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扭頭,向樓下看去,眉頭蹙了蹙,沒有說什么,邁步走下樓梯,打開了門。
和門外來的人說了幾句話后,瑟西把門關閉,重新上樓,表情變得若有所思,目光更是顯得憂心忡忡。
“怎么了?老師?”海蒂出聲問。
“是啊,老師,發生什么了?”奈麗德也跟著問道,“來的人是誰啊,和你說了什么啊?”
瑟西嘴唇緊抿了,過了好一會才看向海蒂和奈麗德兩個人,出聲道:“來的人,是羅素大師,和我說了不少話,其中的關鍵是讓我參加這次的大會。”
“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準備參與了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瑟西緩聲道,“之前我已經和羅素大師交流過了,她也同意了,現在卻反悔……”
“呼——”
瑟西吐出一口氣,看著海蒂和奈麗德兩人道:“看來,這次的大會,以及大會之后的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既然羅素大師發話了,我只能參與,畢竟我生活在聚集地里面,是聚集地的一員。”
“那我們兩個人?”海蒂和奈麗德小聲問道,沒有多少高興,更多的是不安。畢竟,剛才瑟西已經告訴她們這次交流大會不簡單了,現在瑟西又被強制著參加,讓她們更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
瑟西想了想道:“你們先不用擔心,這段日子安安分分的就好,不要惹事。具體的安排,等到大會結束之后再說吧,畢竟,這次聯合復仇交流大會,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
“奧。”海蒂和奈麗德乖巧的點點頭。
轉眼,三日后。
女巫森林,叢林小屋綠風聚集地,聯合復仇交流大會如約舉行。
會場設置在綠風聚集地中最大的一個會議廳中,和在深藍堡的會場沒法比,只能容納二百多人。不過這一次也不是所有巫師都能參加,進入會場的都是每個巫師組織中比較有身份的人,勉強容納得開。
會場內部,眾多的座位成半圓形排列,在半環形圓心的位置,是一個木臺,好讓人登臺講話。
此時李察坐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中,瞇眼看著四周,看著其余巫師組織的巫師,在幾個明顯頗有氣勢的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在來這里之前,他已經從愛娃那里得知了這些人身份了,每一個都不簡單。
比如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身穿枯枝圖案的灰色長袍,頭發、胡子都呈現灰綠色,像是感染了什么病毒,那是腐爛沼澤的“巫毒之心”安德魯。
對方之所以有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極其擅長塑能大類水系酸分支的法術。酸分支法術是比較冷門的一類法術,除了常見的強酸箭、強酸彈之外,很少人專門研究,對方卻鉆研幾十年,達到一個恐怖水平。
據說對方可以施展法術,在極短時間內,就把一整個小鎮的人用酸霧腐蝕成白骨,令人不得不忌憚。而對方為了研究更強大的酸分支法術,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能承受酸分支法術的腐蝕,直接改造了身體,須發的顏色就是改造后表現。
除了對方外,還有一個更蒼老的老人,看上去接近七十歲,實際年齡超過百歲都有可能。身穿火焰圖案的黑色長袍,整個人面無表情,但目光卻讓人望而生畏。對方的一雙眼睛,像是有鬼火在瞳孔中燃燒,很少有人敢和對方對視,那是黑厄堡的“怨咒之源”崔斯。
對方的經歷頗為傳奇,在加入黑厄堡后的前二十年里面,碌碌無為,修為不過是一級巫師低階,勉強混了一個見習教師的身份,很多學生都看不起他。
但突然有一天,對方好像頓悟了什么,在法術研究上面突飛猛進,巫師等級也不斷突破。到最后,就連黑厄堡的領袖,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對方表示,自己只對法術研究感興趣,懶得爭奪權力,所以幾十年都在一個陰森森的石塔中孤獨生活。
也正因為此,黑厄堡的領袖都換了好幾個了,對方的地位卻從來沒有動搖,并越發的被人尊敬,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會被實現。
第三個人稍顯年輕,看上去四十多歲,具體年齡不詳。身上穿著一件繪有人臉圖案的白色長袍,明明是男子,頭發比女人都長,從雙肩垂下來,幾乎到腳下。
對方臉色慘白,是那種在水中浸泡許多天的白。皮膚表面不斷滲出水滴,導致整個人濕漉漉的,好像掉到水里面剛撈上來,擦都擦不干。普通人一接近到對方身體數米的距離,就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濕氣,正是白霧城的“水靈”加爾。
對方算是上一代白霧城領袖,精通水系法術,實力強大無比。這一代的領袖,是對方的學生,實力也不弱,但威嚴不足,很多時候缺乏魄力。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對方出面坐鎮。
第四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成熟的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豐滿,前凸后翹,像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被吸引住。不過對方身上又有一種冰冷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
對方穿著帶有玫瑰圖案的長袍,是玫瑰城的阿芙洛狄忒,被稱作“金玫瑰”——帶刺的、能刺死人的那種玫瑰。
第五個人是一個老人,穿著一件骷髏圖案的青袍,佝僂著身體,削瘦無比,幾乎是皮包骨頭。眼窩深凹,眼睛好像隨時都會掉出來,宛如一個活骷髏。對方便是死亡谷的“殺人骨”霍姆。
對方的稱號來自從不離手的手杖。手杖大約有三十厘米長,算是標準的短法杖長度,不過材質卻不是什么木頭或者金屬,而是一根人骨。對,人骨,是用人大腿上的股骨制成著,做過特殊的處理,表面刻畫著眾多黑色的魔法紋路,顯得神秘而邪惡。
據說對方只要用這根白骨手杖指向一個人,念下特定的咒語,就可以在幾天的時間內,讓目標毫發無損的死去,無法察覺,更沒有任何方式可以破解。
此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