麻木,但絕對不代表就多么好對付。
李察看向神秘巫師,就看到對方身上的斗篷布滿塵土和燒焦的痕跡,整個人都有些蓬頭垢面,但是全身上下頂多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全都加起來,也很難勉強算得中傷。
真的想要重傷,甚至殺死,簡直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怎么辦?
李察表情還是鎮定的,看著在漫長戰斗、消耗中,憤怒增加到極致、理智降低到極致、警惕麻木的極致、只想機械般把他殺死的神秘巫師,深吸一口氣。
抬手,施法,一記“火焰沖擊”射向對方,把哨子放在嘴中,用力吹響,向著遠處奔去。
“嘟嘟!”
神秘巫師赤紅著眼睛奔出,直追李察而去。
就這個時候,灰蒙蒙的天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雪花落下來,洋洋灑灑的飄向大地上。
遠方有座山,山上有個洞。
神秘巫師赤紅著眼睛、踩著雪花向前奔行,能清楚的聽到哨子“嘟嘟”的聲音在響著,于是不斷的追趕。
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
神秘巫師追上了山,追上了山腰,接著發現“嘟嘟”的哨子聲突然一停。
不對,不是停了,而是小了。
神秘巫師微微一愣,抬頭向前面看去,看到山路上有清晰的腳印向前蔓延,蔓延進一個石壁上一個洞里面,或者說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甬道中。
弱了很多的哨子聲,正從甬道中傳出來。
是跑進去了嗎?
是想藏起來嗎?
竟然還吹哨子?
小子你暴露了!
我要殺了你!
一個個的念頭,不受控制的從神秘巫師的腦中跳出。此時的神秘巫師已經完全無法控制大腦的思考,只覺得好像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可以徹底殺死他一直追逐的“兔子”,于是毫不猶豫,沒有任何警惕的就沖進甬道中。
甬道又窄又長,神秘巫師卻什么都不去想的直沖最深處,循著哨子發出的聲音,穿過甬道中一個個搖搖欲墜的支架,沖到了甬道盡頭的一個密室內。
密室內部有一個祭壇,祭壇表面刻畫著眾多的魔紋,但此時都被破壞掉了,失去了他們原有的功能。
取而代之的是兩塊白玉片放在上面,一左一右,正在發揮著某種作用,控制著空氣流動。
一個哨子因為空氣流動的原因,正浮在兩個白玉片上方十幾厘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