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高效勝一喚，馬伯龍才醒了過來，他問道，“如果是項歡的話，他為什么要通過圖像反向，反向常務？”
馬伯龍急道，“把兩張圖的數據對比發上來。”
只見，兩張圖的數據核對數據值差異在3.6。
也就是，馬昭鳳和這張水墨畫上的女子，如果不是同一個人，就是像得極致。
“項歡在找的是這個人，不是阿昭……”馬伯龍若有所悟，右手食指點著自己的下巴，掌頭緊握著，莫名興奮，“找！用盡所有方法，找到這張畫上的人。”
“好，我安排。”這邊高效勝又收到了消息，“數據安全組剛剛發來了消息，那個惡意ip只掃到了前面的幾位，還沒定到點，對方就強行掉線了。”
“是哪個城市？”馬伯龍急問。
“來自一個太平洋島國開曼群島，繼續查的話……”
李俊不僅數次轉鏈，還對ip進行了偽裝。
“那不用查了，肯定是假的。”
馬伯龍越發感覺這一次的入侵有意思了。
馬伯龍站在了玻璃窗前，此時的雨下得很大，可在辦公室里面卻只能感受到無聲的雨。
雨中的熵海市夜景，有另一種神異，各色的光，絞在一起，有時候會匯在一顆雨水之中，在玻璃窗上慢慢地滑落。
馬伯龍伸出手去，輕觸著玻璃窗，窗上還倒映著自己的臉和辦公桌上屏幕里阿昭和那個水墨美人圖。
“董事長，常務住院這段期間的監控，視頻組已經全部掃過一遍了，沒有發現有人拍照。”
高效勝看著馬伯龍剛毅的側臉，董事長保持這個動作，站在窗前，已經近兩個時了。
夜雨難歇，如果這雨一直這么下，從來不浪費一點時間的董事長是不是會就這么一直站著。
馬伯龍回過了神，“沒有人拍照？照片難不成是監控截圖？”
“應該不是。不過這期間有兩個時間點，對著常務的幾臺監控同時出現了黑屏或者雪花屏相象。”高效勝匯報道。
“什么時間點？”
“一次是在4月24日晚上10點10分至15分。是在您去探望常務離后之后，立刻就出現了。”
“我離開之后就壞了？”
太蹊蹺了。
甚至可以是詭異。
高效勝應道:“是的，第二次是在5月16號深夜11點22分到29分。”
“5月16號？那不是……”馬伯龍不由得后退了幾步，凝望著玻璃窗，就是那一，項歡的光頭頭套出現在了窗外，那絕不是自己的幻覺。
是對方在示威嗎？
自己離開阿昭的病房后，視頻監控就壞了，如果是項歡的話？！
如果是項歡的話，那就……
細思極恐！
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可以隨時要了自己的命，而自己居然一點查覺也沒櫻 看著馬伯龍突然一臉的冷汗，高效勝關問道，“董事長，怎么了？您是不是受涼了？”
我是受驚，不是受涼。
馬伯龍恐慌地環顧一下四周。
高效勝從來沒有見過馬伯 龍如此恐懼的樣子。
在他心中，董事長是不怕地不怕之硬漢，即使面對條a國國務，他也是游刃有余，氣場十足。
今這是怎么了。
“董事長！？”
“沒事，我沒事。”馬伯龍到底是馬伯龍，他很快調節回來，不能讓自己成為第二個阿昭，疑神疑鬼，被迫害妄想癥。
馬伯龍坐到了辦公椅上，思前想后，“效勝，把4月24日那，關于我的監控調給我看看。”
“好。”高效勝應道，一番操作后，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馬伯龍，“董事長，需要您授權。”
要調馬伯龍的全網監控，需要馬伯龍自己的授權。
虹膜、人臉、指紋、聲紋再加密碼，馬伯龍完成了授權。
“好了，你出去吧，我今晚不回別墅了。”馬伯龍道。
“好，要讓人進來幫你推拿一下嗎？”高效勝感覺馬伯龍的狀態不太好。
“不用。”
“好，那我去忙了。有什么事情，你通知我。”高效勝關上門，離開了。
馬伯龍一整夜沒睡，都在看自己的全程視頻，看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視頻中的邊邊角角。
哪有什么項歡的影子 好像哪里都有項歡的影子。
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好玩，好玩，城市叢林游戲，這算是開局了吧？
“董事長。”云訊集團董事，鄭琨看馬伯龍神游太虛，探出身體，輕聲招呼道。
“哦，沒事，阿弟你繼續。”馬伯龍還在想著那張水墨畫。
第二一早，董事會召開，馬伯龍的狀態不像是一整夜沒睡好的樣子。
“云訊商業銀行的籌備情況基本上就是這樣的，由我們云訊集團控股51，而四大國有銀行和其他一些機構則是49。首任行長的人選，目前就是由馬昭鳳常委提名的熵海市財政廳的陳云毅副廳長，還有由董事長提名的熵海招商銀行現任行長孟初。接下來，請各位董事對首任行長的人選進行不記名投票，以盡快讓云訊商業銀行籌備工作從集團中獨立出來，開始正式運營。”
馬昭鳳通過遠程視頻也參加了這次的董事會，為了今的會議，她特意在病床上也化鐮妝，讓臉色紅潤些。
她先舉手了，“我就不用不記名了，我選陳云毅副廳長，無論是在銀行界、財經界還是政界，相信幾位董事都知道陳云毅副廳長的能力。而且，他這一次答應部里和央行的領導，同意從行政崗位轉出，也是做出犧牲的。”
“犧牲？阿昭，這位陳副廳長最后不要把我們云訊商業銀行都給犧牲了。副廳長老了，還有兩年就退休了，他是有再創業的精神，這點我不否認，但他在金融創新是個出了名的老頑固。一直以來，不停地反對國家對外開放金融市場。我還是覺得他不適合，領導我們像一個新生命的云訊商業銀行，卻開創一個更美好，更可期許的未來。”馬伯龍看著視頻中的妹妹，怎么還是有些恍惚，感覺彩色屏幕水墨化了。
太像了，怎么會那么像。
真懷疑自己老爸和媽媽是不是在外面又多生了一個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