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玄聞言嗤笑一聲,“封痕不是與虎謀皮的蠢貨,我和他打過交道,這人是個人物,單子不可能是他接的。”
他話音剛落,窗外又翻進來一個男人。
穆景珩看了眼腕表,“嘖”了一聲,“遲洋,買個衣服而已,你這速度也太慢了點。”
被喚作遲洋的男人沒有理穆景珩,而是走到君夜玄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屬下沒能保護好少爺,求少爺責罰。”
穆景珩默了一瞬,皺著眉看向君夜玄的傷處。
“起來。”君夜玄音色慵懶,妖異的眉眼有絲倦怠,顯然對懲罰他一事興致缺缺。
遲洋忙起身,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君夜玄,“這是荊門門主派人送過來的,說是賠禮道歉。他還傳話說,接單的人已經被處理了,算是給少爺的交待。”
君夜玄沒動,也沒有任何表態。
穆景珩接過文件一看,頓時眼前一亮,“沒想到這人手里掌握著那老不死的那么多罪證,這些足夠他把牢底坐穿了!唉不過,”
說著他又看向君夜玄,“你還真是神了,竟然能猜出是他手下陽奉陰違私自接的單子,看來有句話說的不錯,最了解你的,還是你的對手。”
君夜玄看著穆景珩手中的文件,眼底劃過森涼的笑。
“管不好自己的狗也是他的過失了,光憑這個就想息事寧人?”
說著他看向遲洋,“去炸了他城東新建的基地,讓他長長記性。”
遲洋:“是。”
君夜玄:“等等。”
遲洋頓下腳步。
“順便查一下救我那女孩的底細,以及,她和封痕有什么關系。”
昨夜他雖然沒多少意識,但也隱約記得追殺他的人追了上來。
那女孩能從荊門殺手的手下保下他,必定不簡單。
遲洋走后,穆景珩盯著他的傷,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可是很多年沒見你受過傷了,就是封痕本人也未必傷的了你,遑論他手下的人了,你當時是舊疾犯了?”
君夜玄閉上雙眼,沒有搭理他,但已相當于默認。
穆景珩見此心下一陣后怕,閉了閉眼,再度睜開,聲音冷了一個度,“三哥,以后這種以身作餌的危險事還是不要做了!”
君夜玄一腳踹了過去,“臭小子,還管起我來了。”
穆景珩也不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腳。
想到什么,接著道:“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你‘死了’,君氏財團亂成一團,你打算怎么做?”
君夜玄驀地笑了,眉眼的妖邪之色彌漫開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讓它亂,亂夠了,也是時候清理門戶了。”
穆景珩看著君夜玄的笑,脖子瞬間一緊。
上次他這么笑的時候,君家便是一場浩劫。
這次,只能怪君天麟自己不夠安分。
“我出來后,不希望再看到你。”
君夜玄下了逐客令,就起身朝浴室走去。
穆景珩頓感受傷,“三哥,你怎么能這個樣子?我好歹也是為你了一宿沒合眼!”
君夜玄顯然不知良心為何物,“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