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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伍肆章 沈岐山欲迎還拒

  沈岐山戍邊時曾捕住過一個倭人,疑是奸細,他親自訊問,嚴刑拷打施了各種手段,見其始終面色平和,未有痛哼一聲,后再細查,不過是來吾朝游歷的一介武士。

  所謂不打不相識,武士養傷期間,兩人總切磋武藝反生出惜惜相惺之意,沈岐山贈他一把碧血劍并授一套劍法,武士定要禮尚往來,沈岐山便問:“我所施刑訊手段,至今還無誰如你這般能忍得,你是如何做到?”那武士道:“在我們倭國武道中有一樣隱密武技即忍術,習忍術中,精神修煉為重,通過修習東密秘法,使意志無比堅韌,達刀槍不入的境界。你若有興致,我可授你東密秘法。”沈岐山欣然學之,常加練習,只可惜并無用武之地。

  他是怎麼都沒想過這項秘技會用在蕭鳶的身上。

  讓自己不能雄起實在耗精神。

  他暗自手掌握拳,目光凌厲地打量衣衫不整、嫵媚風情的蕭鳶,冷哼一聲:“甚麼鹿血,就是天王老子的血都不頂事。”又語氣嘲弄道:“毒婦,嫁了個不頂用的男人,可是追悔莫及?”前世里他饞她身子饞的不行,還要屢屢看其眼色,如今她想要都沒有。

  蕭鳶怔怔地,抬眼見他神情陰郁,話里刻意將自己貶低,心底陡然泛起酸楚,前世里年富力強的將軍,性情沖天的驕傲,何時展出如此頹唐的一面過。

  一股子熱血上腦,她想也沒想就朝他俯去,埋首其間.......

  沈岐山背脊倏得僵直,簡直不敢置信,卻也不容他不信,能感覺軀殼里骨肉筋脈瞬間熱潮澎湃,他頂倚床梁,深吸口氣,暗念東密秘法心訣,不肖半刻已覺濕透衣衫,額上覆蓋薄汗,低眸緊盯蕭鳶烏黑油亮的發在腦后松松盤成圓髻,幾縷垂蕩而下來回輕掃他的大腿,刺激的皮下青筋突突狂跳,他忍不住伸手至她圓髻處,欲要狠狠摁下隨心所欲,她實在太慢了,又恍然驚醒猛得縮回,咬牙罵道:“毒婦,你故意折磨我!”

  蕭鳶懶得理他!

  沈岐山仰起頭看著帳頂繡的交頸鴛鴦,抑著沉重呼吸,渾身繃如弓弩,手掌握成拳又松開,松開又握緊,想要一把推開她....又舍不得.....

  他覺得這哪里是在虐蕭鳶,是在虐他自己,一下子想通了,管它呢,有的是別的窮兇極惡的法子虐她,他要及時行樂,夜夜春宵.....

  大手才要摁住她的圓髻,帳縫忽地拉開,伴著脆嫩嫩稚聲:“阿姐,老爺!”是蓉姐兒。

  電光火石間,沈岐山眼明手快地拉過錦褥蓋住腰腹,蓉姐兒歪著頭問:“老爺,阿姐呢?”

  “你阿姐睡著了!”喉音難得地沙啞沉混,蓉姐有些擔心地看他:“老爺流了很多汗呀!你口渴麼?我去給你倒茶!”

  “好!我正口渴!”沈岐山頜首,見著紗帳復又闔攏,蕭鳶滿面通紅地從他身上爬下來,面朝里側身躺著,一聲不吭兒。

  沈岐山壓低聲道:“這時候害甚麼羞,方才不是鬧騰得挺歡麼!”

  蕭鳶沒及說話,就聽得蓉姐兒又過來,笑嘻嘻地獻殷勤:“老爺,喝茶!”

  “叫姐夫。”沈岐山接過茶一飲而盡,他嗓子都冒煙了。

  蓉姐兒瞧到錦褥在翻動,以為蕭鳶睡醒轉,遂問了一句:“阿姐要喝茶麼?”

  沈岐山微頓,嘴角噙起了笑意,慢慢道:“你阿姐她不渴!”

  蓉姐兒覺得他笑容甚是古怪。

  這正是:心事欲拒又欲迎,猛將風月擔兒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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