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北郊至龍山那一段兒的光景,卿溪然通過曲陽和申小曼的描述,拼湊了個大概的情況。
現在北郊的確有很多的怪,但是總體來說,緒佑的駐防北營地到斐華生物的生物工廠這一路,還算是比較太平。
當然,之所以會發生這種現象,也是有原因的。
J城駐防的一營執行官,領著殘余駐防從J城穿過龍山,已經進入了北營地,但是一路上死傷比較慘重,到了北營地就只剩下了5000來駐防。
他們走這條路過來,自然要殺很多的變異怪了,所以死傷自然慘重,這條末世絲綢之路上也的確少了許多變異怪。
這隊J城的駐防,雖然只剩下了這么點人,但是這5000駐防,可以說個個都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殺神,他們從J城淪陷,到突出變異怪的圍城,再殺到湘城北,與緒佑的北營匯合,他們一個個的都可以說是戰無不勝了。
根據北營地最新送上來的,給緒佑的人數統計,這5000人里頭,一大半都是異能者。
顧鈺再去北郊,與北郊的變異怪對杠,那湘城北郊的變異怪壓力又會小上很多,同時,也可以通過雇傭曲陽和申小曼那支隊伍,幫忙一同運送物資給顧鈺。
反正這支隊伍,一貫來就是做這樣營生的。
正控制著手機與顧鈺聊著的時候,卿溪然的手機又進了一條通話請求,是剛從前線退了一波變異怪的緒佑,打給他親親老婆的電話,趕巧了這個時候到達她的手機上。
她一邊跟顧鈺核對著隊伍人數,一邊接受了緒佑的通話申請,一個人操縱一部手機同時跟兩個人不間斷的通話。
手機里,緒佑叼著煙,問她在哪兒。
“除了金仙村,我能在哪里?”
卿溪然清清淡淡的回答著緒佑,她外祖留給她和卿一一的避難所就在金仙村,卿溪然不一定會長期住在這里,但是很顯然,她現在這種情況,時代基地發展得越好,她越是不能住在時代基地里面,緒佑的勢力越大,她越是需要好好的隱藏自己和一一的存在。
所以外祖的避難所正好給了卿溪然和卿一一一個隱藏自己的好去處。
這會兒正是吃完早飯的時間,卿溪然計算著時間,這個點接到緒佑的電話,猜想他那邊估計才將變異動物清剿完,不可能是要去上戰場之前,上戰場之前的緒佑,并沒有這樣輕松的口吻。
所以緒長官這是刷了一整晚的怪?
“一姐呢?”
緒佑絲毫沒覺得自己在跟顧鈺共享一個手機,卿溪然又是一對二的同時和兩個男人聊天,他跟老婆報完平安后,就準備跟閨女嘮嘮嗑。
又聽得老婆很平常的回道:
“上幼兒園去了。”
“上幼兒園?”
仿佛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般,緒佑奇怪的問道:
“什么幼兒園?哪兒冒出來的幼兒園?安全嗎?要不要學費的?我擦,現在我沒錢,幼兒園收晶核嗎?”
他已經好久沒領到過一分錢的薪酬了,目前手上最珍貴的除了老婆女兒兄弟,就是一堆的晶核。
晶核這東西對異能者來說珍貴著呢,就跟打怪用的藍藥一樣,沒有這東西,恢復異能能量很慢的。
所以緒佑想著要是幼兒園要收學費,他拿晶核給他孩子交學費成嗎?
一想起他不在的時候,他老婆居然又把一姐送去幼兒園了,而且他不在的那幾年,幼兒園的老師同學和家長,都說他一姐是個沒爹的孩子,緒佑就特別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天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進幼兒園開家長會了,還有展現自己身為一個好爸爸的職責,盡管窮,可不能窮了孩子的教育。
等他絮絮叨叨的一大堆問題問完,卿溪然才逐個的開始回答,
“金仙村的幼兒園,我前兩天看金仙村的孩子太多,讓他們重新開的,目前挺安全,目前沒收學費,我可以考慮收晶核。”
說起金仙村的孩子為什么那么多,這個事情還要從幾個月前開始說起,那時候還是夏天,卿一一和洋洋跟著時代基地的貨車跑出了時代基地。
因為機緣巧合,顧小玨和韶夢璃這倆孩子也跟著貨車跑出去了。
當時卿溪然操縱著開發區的信號,給整個開發區都發了條找孩子的短信,讓找到孩子的人去聯絡洛北,只要開發區的人們能幫她找到孩子,時代基地任由好心人予取予求。
所以這就造成了開發區很多人上金仙村找洛北來碰瓷,有的帶著自家的孩子,有的帶著親戚家的孩子,有的把社會上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抱了過來,每個人都說自己手里的孩子,就是卿溪然要找的,并且一幅死賴在金仙村不走了的架勢。
所以目前因為碰瓷而來到金仙村的孩子,就有341個之多,陸續還有聽聞這個已經成為了謠傳的消息,而抱著孩子趕過來的,這些孩子從抱在懷里才六七個月的,到七八歲的都有。
卿溪然待在家里,沒事兒就能看到孩子在村里滿地爬,還有那么多的成年人,待在這個地方一到上工下工的點兒,村子里到處都是人。
之前卿溪然也讓洛北貼了通告出來,說金仙村這個地方并不適合普通人居住,如果有個什么頭痛腦熱的,還是要趕緊的回到開發區去,包括金仙村已經為數不多了的原住民,也都應該離開金仙村,去別的地方,或者開發區里面居住。
具體原因卿溪然沒有告知給眾人,她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金仙村輻射較別的地方強的消息捅出去,若是這里真的有礦,有心人就很容易抓住這一信息,將目光鎖定在金仙村。
但是,不管外面怎么樣,就算金仙村里動不動就死人,那些原住民也是跟之前一樣的態度,這里是他們的根,他們要走的話,早就隨著之前那些金仙村的人離開了,現在就算是死人也要留在這里。
這是一種根植的情懷,很多湘城人都講究落葉歸根,能留下來的,都是勸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