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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一只玉手

  “可是如果不是人族呢?換作妖族、魔族呢,據典籍記載他們可是能存活數千年之久的。”陸石仔細辨識了下這滿地的殘骸,繼續說道。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看,這地上尸骨更多的是比人族稍顯高大粗壯,而且我記得典籍上還講過,妖族骨血最后風干后呈血紅色,魔族骨血最后風干后呈黑色,而我們人族則顯示為白色。”

  江未眠聽陸石說完,驚呼道:“那這里怎么這么多妖族魔族的尸骨啊?還沒有完全風化成灰,豈不是說不定還殘留妖魔兩道的余孽?”

  說完只見他圓胖圓胖的臉都要鄒鄒巴巴擠在一起了,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葬身此處了。

  陸石見狀,連忙安慰道:“江兄,暫且先不要擔驚受怕,且不說這已經是一地尸骸,就算真的殺出妖族、魔族,你也看到了我大師兄剛才捉拿魔門修士的實力。

  何況還有我二師兄在此,他也是修士中天賦異稟的佼佼者。真有什么危險境況,他們絕對會護我們周全的。我呢,就和你一直待在一起貼身保護,先不要過于杞人憂天了。”

  江未眠聽完陸石說的話,心里略微安心。但是又一想,兩位師兄畢竟還是陸石的親師兄,真的有危險的話,舍二取其一,未必真的會照顧到自己。

  并不是江未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修士秘境探索本就危險重重,還是這么萬年前詭異的秘境,人性的復雜不加害他人就不錯了。你要一心指望著別人還能時時刻刻舍命保護自己,沒有利益當前,江未眠真的不敢輕易將自己交付于他人之手。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其他修行一無所成,唯有五行遁術精通了得。

  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自己一定會找個地方藏身!

  龍星淵看了這個九鼎閣孤身一人的后生,喝了口酒壺中的純釀,咋咋舌說道:“小子,放寬心吧,有我們師兄弟在呢。何況剛才陸師弟來的路上也已經和你說過他的奇遇了。

  進到這么詭異的秘境,一路順風順水,與其你選在躲在一個地方等著未知的危險,還不如跟著這個‘幸運符’,看看有沒有出去的機會呢。”

  姜開宇也憨厚地一笑,說道:“是呢,陸師弟一向很重義氣,就算我們師兄弟二人分身無術,他也會盡可能照顧你的,何況陸師弟的廚藝堪稱一絕呢,真就算要在這秘境中待一段時間,跟著他你總不會餓肚子呢。”

  三位師兄弟輪流寬慰江未眠一番之后,才看從他圓胖圓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略顯輕松的微笑,不過眼神中的擔憂仍是極深。

  陸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能讓其徹底放心,畢竟自己等人也生死未卜,又怎敢說百分百帶他活著出去。

  不過除非萬不得已,陸石絕對不會扔下他不管,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江老板。從以往接觸的事件來看,江兄這個朋友雖然有些...從心...或者說非常從心,但是還是很值得結交。

  隨后,姜開宇和龍星淵四處走走勘探一下周圍地勢環境,陸石、江未眠二人就像兩個游樂場中等待大人的小朋友,一人手中抓著一個‘氣球’,哦不,被綁成氣球的魔門修士,站在原地。

  其實陸石本意也想四處走走,查探一番,奈何身邊這位看似身材魁梧很有魄力,內心慫成一團的江某人紋絲不動。

  而且好笑地是,隨著兩位師兄走的距離稍遠,江未眠的圓臉又要鄒巴成包子了。姜開宇和龍星淵似乎也擔心兩位喚靈境‘小朋友’的安危,并未走出太遠就返身而回。

  “這個環境極為空曠,但是周遭并未有什么大型建筑,也沒有什么生長的原生態的植物,倒是隨處可見存放的類似雜草垛,還有各族尸首殘骸斷臂堆積在一起,雖說看上去大多已經風化...”龍星淵將身上藍底繡著金絲并接的領口松了松,說道。

  “是呢,而且此地也未見之前那種奇怪的白霧,看來也不是太靠近秘境的周邊地帶了。”姜開宇一襲白袖,胡亂擦了擦古麥色額頭滲出的微微細汗說道。

  陸石剛想接過兩位師兄的話語,突然感覺兩位師兄背后的方向,前方不遠處的雜草垛中出現了幾股靈氣波動,四人先后看了過去。

  陸石手快,迅速拔下一根頭發,吹了口靈氣,頭發瞬間幻化成一只蜂鳥。隨后又從儲物戒中掏出一顆雷火丸,交給蜂鳥口中銜接,向靈氣波動的雜草垛攻擊過去。

  但是...事情似乎總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這詭魅的一瞬間,一只手,一只柔順又白皙的手從雜草垛中伸了出來。

  就像山澗中隨手采摘鮮花一般,只見這只玉手的主人,食指與拇指輕輕一合,一滴冰丸瞬間將陸石的蜂鳥及雷火丸包裹其中。雷火丸的火引子還沒燃燒殆盡爆破,就悄無聲息地...被滅掉了。

  對!不是被熄滅!是被滅掉了!...陸石在心中驚懼地想到。

  然后,只見一抹紫色身影和一團黑影同時從雜草垛里飛了起來。紫色身影似乎有點忌憚陸石剛才那不加顧忌的一擊,并未轉向陸石四人所站之地。

  而是飄然向后,確是周轉自如。猶如一陣柔風一般避開了,與之纏斗的不明生物攻擊所夾帶出的撕裂氣流。

  “一水!水水!”說時急那時快,只見龍星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邊興奮地狂喊著邊沖向了纏斗的紫色倩影旁。

  一雙有力的拳頭而至,如風卷雪將不明生物從紫色倩影旁捶走。那個曼妙的身影借著龍星淵的拳風飛了起來,美妙地如同雪花一般幽幽起舞,最后腳尖一踩二師兄指尖,身形頓然急退,靜靜地面向陸石等人站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頭上插著一只古樸的木簪,長發在腦后不松不緊地挽了一個簡單別致的發髻,一身紫色長紗裙罩在身上,左手挽著一根鎏金溢彩的紫色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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