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比賽,丁子衿不禁為他們感到可惜。
雖然剛剛的那幾次口水攻擊就將三人熏到在地的場景,很容易讓人有一種污變羊駝的口水簡直是BUG級別、根本無解的戰略級生化武器。
但其實對污變獸的熟悉程度足夠的話,并且在污變羊駝進行攻擊前,就合理運用三只妖怪的靈術制造一些防護措施,那么其實是很容易通過這場比賽的。
例如讓那只土系妖怪‘小陶人’制造一個簡易的防護面具戴在臉上,雖然過濾的效果不見得能有多好,但是也能阻擋大部分的味道,不至于就這樣站在場地上任由口水將他們熏暈了 或者讓那只火系妖怪‘星火蠶’在三人的頭頂使用一道‘火焰屏障’靈術,將下落的口水隔離開,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移動范圍,但是可以在‘火焰屏障’保護下指揮妖怪進行遠程攻擊,以污變羊駝并不出色的戰斗力來說,這并不是難事。
是在不行的話,也可以讓那只木系妖怪‘干草鬣蜥’用草蔓快速纏繞住污變羊駝的嘴巴,雖然能控制住的污變羊駝的數量有限,最多也就四五只,但也給其他兩只妖怪分擔了不小的壓力,只要能盡快斬殺一部分污變羊駝,那么局勢瞬間就會變得有利起來。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三種丁子衿在對三人的妖怪不是很熟悉的情況下,都能想到的能大概率通過比賽的方法,場上的三人居然一個也沒施展出來。
丁子衿也知道自己這是旁觀者清,但同時丁子衿也相信能通過海選賽進入戰隊賽的人都不會是笨蛋,之所以會如此輕易的敗北,丁子衿覺得是他們太輕敵了。
明明都到了戰斗的時候,在看到對手是污變羊駝的時候,居然還有說有笑的,著簡直是作為一名馭妖使的大忌!
就像馭妖使三大基本原則第三條所說的那樣:“合格的馭妖使不會輕視自己遇到的任何對手。”
很顯然,場上的三人忽視了這一條準則。
他們忘記了馭妖使三大基本原則的總結,是建立于諸位馭妖使前輩們的血淚教訓和生命之上的。
是用前輩們的尸骨為養料所孕育出的花朵,看起來或許不絢麗多彩,但是在樸素的外表下,卻布滿了淋漓的鮮血。
每個試圖挑戰這三條原則的馭妖使,都或多或少的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就如剛剛的那三位少年,在看到對手是污變羊駝就開始放松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之后他們的狼狽模樣。
‘希望他們能吸取這次的教訓吧。’丁子衿心中想到,同時也將三人的失敗當做是對自己的一次警醒。
而在這組選手之后也就輪到丁子衿他們上場了,丁子衿再次檢查了一下纏在身上的固定帶,還有帶在胸前的名牌,發現沒問題之后就拿起了一旁的棒球棍準備進場了。
出了休息室直直往前走一段就是入場通道了,通道旁有兩個指示燈,一個是紅色的X,另一個是綠色的√。
只有綠燈亮起,才表示參賽選手可以進場。
不過此時還是紅燈,就說明場地還沒有清理、準備好,或者之前的參賽選手還沒有全部離場,還需要等候一會兒。
所以趁著這段時間,丁子衿也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之前沒仔細看過的入場通道。
通道大概有二十來米,寬、高大約各自在十米左右,通道之中似乎因為沒有安裝燈泡的緣故,所以顯得非常的漆黑,只有在通道盡頭才有幾道穿過鐵柵門照射進來的陽光。
不過丁子衿相信這并不是因為粗心大意而漏裝了燈泡,而是有著其特有的意義。
‘這個通道設計得這么長,而且沒有設置照明物,是象征著每個馭妖使只有經歷如黑暗般的漫長戰斗,才能最終看到勝利的曙光嗎?’丁子衿摸著下巴在心中揣摩道,‘設計者還真是用心啊。’
——————此時的3號等候室——————
“嗚嗚嗚...明明我們家里往上數好幾代都沒有人禿發呀,為什么到我這里就禿了啊...”郭米此時正坐在等候室的長椅上,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向場務大爺哭訴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哎呀,小伙子,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的,任何美好的東西都會逝去的,大爺我當年一頭的烏黑秀發,現在不也只剩一個禿腦袋了嗎?”場務大爺摟著郭米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安慰道,還伸手摸了摸自己因為燈光而反射出奕奕光彩的腦袋,“你看,現在都會反光了,走夜路都不怕被車撞了,多好。”
誰知郭米聽了這禿頭的好處之后眼淚卻是流得更歡實了,光靠手背都抹不完,“可..可我還想要有一頭炫酷的發型啊...”
“那...那...那啥,禿了也...也...也并非...壞...壞...壞事,說...說...說不定你不是...是...是親生的呢。”一旁的張肉看到郭米愈加傷心的神情,也努力地想了一個禿頭的好處。
郭米聽完之后擦拭眼淚的動作頓了一下,張肉見狀也松了口氣,剛想和劉油比一個代表勝利的剪刀手。
郭米卻是默默地站起身往窗戶邊上走,推開窗戶就作勢要跳。
“臥...臥...臥槽!Aa...Aa...Aaron,你別...別...別想不開啊!”張肉‘噌’地一下竄起來,以不符合自己身材的敏捷抱住了要跳樓的郭米。
“這個jacky。”一旁因為靈力過度使用使得黝黑的臉龐都有點發白的劉油,面對張肉的‘說話藝術’只能無奈地捂著腦門,不過因為這里是一樓,也就不管郭米和張肉兩人如何鬧騰了。
“對了大爺,入場通道的燈泡好像壞了,您可能得去修一修。”閉眼休息的劉油卻是突然想到了某件事,轉頭和場務大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