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曼帶領杜遠觀看了他自己搭建的農場奶茶鋪，并且觀看了他的農場倉庫。
整個倉庫彌漫著一股香料的味道，這既可以除蚊蟲，也可以讓走進去的人體驗不錯。
杜遠拿起了一袋油紙包包著的大肉，四四方方，上面有些水印，打開一看，肉上還沾著一些香料，這是農場提供的鹵制服務，到時候可以由客戶定制直接發送。
木頭架子被抬得挺高，可能是怕狗，老鼠或者狼類闖入直接偷咬，下面是中空的，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點，只有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人才能勉強搬運貨物，不過著對霍格曼和杜遠都不是問題。
看著這塊木頭架子上擺得滿滿的用油紙包裹的羊肉和牛肉，哪怕是強迫癥也感覺得到滿足。
“咩。”
杜遠突然聽到了一聲羊叫，隨即轉身，只看到了一只普通的綿羊，但是毛異常柔順漂亮，緩步走了過來，一點都不怕生人。
....肉倉庫里怎么會有綿羊？這樣的話衛生會很有問題啊。
霍格曼上前撫摸了幾下綿羊：“杜，這是我這邊的一頭大綿羊莉莉薇，哈哈，你是外鄉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邊的習俗。”
“我們這邊開農場的，都要養一頭能看倉庫的羊或者牛。”
“那時候有一個傳說。”
“早的時候，狼會把崽子下在狗窩里，這種糊涂事雖然少，但是真的發生了，那頭狼長大后把那個農場的一家都給吃了。”
“在那之后，狗就只能在外面放羊了，后來有人發現了一只聰明的羊，它能夠看倉庫，而且聽得懂人話，就好好養了起來，慢慢就有了羊看倉庫的習俗了。”
“我雖然不是太信這個，但家里一直都是羊看倉庫，多少是個彩頭，我家也就保持了下來。”
杜遠饒有興趣地聽完了，看著這只羊。
“那你們怎么保持衛生問題。”
霍格曼哈哈一笑，他們農家的東西可是很少會和別人說奇道怪的，他指了指倉庫里的一個木質手推車，
“哈哈，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它比我還干凈。”
杜遠仔細打量了一下，確實，沒有眼屎，鼻子也很干凈，蹄子上也沒有什么劃痕，毛發也毫無臟亂，蓬松的毛和白凈的顏色象征它身體也很健康。
“倉庫羊要每天洗澡，除虱子，生病就要上藥，不能出倉庫，它們一輩子就是在倉庫待著的。”
“不過因為怕這種羊會抑郁，所以我偶爾會拿著手推車，把它放上去，然后去山那邊看看，去湖邊看看，哦，它偶爾也會喝點湖水，那里的水是山泉湖，我家附近的山泉水是非常干凈的，比小鎮飲水還上游呢，我家這羊平時也不吃野草，是”
“我兒子老說我寶貝這羊比他還寶貝呢...”
說到后來，霍格曼聲音低了下來。
“這批牛肉給我鹵黑胡椒，鹵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之后我抽樣檢查一下，我給你留個地址，你送到布魯斯蓋酒館來。”
杜遠看霍格曼那么頹的樣子，也就不在乎他是否在演戲還是什么的了，反正店里也確實需要一批牛肉，這時候說一聲，萬一到時候需要也方便一些。
沒有去看霍格曼接下來的表情，杜遠摸了摸綿羊的腦袋，感受著它嗡嗡的咩咩聲，心情總算是不那么沉重了。
突然，小羊一抬頭，撲在了我的口袋上，叼出了一張照片。
正是凱蒂絲的照片。
霍格曼隨即撿起照片，一臉遲疑，
“嗯...是她。”
杜遠原本就想問霍格曼他知不知道凱蒂絲的信息，看樣子是來對了。
“你知道她？她是我這邊的服務員。”
“...啊，當然知道，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每周都會來我這里買些奶茶，她通常還會和朋友一起過來...不過最近的一次好像就是一個人來了。”
杜遠眉頭一挑：“你知道是哪些人來嗎？”
“知道是知道，但是我也叫不出名字來...”
“如果讓你看照片，你能認得出來嗎？”
“那肯定能...不過你這是...”
杜遠面無表情把照片接過，正打算找個理由忽悠過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正是法拉提爾的，于是對著霍格曼打了個手勢，出去接電話。
“喂，杜遠，你那邊調查得如何，我這邊有重大的發現...嗯，見面談，你那邊什么時候好？”
杜遠聽著法拉提爾那邊愉悅的聲音，依舊面無表情，自己這邊可是顛簸了一個上午才到目的地，剛剛也不過是喝了一杯冰牛奶而已。
“...我馬上過去，你還在那個德林高中？”
“高中操場，升旗臺。你得快點啊，不然我給你買的葡萄冰奶茶就熱起來了。”
杜遠答應了一聲，我馬上就到后，就掛了電話，回肉倉庫和霍格曼打了聲招呼之后，就轉身離開了。
走出農場后，杜遠仔細看了看霍格曼的小屋，還有周圍的羊群，遠地的群山，看起來一片祥和，但是總感覺自己是漏掉了什么。
杜遠站在圍欄旁，只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但是感覺著頭頂上越來越熱的太陽，只能快步離開了。
霍格曼拉著自己看了很久了，不能再耽擱了。
剩下的路途格外無趣，森林道路旁立著小心大型動物的標識牌，卻也沒想過誰會開地面車跑到這里來，看路的老舊程度最次也是五十年前新開發的時候建造的，路面破裂不堪。
...........
“咩。”
霍格曼冰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綿羊，拿起了架子上的一袋牛肉撥開，直接生咬起來，
“再咩就殺了你。”
...................
法拉提爾翻著手里的文稿，眉頭微皺。
這突如其來的靈異事件讓自己精神振奮，工作熱情十分高漲，今天的占卜也表示自己會很順利，但沒想到會順利到直接找到凱蒂絲的老師，并且拿到學木活動的名單表。
這些所謂的活動都是孩子之間的聚會而已，就有點像大人之間的酒席，只不過只是為了好玩和熱鬧。
但是德林高中的老師的素養果然還是很高，作為大樞紐下派的第一序列名校之一，優等的學生就會有更優等的老師教導，學生舉辦活動必然引來老師的注目，，因為許多學生會害羞于老師提問，于是即使在假期，學校里也有老師自愿值班，隨時幫助學生組織學習活動和解答問題。
今天能夠遇到凱蒂絲的老師值班真的很順利。
...順利到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