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一根筋地為了掙那口氣,靠自己的雙手供男人讀大學。
她要讓她的父母看看,他們不讓她上大學,那么她就自己供大學生上學。
她對于自己的父母是非常怨恨的,她怨恨他們重男輕女,怨恨他們偏心眼,所以自從她來到周家之后,就很少回魏家了。
魏家的大姐偶爾會來周家看看自己的妹子。
大姐每次看到忙碌的妹子時,總是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她卻始終相信,她的丈夫會履行自己的承諾,終有一天會帶著她和兒子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真是太傻了!
對于魏娟,白晨只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魏娟的要求,不能讓周建林搶走自己的兒子。
離開周家,帶著兒子闖天下,實現自己的人生抱負。
至于她的人生抱負是什么,她沒有細說,反正就是混出個人樣兒來。
最后一條,阻斷周建林飛黃騰達的路。
委托者的要求在白晨的意料之中。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才是她的動力。
所以就算劇情的最后,她知道周建林欺騙了她。
但她還是沒有失去活下去的勇氣,想的還是自己還很年輕,大不了重新來過。
她要帶著兒子出去闖天下。
魏娟不是普通的農村婦女,她是考上過重點大學的姑娘,要不是被周家絆住了腳步,她的人生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就算重新來過,再闖一闖,說不定也會有出頭之日。
但周建林無恥地搶走她的兒子,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最后她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了結了自己。
那一年,她才二十七歲。
在城里,二十七歲的女孩,還沒有談對象的一大把,而她在周家做牛做馬,帶娃,已經快十年了。
正自思量間,房間門打開了,進來的是周母。
她個子不高,五十多歲,身體還算硬朗,看起來并不顯老,一臉慈祥,但臉上帶著紅光。
目測可能血壓有點高,所以幾年之后,她拉架時摔了一跤就爆血管了。
她是一個一心為兒子出人頭地,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
可惜,她的兒子飛黃騰達了,半點都沒有想著接她進城去享清福,而是繼續把她丟給他拋棄了的女人。
而且還丟得相當的理直氣壯。
你反正沒有地方可去,周家的房子免費讓你住,算是非常對得起你的了,你還想怎么樣?
簡直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娟子,你好些了沒?”周母懷著忐忑的心情坐到剛才她兒子坐過的竹椅上。
白晨冰冷地注視著她,“你有什么話就直說。”
周媽哽了哽,擦了擦眼角,然后語重心長地勸解道:“娟子,你雖然是周家的媳婦,但其實媽一直把你當成親閨女呢。
可是,周家只有一個兒子,只有他出息了,咱們才會有好日子過不是嗎?”
聽到這里,白晨忍不住心里吐槽,你兒子就算是掙了金山銀山,你也沒什么好日子過。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為父母養老送終。
劇情的最后,周父在彌留之際,家里打過電話讓他們的兒子回來,但他們的兒子居然說工作太忙,抽不開身。
老爸都要死了,他居然找這樣的理由不回家。
簡直該天打五雷轟。
他老爸想著自己的兒子,想見他最后一面,留著那口氣,幾天幾夜都沒能落下去。
他們的兒子居然還是沒有想回來。
到后來干脆就不接電話了,說是出國了。
周家老爹死不冪目,眼睛久久閉不上,周母哭著說兒子已經到了,他的眼睛才自然合上了。
當時的場景看哭了好些來幫忙的村民。
后來,周父都已經要下葬了,他們的兒子才終于拖娃帶口地回來了。
想到這些畫面,就好諷刺啊!
這就是周家父母含辛茹苦,一心要栽培的好兒子啊!
光是成績好有什么用?心已經黑透了。
都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教育孩子的。
周母見白晨久久沒有回答,又接著道:“你放心,林子不是那些個沒良心的娃兒。
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離婚只是假的。
能進那家單位不容易,當妻子的應該體諒他。”
“離婚,我沒意見,不過孩子得歸到我的名下。”白晨冷著臉打斷了周母的絮叨。
要離婚就真離,不過嘛,離婚的方式會有所不同。
魏娟最美好的六年都浪費在了周家,當然得有個說法。
“啊!娟,娟子,別說氣話,真的只是假離婚。”周母急了,緊張得直搓手。
如果兒媳因為離了婚真的離開了周家怎么樣?
現在老頭子癱瘓在床,全家的吃喝拉撤全靠兒媳婦呢。
再說了,周家的孫子,可不能離開周家。
兒子在外地,孫子就是她的命。
“是嗎?你的兒子早就想拋棄供他上大學的土媳婦了,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白晨說話間起身下床穿鞋,再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然后才向門口走去,“要離婚就盡快!”
對于現代位面的任務,錄點音,拍點照,那是必不可少的。
“娟子,你什么意思?媽離不開你呀!你別想不開呀!”周母更加緊張了,快速起身拉住了白晨的袖子,“咱好好說,好不好?”
白晨甩開了周母的手,快速走出了房間。
這兩母子,都自私到極致,但都非常會做乖面子。
嘴甜得可以把樹上的鳥兒都哄下來。
典型的口甜心苦。
在周家的堂屋,周建林正以怪異的姿勢坐在一個矮小的兒童凳子上。
這種小凳子是兒子周冬冬平時抱著玩兒的。
一個大男人,居然坐在上面,也不怕把凳子壓跨了。
當周建林看到白晨冷著臉進來時,趕緊擠出一點笑容,再站起身來,好像很急切的樣子,“娟子,怎么樣?考慮清楚了嗎?”
在堂屋的一角,黑漆漆的地板上,還躺著一只土狗,被周建林突然起身嚇了一跳,身體抖了幾抖,快速起身,夾起尾巴呲著牙就開始狂吠。
周建林氣極,罵道:“死狗,連主人都不認識,小心被殺了吃狗肉。”
土狗好像聽懂了周建林的話似的,叫得更加猛烈了,甚至還成半蹲姿勢,想去含他的腿。
白晨勾起嘴角看著這一幕,對噠,最好咬得他得狂犬病。
“花花,叫什么叫,滾出去。”周母也進了堂屋。
小狗花花這才悻悻地嗚咽兩聲,不情不愿地走出門去。
白晨:...
花花:...
系統花花生無可戀,在白晨的識海里直打嗝,“小白,果然有小狗叫花花,本系統要求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