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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我只需要她

  她實在想不到這是為什么。

  要知道,蕭靳寒家世顯赫,還是個潔癖患者,而且,還有點強迫癥。

  他這樣的男人,怎么允許房間里有一瓶過期的酒呢?

  這瓶酒差點要了她的命,卻也救了她一命,讓她知道潛藏在身體沒的毒。

  思來想去得不到答案,只好問他本人。

  屋內蒸汽上來了,煙霧繚繞中,他那張容顏有些模糊,雙眼閉著,似乎在享受藥浴。

  唐夭夭問:“四爺怎么不回答?”

  蕭靳寒嗓音很清澈:“送故人的。”

  唐夭夭忍不住噗嗤一笑,眉梢微揚:“四爺,你這也太吝嗇了,送故人這酒,你怕是想害死對方。”

  蕭靳寒睜開了雙眼,眸色如藍,聲音低沉:“你很吵。”

  唐夭夭懶懶的彎唇:“我是你的醫生,可不是你的助理,還能管住不要我說話不成?”

  他沉默著,不再說話。

  房間的溫度漸漸下降。

  唐夭夭伸出手輕輕探了一下里面的水,溫度不太高了,容易讓人著涼。

  她起身,準備去找高琴陳晶二人,忽然間,門開了。

  唐夭夭抬頭,見是江慈,隨口一問:“高琴和陳晶呢?”

  江慈將水桶提了進來,笑了笑解釋:“四爺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女人。”

  唐夭夭看向蕭靳寒,因為一直泡著,肩膀和脖子處有些泛紅,卻仍舊閉著眼,危襟十分。

  不喜歡有女人在旁邊,那她就不是女人了嗎?

  她是醫生,算不得女人。

  一桶水水倒入后,水溫合適,雖然有一點點燙,不過有擴張毛孔,排毒的效果。

  江慈提著空桶,又離去了,替二人關上了門。

  隨后,唐夭夭靠近了他,將手伸進了木桶。

  忽然,蕭靳寒睜開了雙眼,那雙狹長的眼縫里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十分醒目,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里面蘊藏著一層薄霧。

  氣場很冷,也很危險。

  似是警告,讓她的手安分點,不要試圖觸碰他。

  唐夭夭嫣紅的嘴唇勾勒起了幾分弧度,小梨渦在此刻分外撩人,挑眉,故意捉弄:“四爺害羞了?”

  蕭靳寒鳳眸微瞇,神色逼人心魂,有些寒冷。

  看他這樣子也不是害羞,她才忽然想起,他不喜歡與別人觸碰。

  不過……

  那是他的事,小姑奶奶興趣來了,就想陪他玩玩。

  思及此,輕輕笑了,眸底意興闌珊,嘴唇笑容三分撩,七分痞:“我是個醫生,別說觸碰你是常事,就是一些比較羞澀的地方,也得碰。”

  蕭靳寒墨栗色的瞳孔很深,嗓音莫名很磁啞性感:“是么?”

  “當然。”唐夭夭一笑。

  蕭靳寒往后,靠在浴桶邊,慢條斯理的閉上了眼,嗓音難得慵懶:“那還請唐醫生敬業些。”

  唐夭夭:“……???”

  呃……

  這個男人怎么前后不一啊?

  果然,蕭老四兒就是蕭老四兒,從來沒讓人看透過。

  她又來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落在了他的肩膀處:“我現在按一些穴位,方便對藥浴吸收。”

  “嗯。”

  或許是因為泡了有一段時間,身體自然變軟,就連說話,都有些酥啞。

  看慣了他平日里清冷陰晴不定,此時此刻,竟感覺他像是一只小奶狗。

  唐夭夭不輕不重的按著他上身的穴位,又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了。

  冷冽禁欲轉換小奶狗?

  這怕是很有難度。

  蕭靳寒閉著眼,感覺到她柔軟的十指,時而輕柔,時而用力。

  一下一下,如羽毛,如泰山。

  性感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了一瞬,一種難言而喻的感覺蔓延開,忽然感覺身體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這是曾經從未感覺到的滋味。

  他壓低了呼吸,極力壓制著。

  這種奇怪的異樣漸漸消散,轉而,身體如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任何漣漪。

  這種滋味,讓人的心境都會比常人平靜。

  唐夭夭大概用了十分鐘的按壓穴位,這才收回了手。

  “之后身體會發軟,這是正常現象,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復。”

  “嗯。”

  唐夭夭又叮囑:“藥包在盒子里,記得一個星期泡兩次,藥浴當天,不能再用清水沐浴。”

  “……嗯。”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答應。

  唐夭夭心里一笑,蕭老四兒是真真潔癖嚴重,每次泡澡,怕是都會要了她的命。

  唐夭夭拍了拍手:“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說著,去拿了浴巾和浴袍,放在他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她剛想出門去透透氣,就聽見外面敲門。

  緊接著,許佳佳滿是著的聲音傳來:“四爺,你怎么樣了,我可以進來嗎?”

  “什么事?”

  “我聽說你在藥浴,你的身體怎么樣了?我想進來看看你。”

  “有唐小姐在。”

  蕭靳寒永遠是一個擅長誅心的男人,他的這句話,言下之意不就是:我只需要她。

  許佳佳沒有離去,又在外面敲門:“可是我就是不放心,你讓我進來看看你就好。”

  呵,真是個死纏爛打的女人。

  永遠看不清自己身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活得最悲哀的人。

  唐夭夭懶懶的說:“許小姐,你沒聽到嗎?這里有我就夠了,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你的腿上。”

  自己的腿都沒好,又怎么能去照顧別人?

  不過是占有欲在作祟。

  “四爺,你放我進來。”

  蕭靳寒的俊顏上沒有任何情緒,神色卻是一片冰冷,聲音寒冽了幾分:“滾。”

  門外,許佳佳震驚了,一動不動,仿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居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叫她滾?

  憑什么?

  她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

  蕭靳寒當真那么無情嗎?

  許佳佳滿心的憤怒,最后化成了一個艱難的笑容:“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之后聲音變得溫和,又說:“唐小姐,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隨時和我說。”

  唐夭夭笑了,慢條斯理的說:“放心,我不會客氣的,就怕我要的東西,你不舍得給。”

  門外許佳佳內心窩火,轉身走了。

  唐夭夭這才回頭,只見蕭四爺那雙靜默的眸低下蘊藏著無盡的寒意,仿佛凝聚了一層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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