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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交手

  陸石將身形隱匿在異獸雕像之后,手掌在這古怪的異獸雕像上摸了摸。

  這雕像材質似冰似玉,陸石本以為摸上去,會有一股冰涼之感,然而讓他詫異的是,這雕像摸起來竟然有些溫熱,這股溫熱之感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異常違和,卻也異常溫暖。

  這雕像怎么還有溫度,不會是活的吧。...陸石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之后敲了敲雕像,發出一陣清脆的‘叮當’聲。

  確認這雕塑不是妖獸之后,陸石感受了下這雕像溫熱,立刻撤去了護體靈力,將體內的全部靈力用來療傷,自身則張開雙臂緊緊地抱在這雕像的屁股上,以此取暖。

  我真是個機智的小天才,不過這雕像為啥是熱的呢。...陸石在心里得意的夸贊了一下自己之后,將自己的身體和雕塑貼的更緊密了一些。

  沒等一會,陸石聽到了戰斗聲接近,急忙露頭觀戰,不再研究著雕塑的古怪之處。

  “和尚,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么,若不此地禁飛不方便施展手腳,今日就是你身隕之地!”

  “阿彌陀佛,厲施主既然如此厲害,為何不將我宗廣善師弟放開,你我二人上去痛快的戰一場如何。”

  由于來的二人還未躍上高臺,陸石還看不到對方,不過聽聲音便已知曉是噬魂宮的厲飛宇以及萬佛宗的普信二人。

  “哼!和尚你不用激怒我,我偏不放手,你又能如何?”厲飛宇陰陰一笑。

  厲飛宇話還未說完,手中抓著的廣善和尚,掙扎著喊道:“普信師兄,你不用管我!盡管放手一戰,有天命境修士墊背,我就算死了也...”

  廣善還未說完,便被厲飛宇一掌拍暈了過去,厲飛宇邪惡的笑著說道。

  “和尚,你就算不顧你的同門,也要想想身后的這些其他宗門修士,若是逼急了我,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

  魔門修士可以不管他人死活,但是正道修士不行,普信雖然好戰,但是也不會輕易地放棄同門,輕嘆了一聲,誦了聲佛號說道:“厲施主,你到底想要怎樣,直說吧。”

  “哈哈,既然和尚你這么直爽,那我也就痛快些。放我們上去,我也不會趁機攻擊你們正道的修士。咱們全都上去,看看這太上宗的寶貝,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說實話,這太上宗秘境,從進來之后,我就頗感奇怪,根本不像是一個人族的正道門派遺址,這將人尸煉做傀儡的路數,反倒像是個魔門遺址...甚至是魔族或妖族的老巢。

  若真是魔族或妖族的遺跡,咱們同為人族,應該停止內斗共同抗擊外族吧。不如現在先停止爭斗,看看這機緣到底是什么東西,如何?”

  “呵,想不到抗擊外族這種話,竟然能從你們魔門修士的口中說出來。”普信有些譏笑的說道。

  他心中明白,對方說的有些道理,這太上宗的秘境確實頗為古怪。不過厲飛宇說的什么共同抗擊外族,全當他放屁之言,若是真出現了魔族或者妖族的遺脈,對方不趁機背后捅刀,坐收漁利就不錯了,聯手是絕對不可能聯手的。

  “好!就先上來,你不要耍花樣。”普信點了點頭,隨后緩緩的倒著步法朝上面走去,對方陰險狡詐,普信不敢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給對方。

  普信剛越上平臺,就看到了太上玄天宗的姜開宇,屏息持槍蹲伏在一旁,隨即心中明了,裝作沒看到一般繼續后退。

  厲飛宇抓著昏迷的廣善和尚,手中偷摸的在對方的后腦上輕點了一下,之后對方悠悠轉醒,不過如同失魂一般,呆愣的任由厲飛宇抓在手中,不叫不鬧。

  剛提著廣善跳上上面的平臺,便感到一股凌厲的殺意,隨后急忙將手中的廣善扔了過去阻擋攻擊。

  姜開宇將手中的長槍轉刺為挑,同時手臂一抖,畫了個弧線,半空中的廣善直接被彈飛到普信的身旁。

  “師弟,你沒事吧。”普信俯身過去,將廣善扶起,然而看到對方呆滯的眼神,突然散發出一股噬人的瘋狂。

  心叫不好,想要推開對方卻是晚了一步,廣善此時緊緊地抓著對方,嘴中噴出了一口黑煙。

  “卑鄙!”

  普信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師弟,就這么一會的功夫,竟然被厲飛宇暗下了黑手,自己也不慎著了道。

  一股極為陰冷的靈力鉆入了體內,瘋狂的撕咬著自己的經脈肉身,不過即便如此,普信也沒有先去顧及自身,而是運轉靈力,頌念佛法,將自己的廣善師弟定住。

  感受到厲飛宇在對方埋種的魂煙已經清除干凈之后,才盤膝打坐,開始嘗試著將體內的陰冷靈力逼出體外。

  幸虧有姜施主在旁,不然自己就沒有精力去幫助廣善師弟了。不過幸好,真是個強大且可靠的人啊。...普信看著和厲飛宇交戰著的姜開宇,在心中感慨著說道。

  厲飛宇一邊用手中的鐵扇格擋著姜開宇的長槍,一邊飛速的后退閃躲,同時心中暗罵。

  辛虧自己留了一手,在那廣善和尚體內下了禁制,本想作為陰普信和尚一手的手段,沒想到目的是達到了,普善和尚確實被自己的魂煙侵蝕,不能動彈,可是自己也被對方陰到了。

  鐺!鐺!鐺!

  姜開宇如狂風般,不斷刺出手中的銀槍,雖然厲飛宇能勉強擋住,不過銀槍中傳來的巨大震蕩力道,也讓厲飛宇手臂發麻。

  再這樣下去,早晚被對方捅死。...厲飛宇心中一狠,發出一聲古怪的尖嘯。

  “喈!”

  姜開宇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耳膜感到被撕裂般的疼痛,耳孔流出鮮血,之后頭內感到一陣眩暈,腳步一滑,栽倒在地上。

  厲飛宇發出尖嘯之后,自身也栽倒在地,不斷的喘著粗氣,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丹藥吞服。

  躲在雕像后的陸石聽到厲飛宇的尖嘯,也感到一陣眩暈,渾身無力,急忙控制著自己不發出任何動靜,以免引起注意。

  一時之間,平臺之上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行動力,全部都在默默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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