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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我叫卿溪然

  黑夜中,那兩個小龍人都要從卿溪然面前走過去了,這下子,全都朝著卿溪然看過來。

  在這樣審視的目光中,卿溪然表情極為平淡的最小化了手機圖畫軟件,接了文靜的電話,輕聲和文靜聊天,嘮嗑,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有些詭異。

  她就跟沒啥事兒似的,坐在小龍人西區校址外面,當著兩個正在巡邏的小龍人的面兒,輕聲和文靜八卦著,八的還是有關于這個小龍人心算培訓機構的卦。

  不管怎么說,文靜都比卿溪然了解一些這個機構,她本質上就是屬于那種很熱心,而且好奇心相當重的家長,之前姜老師一直在幫這個小龍人心算培訓機構做宣傳,聽說他們幼兒園有很多孩子都報了這個心算培訓。

  末世沒來的時候,文靜都打算給洋洋報一個的,還在超市里詢問了卿溪然的意見,要不要給卿一一也報一個。

  至于,那些報了這個心算培訓的孩子,有沒有去上課的,或者有沒有失蹤的,文靜就不知道了。

  但據文靜所知,這個心算機構有免費給小孩子做心算測試,如果符合他們的標準,他們是不收取家長的心算培訓費用的。

  “聽說他們是連鎖機構,全國連鎖的那種,在開發區也有一家,不過聽說在湘城東區已經開課了,開發區還沒開課的呢,東區才是這個小龍人的總部。”

  電話中,文靜的口吻有些擔心,她半躺在房車中的小床上,拿著手機問卿溪然,

  “溪然,你現在怎么還不回?你在外面沒有危險嗎?”

  “暫時沒有危險。”

  卿溪然笑,黑夜中,垂目對文靜說道:

  “而且我現在就坐在這個小龍人的大門外面,剛剛過來了兩個人。”

  “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很擔心你啊。”

  “不用擔心,他們距離我有3.2米的距離,我的音量他們聽不清晰。“

  就在卿溪然與文靜聊天的三言兩語之間,面前巡邏的兩個小龍人,沒發現什么異樣的走了過去。

  這個小區是個別墅小區,小龍人的校址,只是這個別墅小區里面的一棟,加上西區的人口本來就密集,所以大家口頭喊著末世啊末世啊,都過了這么久了,這個小區里面還是有人住的。

  面前的兩個男人離去,卿溪然抬眸,眼底晃過一串串的數據,仔細的看著小龍人的別墅,從她的角度看小龍人的別墅,透過落在窗戶上的影子,實在無法評估這棟別墅里的精確實力。

  于是,她對文靜說道:

  “我想抓幾個活口,這家機構看著就很詭異,需要抓活口探探底。”

  卿溪然抬眸,清澈的目光看向剛剛走過去的兩個小龍人。

  他們明顯的,就不是在開培訓機構,說培訓只是個幌子而已,這棟別墅看起來陰森森的,半分童趣都沒有,哪里是要開班授課的樣子?

  他們的真實目的,其實就是在篩查社會上對心算有天賦的孩子,所以他們至今篩了多少個孩子了?這些孩子都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這里面有很多東西可以深挖,卿溪然一早就知道,早先不碰小龍人,就是因為這里頭的水太深了,現在既然要趟這渾水,自然要再方方面面,全都搞清楚明白。

  卿溪然輕聲講著電話,又有兩個穿黑西服的人,從她面前路過,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完全沒在意。

  末世來了,如卿溪然這種瘋瘋癲癲的女人并不少,肯定不是死了丈夫就是死了孩子的,大半夜的不睡覺,就在外面瞎溜達,很正常的現象。

  盛夏的天氣已經熱得讓人打坐著不動都流汗了,卿溪然穿著一身復古款的黑,平底的鞋,面色蒼白,長發披肩,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低頭打著電話。

  卻是一滴汗都沒有流。

  她表現得很自然,兩個黑西服男人又忙著篩尋西區具有心算天賦的孩子去,哪兒有閑工夫搭理卿溪然。

  這倆男人往前走,準備去別墅區地下室拿車,卿溪然坐在原地想了會兒,不顧文靜的阻攔,掛了電話。

  然后起身來,就跟在倆人的后面走,一路躲著監控死角。

  等到了一段無燈的路面上,卿溪然出聲,

  “嘿,你們倆是小龍人的工作人員?”

  前面倆男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卿溪然。

  她白皙光嫩的臉上,有著一抹笑意,走上前來,說道:

  “有個事情想要問問你們。”

  “什么事?”

  其中一個男人覺得卿溪然的面孔很熟,他皺眉,看著卿溪然突然抬手,往后一招,一道黑影子“嗖”一下,速度極快的飛身上前,擦過卿溪然的肩,揚起她的長發,站到了兩個小龍人面前。

  “什么……”人?

  話還未問完,暗恙出手了,一拳一個,將兩個小龍人給揍暈了……

  凌晨一點多,就在小龍人的地盤兒上,光線暈暗的房車中,兩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冷的水澆在被抓的兩個男人臉上。

  申小曼扶著文靜,兩個女人坐在房車的最后面,離這兩個被抓的小龍人男人遠遠的。

  卿溪然坐在沙發上,低頭拿著畫本,畫著記憶中看到過的其余小龍人職員的臉。

  暗恙沖過去,一腳踩到一個男人的小腹上,對方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曲陽從駕駛座過來,飛快的塞了一團臭襪子在這張著嘴大叫的男人嘴里。

  可以叫,但是現在畢竟是在燈下黑的小龍人地盤兒上,不要叫得太慘了。

  等暗恙把這二人一人打了一頓,又不致于打死后,正疊著腿,靠在沙發椅背上畫畫的卿溪然,淡聲問道:

  “吃夠苦頭了,現在來說說,你們把我女兒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你女兒?你,你是什么人?”

  嘴里的襪子被曲陽拿開,手腳都被捆住的男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的,用著一雙血腫的眼,瞪著卿溪然。

  卿溪然垂目,左手的畫筆未停,畫完了一張男人的臉,開口,回道:

  “我叫卿溪然,我女兒叫卿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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