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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佑越發的覺著,自己這隊伍帶的十分辛苦了。
主要原因,就是那個嬌滴滴的文藝駐防,也太能拖后腿了。
這種大規模的演習,雖然用的是假炮彈,但奪旗過程卻是要駐防付出真功夫的。
緒佑的隊伍推進的并不快,主要就是水影走不快,別人能負重連跑幾個小時,還不帶喘的,她倒是好,背個醫療包,慢吞吞的,跟散步一樣。
要她跑起來,她就稍微走快兩步,過不了多久,她竟然氣喘吁吁的直接倒在了地上,跟隨時都要歸西了似的。
說實話,緒佑覺得,普通的文藝駐防,只怕都比這個叫水影的強悍許多。
整支隊伍里的人,其實對水影都挺嫌棄的,明里暗里也會戳她幾句。
她看起來應當是被錦衣玉食喂大的,并不擅長與人斗嘴,別人用語言戳她,她也沒什么反應一般。
當別人諷刺得她狠了,她才會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站在原地,用著一雙特別清澈的眼眸,看著諷刺她的人。
這時候,他們會覺得,這樣講她也挺沒有意思的,這種演習都是抽簽分配隊友,遇上好隊友,與遇上不好的隊友,那都是隨機的。
真正在對戰的時候,根本就不能挑隊友,有可能在面對大型對戰時,還要帶上一些平民,因此,責怪水影根本就沒有意義,就把她單純的當成一個平民來看待就行。
一隊人在深山密林中穿梭,用著常人難以理解的龜速,在進行著常規越野。
他們并不急著上前去追趕別人的隊伍奪旗,因為別的隊伍會追上他們,來奪他們的旗。
于是緒佑早幾天就決定改變策略,鑒于他隊伍里的這個王牌拖油瓶,他決定讓別的隊伍來找上他們,他再反手奪下別人的旗。
隊伍行了一路,緒佑在叢林中回頭,看了一眼綴在隊伍老后面,正在慢吞吞拍著手上蚊子的嬌嬌女,他無奈的揉了一把臉,讓身后的人上前,他站在原地,等著水影。
她一面拍著脖子上的蚊子,一面背著一個輕便的醫療包,小心的踩著粗大的樹根,走到了緒佑的面前來。
“我說,咱們干脆在這里搭個碉堡,怎么樣?”
緒佑看著水影,拍了拍身邊的一棵樹,又道:
“就用這棵樹,給你造個房子,雕個樹屋啥的,咱們也不必越野了,就守在你邊上,別人上來,咱就突突突突了他們。”
站定的水影,側頭來,看著對她一臉嫌棄的緒佑,開口,慢條斯理道:
“我可以陣亡,不需要你們這么為難。”
她的頭疼得要命,“陣亡”對她來說,是一個最好最輕松的選擇。
緒佑卻是氣得笑了,說道:
“你當這演習是玩兒呢?大小姐,我的責任,就是全須全尾的把整支隊伍帶到演習結束,憑得你是個什么軟腳蝦,都得給我好好的活著。”
這是隊長的責任,他有責任守護一整支隊伍里,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雖然這是演習,可緒佑,卻從來沒把這當成是一場演習。
有些人,是來混日子的,比如水影這千金大小姐,可緒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