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收束自己的孩童天性,不斷的讓自己變強,苦心布局,建立各方勢力人脈。
身為一個重度臉盲癥患者,我光是記那一面人臉墻就下足了苦功夫。
結果我跋山涉水,跑遍32個國家,好不容易剿滅了生化研究所,救來的卻是一個你一手捏造的植物人。”
權澤西:“我……”
喬卿:“你可以說你失憶了,但你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不是二十多歲,四十多歲是家里頂梁柱的年紀,是負責任的年紀,不是可以任性,什么都要別人買單的年紀,這些以你的智商不會想不到!
可你就沒想著去查一下自己是誰,就沒去查自己在這世上還有沒有什么親人,甚至是你畫畫時畫出自己的簽名,都懶得去求證這個線索,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
而因為你的懶,我在15歲就強迫自己成熟,接下你的擔子。媽心智單純,我替你護著她,替你護著那個家。
我為了救床上那個植物人,遍訪世界名醫,所有醫生都沒轍后,我不信命,整整三年,斷絕一切娛樂活動,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精神醫學類的書籍。
結果三年多過去,等我終于找到救治植物人的辦法,滿心歡喜的以為終于能救醒你后,卻發現自己救錯了人,三年多的辛苦全都白費了,那造成這一切的還是你本尊。”
說著喬卿哈哈笑了幾聲,“桑舞在說出實情的那一刻,我都不想再找你了說實話。但媽還什么都不知道,還傻傻的等你回來,所以哪怕是為了媽,我也重振旗鼓的去找你。
去z國求宮弈,并招來一系列麻煩是為了找你,去L國沒日沒夜,心力交瘁的一個月是為了還當初救你欠下的債。而也是為了找你,我和夜玄才來夏國,被殷皇頻頻刁難。
爸,”
喬卿又喊了他一聲爸,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我不說你欠我什么,但憑你間接的讓我吃那么多苦,你都不應該在我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時,一再的強加阻攔。”
“卿卿!”
“卿卿!”
“卿卿!”
看到喬卿滑落的眼淚,在場的所有人都慌了。
君夜玄心疼的呼吸難抑,抬起手腕,用襯衫袖口擦拭著她臉上的淚,“卿卿,別說了。”
該死的如果知道談判會讓她剖白到哭出來,他寧愿她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
而喬卿話題中心的權澤西則如同被打了一悶棍,心中涌上的懊悔快要將他淹沒。
之前不愿深入去想的事情,此刻只要稍微一回憶,便是鋪天蓋地的愧疚襲來。
只要一想象她說的那些場景,他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稱職的父親和丈夫了。
他抬頭看向喬卿道:“卿卿,我……”
喬卿抬斷他的話,深吸一口氣后,她拉下君夜玄的手,又看向對面的一眾戚家人。
“我知道戚家這一輩缺女孩,我也很開心能多出那么多哥哥長輩來寵我,而且我也不排斥自己接下來人生中的一半時間都在戚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