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營執行官和柳昊懂都在往東南山脈調人,所以整個南部地區、東部地面安全區,現在大多數的民間團隊都在準備后路,畢竟誰也不知道打起來會是什么后果,雖然南部地區的戰斗力比東部地區的強大,但一旦開打,破壞力是實實在在的呀。
在此前提下,南部地區穩定一些,盡管有民間團隊在做準備,可是整體并沒有大的慌張與變動。
又看東部地面安全區,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繁忙,但私下里,諸大大小小的團隊,已經開始有了不少的小動作。
比如,大家開始瘋狂擴充勢力,大團隊開始吞并小團隊,大團隊和大團隊聯合起來,以期更好的抵御這次的風險。
有不少的人坐著高鐵往南部地區去,民間根本就不想打,但如果萬一要打的話,他們情愿選擇一個贏面比較大的陣營。
當然也有很多的人,選擇往東部地面安全區來,有的僅僅只是因為一種對賭的心理,都說亂世出梟雄,沒準兒就能在東部地區成個龍鳳呢?
這其中也有不少的民間團隊,及實在家大業大,根本就走不動的勢力,只能繼續盤踞在東部地面安全區內外。
但現在這個人心惶惶的世道,大多數還是選擇在東部地面安全區做個中轉后,準備往北走,因為現在有一些聲音,說人們往北走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畢竟北部地區沒什么大規模的戰事,他們想著先去北邊躲一躲,等南部地區和東部地區的矛盾糾紛解決了再說。
因此,卿溪然一行人往落腳點去的一路上,人流量還是挺多的。
到了地兒,住處并不在東部地面安全區里面,而是在一片廢墟的外面,車子行駛過一條全是倒塌房屋的街道,就到了卿溪然他們的住處。
一棟位于路邊的2層樓小賓館,條件相當的不好,屬于那種末世前路邊常見的快捷賓館,但好在這2層小樓倒也實在,旁邊的房子不是塌的塌就是裂的裂,獨這小賓館還好好兒的矗立在路邊。
看起來結實的很。
大巴車停了下來,負責指路的那個小孩兒,第一個跳下了車來,去了賓館里頭,很快,就有一個男人,領著倆手下出來接待緒佑他們了。
這個接待卿溪然他們的是一個叫做陸景川的小隊長,并不是重泠吩咐的那位小團長,而是這個團長手里的一個小隊長。
重泠給卿溪然他們找那小團隊的時候,并未說卿溪然和緒佑的身份,甚至,連個暗示都沒有,只說有個南部地區的小團要來東部地面安全區發展,希望接待一下。
尋常來說,重泠身為東部地區和南部地區最有威望的民間團隊大佬,算是這條道上的一哥人物,但凡民間團隊,就沒有不給重泠面子的。
有南來北往的團隊,若是想要在什么地方落地生根,找上重泠去跟當地的民間團隊打個招呼,總歸是穩妥些的,重泠也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一兩句話的事兒,并不稀奇。
因此,重泠吩咐下來,讓東部地面安全區外面的小團隊隊長林業,去接一接卿溪然,及幫卿溪然的小團穩妥住處,這林業就直接吩咐了手下的一個不受待見的小隊長陸景川,去辦妥這件事。
陸景川心中雖然有氣,但還是認認真真的給卿溪然他們找了這么一個穩妥的住處,又親自來接卿溪然他們,和筱龍寶見過后,便領著眾人進了賓館。
“這賓館你們別看門頭小,實際上房間挺多,也大,我已經叫人收拾干凈了這里,也跟這條街上的人都打過了招呼,說你們是重老大吩咐下來的人,沒得來找你們晦氣的。”
陸景川在前面帶路,又對筱龍寶說道:
“我呢,叫陸景川,也沒什么很大的權利,但今后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可以找我,我家就住在這條街的街尾,365號,一個門面房,平常時候不出去打怪,我就給人家修修車,賺點吃的。”
他很顯然犯了跟陳彩蝶當初一樣錯誤,把筱龍寶當成了卿溪然這個團的團長,所以一路都在跟筱龍寶說話,反倒是把卿溪然和緒佑給晾在了身后搬運行李。
那緒佑和卿溪然也不惱,就跟在陸景川和筱龍寶的身后走,上了樓去,尋了間還算寬敞明亮的房間,自行安頓了。
這賓館也的確如陸景川所說,雖然門頭不大,可房間很多,容納下卿溪然一個小團是綽綽有余了。
等大家忙忙碌碌的都把自己的行李搬進了各自的房間,陸景川還在和筱龍寶站在二樓的電梯口說著話兒,那個負責給卿溪然他們包車的男孩兒上了樓,看了筱龍寶一眼,對陸景川說道:
“陸叔,那個,司機還暈著,怎么辦吶?”
“司機暈了?”
陸景川頓時有些懵,這好端端的,司機怎么就暈了?便急忙同筱龍寶說了一聲,跟著男孩兒進了電梯,去看司機的情況。
對于一些大團隊來說,這拉客的司機暈不暈的,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緒佑雖然把那包車司機給一拳頭揍暈,可也沒少他半顆晶核,下車時,還丟了一袋子的晶核放司機身上了呢。
可對于陸景川這種小隊長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什么很好的消息。
這么說吧,在這個殘酷的末世里生存,不管有沒有律法,人們都會形成一套自己的處世之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找一輛大巴車當司機,隨便進入東部地面安全區高鐵站拉客的。
雖然這也都是一些小人物,可這個生態圈子,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生存模式,沒有得到大巴車司機的圈子認可,是行不通的。
而怎么得到認可呢?首先,這個圈子里會有一個老大,老大會收保護費,大家共同占據了東部地面安全區的包車鏈,每個司機要融入這個圈子,就要走人情,交保護費,共同進退,總之,得罪了一個司機,就等于得罪了一個群體。
如陸景川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就得罪不起一個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