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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共同利益】

  肖鳴道:“這件事就算鬧到了省里也沒什么結果,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藍星集團的生產基地最終落戶哪里,只要是平海,對省里來說意義都是一樣,你剛才說的這些事,就算雷國濤干過他也不會承認,你說他背后詆毀我們,他一樣可以說我們在背后詆毀他,這種事根本搞不清楚!”肖鳴畢竟在政壇混跡的時間久一些,對這些事看得很清楚。

  張揚道:“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雷國濤把藍星搶過去?”

  肖鳴道:“我們給藍星的條件已經相當優惠了,我不信他能夠給藍星同樣的條件,金尚元是個商人,他應該會做出明智的抉擇。”

  “希望如此吧!”張揚有些納悶道:“咱們千叮嚀萬囑咐,對金尚元來江城考察的事情一定要盡量保密……這事怎么還是透露出去了?”

  肖鳴道:“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墻,左市長親自去機場接機,這樣的客人能有幾個”不引起別人的關注才怪,不過,這件事的確傳的快了一些,雷國濤很不簡單呢。”

  張揚幾經努力方才壓制住殺往東江的念頭,剛剛返回了招商辦,喬夢援就過來找他。

  張揚邀請喬夢暖坐下,喬夢暖看出他的情緒不是太高,低聲道:“張揚,我來找你是為了公事。”

  張揚道:“咱倆之間好像只有公事!沒談過什么私事!”

  喬夢曖淡然一笑,對這廝不懷好意的滋擾,她只當沒有聽見。她知道張揚和許嘉勇之間的和平只是一個表象,許嘉勇對張揚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而張揚似乎也覺察到了許嘉勇對他的恨意,對自己偶爾言語上的滋擾也是一種不滿的表現,不過他出了口頭上婉轉的滋擾幾句以外。并沒有任何過分的行為,喬夢援應對這種場面還是綽綽有余的。

  她輕聲道:“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藍星集團的事情,聽說他們的總裁金尚元來江城考察了。”

  張揚道:“來了,在江城開發區呆了三個小時,然后就去了東江!”

  喬夢暖皺了皺眉頭道:“難道他對江城開發區的投資環境不滿意?”

  “據他所說是對你們匯通集團不滿意。

  喬夢暖充滿錯愕道:“為什么?”

  張揚道:“他是搞電子產業的。你們將來也是做這一行,他擔心以后的生產方向發生沖突,喬總的背景連韓國人都知道了,他也不敢跟你競爭。”

  喬夢暖有些生氣道:“什么話?我堂堂正正的做生意,和我的家庭出身有什么關系?張揚,我當你是朋友,你也這么想嗎?”

  張揚當然這么想,如果齊夢暖沒有這么顯赫的家庭出身,又怎能在商界叱咤風云?可當著喬夢暖的面,這廝的嘴巴還是很虛偽的:“我倒是沒這么想,可人家這么想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金尚元因為你不來江城投資也算是明智之舉。”

喬夢曖真的被張揚氣到了,俏臉微紅道:“張揚,我一直當你是朋友,你居然這么認為  “不是我這么認為。是別人這么認為,知道金尚元為什么會突然離開江城嗎?是因為他接到了東江招商辦主任雷國濤的電話,耍再濤告訴他,以后面臨的競爭對手就是你!”

  喬夢暖道:“笑話!簡直是笑話。我們匯通主營的方向是計算機和光盤生產,藍星做的是家電,和電腦配件,我們的經營方向根本就不同。”

  張揚道:“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藍星過來辦廠?”

  喬夢暖點、了點頭道:“當然,江城開發區想要上規模上檔次,單靠匯通一家是不夠的,如果藍星這種跨國企業在江城設廠,對開發區的影響是正面和積極的,我們之間的競爭更是無從談起,非但沒有競爭,而且我還想和藍星談合作!”

  這次輪到張揚發愣了,看起來喬夢暖應該是認真的,她真的沒有把藍星當成競爭對手來看。

  喬夢暖以為張揚并不信任自己,她解釋道:“你要搞清一點,藍星好比菜市場,我們就像飯店,我們飯店想要經營就必須從藍星買菜,我們匯通的主營方向跟藍星沒有任何的沖突。”她嘆了口氣道:“我本想通過你的關系和金尚元先生見見面,談談以后的合作,想不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張揚道:“都怪那個雷國濤太卑鄙,在背后給我們捅刀子。”這會兒他用上了我們這個詞,表明他終于和喬夢暖站在同一立場上了。

  喬夢暖道:“張揚,你不該懷疑我的誠意,我們既然在江城開發區投資,目的是想把江城開發區搞好。誰的錢也不是從天上平白無故掉下來的,我們世不想自己的投資打水漂,江城開發區越紅火,我們企業的前景越好。”

  張揚道:“許嘉勇怎么沒來?”

  喬夢暖道:“他去北京了,匯通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血,我不可以來嗎?”

  張揚笑了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他,對了,他的傷好一點了嗎?”

  提起這件事,喬夢暖有些心疼。許嘉勇被張揚那一球砸得可不輕,到現在小腹上還是烏黑發紫,許嘉勇認為張揚是存心有意,不過這種事自然是無法說在面上的,喬夢暖笑了笑道:“好多了,不然我也不放心他去出差!”她停頓了一下道:“以后是不敢跟你打網球了,和別人打網球是競技,跟你打網球是要命!”

  張揚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看了看時間:“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喬夢曖點了點頭,許嘉勇去了北京,她也沒什么要緊事,網好通過張揚的口中打聽一些藍星集團的消息,她輕聲道:“去新帝豪吧,自從開業之后,你張大主任還沒有去過。是不是因為水上人家是顧佳彤的,所以打心底對新帝豪有抵觸?”這種話別人是不敢說出口的,可喬夢暖不同,你張揚和顧佳:“哪點事誰都心知肚明。你不是喜歡在言語卜占便骨嗎。哦世維你不舒服。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他也沒有和喬夢援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探討下去。起身道:“走吧!”

  喬夢援道:“你別開車了,晚上好好喝幾杯!”

  張揚還是第一次走入新帝豪。來到酒店停車場,發現停車場內汽車已經停了一半,現在才是下午六點,新帝豪的生意雖然和水上人家不能相比,可是也算得上紅紅火火,如今在江城的餐飲業中,水上人家是第一塊招牌,那么第二就非新帝豪莫屬。由此也看出方文南這位盛世集團總裁的眼光,這兩家酒店都是當初他一手經營起來的。

張揚望著新帝豪的招牌,不由得感嘆道:“如果不是方海濤的事情。現在這兩家酒店都還是盛世集團的  喬夢曖道:“方文南的確很有眼光,可惜他兒子的死對他刺激太大。估計他會一蹶不振了。”

  這時候。時維騎著一輛紅色的雅馬哈踏板摩托車來到他們的面前,她身穿黑色皮衣皮褲,頭上戴了頂綠色的毛線帽,張揚望著她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時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笑什么?瞧你那淫賤樣!”

  喬夢微微一笑:“時維,你陪他進去。我去安排一下!”

  時維把摩托車停在一旁。

  張揚樂呵呵道:“真有你的。弄頂綠帽子戴上!”

  時維氣得把帽子拽了下來,遞給張揚道:“送給你!”

  張揚慌忙擺手道:“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對這玩意兒沒興趣!”他看了看那輛踏板:“我說你一大戶人家的閨女,怎么想起開摩托車了?大冷的天,也不嫌凍得慌。”

  “我樂意!我說你煩不煩,什么事都要管?”

  “我這不是看咱倆是哥們的份上嗎?換別人我才懶得管!”

  時維一雙美眸瞪得滾圓,虎視眈眈的看著張揚:“你說什么?誰跟你哥們?我是女人”。張揚沒想到一句話把她刺激成這個樣子,笑道:“你還別說,你不提醒我我還真沒想起來!”

  時維氣得抬腳想要踹他,張揚樂呵呵向酒店逃去,正遇到也來這里吃飯的工商局局長葛明成。

  葛明成上次在水上人家試圖調戲蘇娛援,幸虧張揚過去把蘇曖暖給解救了出來,葛明成也是后來才知道蘇暖暖是市委書記杜天野的專職服務員,那件事之后嚇得他老實了一眸子,現在又開始出來吃喝了,不過水上人家萬萬是不敢去了,沒想到在新帝豪也能跟張揚碰上,他向張揚笑了笑,人家是江城正當紅的人物,自己可得罪不起。

  張揚也朝他點了點頭,時維這時候沖了上來,一下就把那綠帽子豐在張揚頭上了。

  張大官人需要顧及形象,可時維才不管那套。

  葛明成看到張揚被卡了一綠帽子,一時忍不住嗤!地一聲笑出聲來。他也覺著現在發笑有些不對。慌忙向里面走去。

  張揚想把綠帽子拿下來,卻被時維摁住:“戴著!真好看,真襯你!”

  張揚瞪了時維一眼:“我說你這丫頭有毛病,又送人綠帽子的嗎?哥們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你手里了。”

  此時喬夢暖也走了出來,因為看到他們兩個這么久都沒有進去,所以出來相迎,看到張揚戴著頂綠帽子,時維一雙手給他死死摁住,就是不讓他聰下來,實在是滑稽到了極點,喬夢瑰也忍不住笑了。

  時維道:“姐,你看我送給張揚的帽子合適嗎?”

  喬夢曖點了點頭:“挺好看的!”

  張揚嬉皮笑臉道:“你要是覺著好看,我轉送給許嘉勇!”

  喬夢曖一張俏臉頓時紅了起來。這廝真走過份,什么話啊!

  時維在張揚后腦上打了一巴掌:“你少打我姐的主意!”

  張揚苦笑道:“公眾場合,我好歹也是一國家干部,丫頭,你就不能注意點影響?”

  時維不屑道:“一個副處級干部而已!”

  張揚對她的用詞很不滿:“而已?副處級也比你這個,無業游民強”。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道:“我錯了,你是處,我是副處,你比我高半級!”說完他匆匆向酒著中逃去。

  時維愣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咬牙切齒的追了上去:“張揚,我打死你這個臭流氓!”

  喬夢曖想笑又不能笑,抓住時維道:“你這個瘋丫頭,整天沒心沒肺的,這么大了還跟個野小子似的。”

  “姐。你也說我!我當然不如你有女人味。可我也不至于像野子吧”。

  喬夢暖點了點頭道:“怕了你了,別鬧,我和張揚有正事要談!”

  喬夢暖的話題仍然和藍星集團有關,她對藍星集團投資江城舉雙手贊成,藍星如果能夠在江城設立生產基地,江城開發區就會被整個亞洲的電子行業所矚目,匯通集團也可以通過和藍星的合作,在短時間內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張揚雖然不爽許嘉勇,可是對匯通集團并沒有什么成見,匯通入住開發區,是開發區未來的支柱企業之一,張揚作為招商辦和企改辦的負責人,對匯通的發展還是支持的,當官就得公私分明,他向喬夢暖道:“我可以幫你和金尚元聯系,讓你們見面,不過雷國濤這個人讓我很不爽  喬夢曖何其聰穎,馬上明白張揚是要利用自己對付雷國濤,她略作考慮,點了點頭道:“雷國濤這個人的確人品很有問題,兄弟城市競爭是好的,可他用詆毀別人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落于下層,有機會我會向相關領導反映一下。”

  張揚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齊夢暖答應幫他對付雷國濤,就一定有辦法,像雷國濤這種小角色,喬夢暖一個小指頭就可以搞定。

時維對他們倆的談話內容沒有任何興趣,在一旁托著腮  喬夢暖道:“時維,你很無聊啊?”

  時維道:“早知道你們吃飯是談公事,我就不來了!”

  張揚道:“別介,沒你多不熱鬧!再說了我跟你表姐單獨吃飯,孤男寡女的也怕人家說閑話!”

  時維柳眉到豎道:“合著你們兩人把我當燈泡是吧?”沖口而出的一句話說出來才覺著有些不妥,她連呸了兩口:“我又胡說八道了”。

  喬夢娛讓表妹時維過來的確存著這樣的心思,她可不想自己和張揚單獨吃飯,落在別人眼里又制造出什么是非來,這也是為了顧及許嘉勇的感受。

  張揚起身去洗手間。兩姐妹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喬夢緩嗔道:“你這丫頭,讓我說你什么好,這么大人,還是那么口無遮攔”。

  時維道:“張揚又不是外人。開并玩笑怕什么?”

  喬夢暖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不會是對他有好感了吧?”

  “哪有?”時維說著話的時候臉紅了起來,她的表情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世界。

  喬夢暖低聲道:“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他是宋省長的未來女婿,感情方面他很不穩當!”

  時維分辯道:“我沒有,就他。一臉的無賴相,我最煩這種男人,而且還花心,見一個愛一個”我才不會上他當呢!”

  “能夠保持清醒就好!”

  “姐,我怎么覺著他對你有意思呢”。

  喬夢姐被時維突然冒出的一句話給嗆著了,轉過臉去痛苦的咳嗽著。好半天方才緩過氣來:“時維,你不亂說話能死?以后如果還這個樣子,信不信我把你趕回家去?”

  時維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其實他這個。人沒壞心眼的,就是滑頭了一些,花心了一些!”

  喬夢暖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櫻唇道:“我不喜歡這種人,感情是不可以分享的。”

  時維道:“他當然不能跟我姐夫相比,姐夫對你多好!”

  喬夢娛對時維拿張揚和許嘉勇作比較有些不滿,正想說她兩句的時候,張揚笑著走了進來。

  時維道:“遇到什么好事這么高興。笑得跟個土狗似的!”

  張揚不以為意,笑瞇瞇坐了下來:“剛才聽到人家夸你呢”。

  “誰夸我?”

  張揚道:“就是剛才門口跟我打招呼的那個,工商局長葛明成!”

  “我又不認識他。他干嗎夸我?”

  “夸你漂亮。夸你性感,夸我有福氣!”

  時維道:“你打住了,夸我跟你有什么關系?”

  張揚道:“他問我跟你是什么關系?我沒說!于是他就說,是你小情人吧!”

  時維怒道:“瞎了他的狗眼,我是那種女人嗎?”

  張揚道:“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時維道:“你為什么不說明白?”

  張揚拿起酒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道:“你能不集聽我把話說完?。

  喬夢娛知道時維性子急,而且缺乏社會經驗,在狡猾的張揚面前根本是上當受騙的角色,忍不住提腥道:“張揚,你少在這兒欺騙無知少女”。

  張揚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葛明成接著就夸上了,說我有眼光,找的小情人又漂亮又風騷”。

  時維氣得霍然站了起來:“我找他去”。

  喬夢暖道:“別胡鬧。他騙你的”。

  張揚道:“我看你沒膽子找他。他就在隔壁房間!”話音網落,時維已經沖了出去。

  喬夢暖慌忙追了出去,卻被張揚一把拉住,喬夢緩溫軟的小手被他強有力的大手握住,根本掙脫不開,不由得斥道:“你太過分了,居然利用這么單純的女孩子!”

  張揚笑瞇瞇道:“葛明成不是什么好東西,給他點教也是應該的。”

  時維很快就回來了,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她不無驕傲的向張揚仰了仰頭道:“我把一杯紅酒潑在他臉上了,然后告訴他是你讓我潑他的,有種讓他找你單挑!”

  張揚有些無語,望著時維:“干嘛扯上我?”

  “那你干嘛扯上我?你真當我是無知少女,你說什么我信什么?我才不會相信你,不過看在咱們一場朋友的份上,你挖空心思想了那么一出激將法來刺激我,我也不能讓你失望對不對?于是我就沖進去幫你出氣。可是冤有頭債有主,我總得讓人家死個明白吧?所以我就把你出賣了!”

  喬夢暖格格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

  張揚也笑了起來,笑得幾乎要直不起腰來。

  包間房門被禮貌的敲響,工商局長葛明成端著一杯酒走了進來,他的西服上還沾染著紅酒的印記。

  時維看到他進來,以為他真的要報復自己,嚇得躲在張揚的身邊,指著張揚道:“是他讓我潑你的!”

葛明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怒容,反而帶著春天般溫暖的微笑,他恭恭敬敬向張揚道:“張主任,上次的事情,是我錯了,這杯酒權當是我向你賠罪!”他一揚脖子將那杯酒喝了個干干凈凈。然后道:“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希望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張揚有些驚奇,葛明成一個堂堂江城工商局長居然能夠公然向自己低頭,此人絕對是一個真小人,臉皮之厚實屬罕見,當著兩位女性的面。張揚也不好做得太過,微笑道:“葛局誤會了,我讓時維跟你開玩笑呢!”

  葛明成笑道:“時小姐性情率真,人長得又這么漂亮。我很欣賞!”

  時維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個老頭子,我才不讓你欣賞呢。

  喬夢暖適時化解眼前尷尬的氣氛,微笑道:“葛局長一起坐吧,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

  葛明成哪里敢坐,笑道:“你們繼續,我就不再打擾了,隔壁還有一幫朋友等著呢!”他向張揚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房門關上之后,時維不由得驚嘆道:“這些上居然又這么厚臉皮的人,真是佩服,佩服!”

  喬夢暖瞪了她一眼道:“你就會胡鬧,這下好了,我們新帝豪又少了一個客人”。日08姍旬書曬譏口齊余心洲洋道!“瞧他那腐敗模樣也是公款吃喝的豐兒。少怖泄亦就少浪費一點。”

  時維道:“我可不這么認為。他不在這兒吃,一樣會去別的地方吃。在新帝豪吃我們還給國家納稅呢。去別的飯店說不定連稅錢都讓人給黑了。張揚正義膨脹道:“我討厭一切貪官污吏!”

  喬夢暖道:“咱們早點結束吧,回頭我還得檢查公司賬目!”

  張揚道:“下逐客令了,得,我走了,你千萬別忘了答應我的那事兒!”

  “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

  張揚出了酒店大門,時維跟了出來:“喂!你去哪兒啊,我送你吧!”

  張揚看了看她的那輛雅馬哈小踏板,笑道:“真想送啊!是不是覺著今晚特對不起我?”

  “美得你!我是覺著你可憐!”時維望著張揚臉上的笑容忽然覺著有些害怕,想起剛才表姐提醒自己的話,一定要跟他保持距離,她把手中的摩托車鑰匙扔給張揚:“你騎我的車走吧,等哪天得空了再給我送來!”

  張揚道:“我把車給你放老市委大院,有空你去找我拿!”接過她的摩托車鑰匙,騎著啟動那輛小踏板向市中心駛去。

  車子的排量雖然不大,可是提速很快,張揚迎風騎行,覺著有些冷。一摸口袋,里面還裝著時維的那頂綠帽子,反正這會兒天黑,也沒人看見,張揚干脆把綠帽子給帶上了。感覺溫暖了許多,里面還帶著時維發香的味道。

  二十分鐘就來到了老甫委大院,門衛第一眼沒認出他來,這也難怪。張主任從來都是衣著光鮮。風度翩翩,出入都是吉普車,像今天這種騎著踏板小喲的場面很少見到,更何況頭頂還帶著綠帽子,他也不怕犯忌諱!

  張揚把田停在車棚內,來到院落中的停車場內,想想今天真是麻煩,開車去新帝豪多好,省得花費這么大功夫。

  這廝在辦公室旁邊收拾了一間值班室,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也懶得回去,來到辦公室,老市委大院的暖氣送得很足,張揚在值班室內有張小床,他正準備洗漱一下上床睡覺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接通電話,聽筒中傳來金敏兒的聲音:“張揚!”她只說了一句就開始咳嗽起來。

  張揚關切道:“你病還沒好啊。自己多注意身體,我給你說個藥方。你按照我的方子去抓藥!”

  金敏兒抽了一下鼻翼,帶著鼻音道:“我來江城了!”

  “什么?”張揚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敏兒道:“我真的在江城!”

  “你在哪默”

  “才下了飛機!”

  “你等著我啊,我馬上去接你!”張揚快步走出門外,來到停車場啟動吉普車向江城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金敏兒坐在機場大廳內,紅色小帽,綠色毛衣,藍色牛仔褲,足蹬紅色皮靴,也只有她這種級數的美女才襯得起如此對比鮮明的裝扮,金敏兒臉色有些蒼白,明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疲憊的神情,這樣的表情更讓人生出一種我見尤憐的感覺。

  張揚來到她的面前,微笑道:“怎么說來就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金敏兒露出一抹讓星光為之黯淡的笑容:“我擔心大伯的事情你搞不定,所以過來看看!”

  張揚看到她風塵仆仆的從韓國飛來。估計接到自己的電話后,片刻不停的趕來了,心中不免有些感動。輕聲道:“上車再說!”他上前拎起金敏兒的皮箱,帶著金敏兒走出了機場。

  金敏兒在副駕上坐好了,小聲道:“我餓了!”

  張揚笑了起來:“想吃什么?”

  金敏兒想了想道:“韓國燒烤!”

  張揚笑道:“我有個好去處,可以吃到正宗的韓國燒烤!”

  張揚所說的地方就是漢江燒烤,店主李承乾最近生意也不太好,正準備提前關門呢,看到張揚進來,慌忙笑著迎了出來:“張主任來了!”

  張揚看了看空蕩蕩的大廳:“怎么?今晚沒有客人?”

  李承乾苦笑道:“本地人對韓式燒烤并不感興趣,生意都被新疆羊肉串給搶跑了!”

  張揚笑道:“不急,等過些日子,弗國投資商過來,你的生意肯定會跟著好起來!”

  李承乾為張揚準備好隔間,先送上朝鮮泡菜,張揚點了一斤肉串。又要了幾串羊眼、羊腰、青板之類,這里名為韓式燒烤,現在也入鄉隨俗改變了許多。

  李承乾又送了一份新煮的狗肉。

  張揚笑道:“不用送了,你這店生意不好,再送人情就入不敷出了。”

  李承乾笑答:“張主任是我的貴客。你來就好,別說是送菜就是白吃白喝我也高興。”

  “好嘛,把我當成吃白食的了。”

  李承乾道:“不敢,咱們中國歷史上不是有位漢高祖劉邦,他不得志的時候,常常去好友樊呤那里吃狗肉,而且從不給錢,他只要去吃,婪吟的生意就興隆無比,長此以往,樊呤的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他向劉邦婉轉的表達了對他白吃白喝的不滿,于是劉邦就不去了,劉邦這一不去,頓時樊啥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所以樊哈又想起了劉邦,苦苦哀求劉邦過來白吃,說來也奇快,這劉邦一來,馬上樊給的狗肉攤又變得生意興隆顧客盈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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