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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沖喜新娘-了解下人

  還是季九月一直在安慰她,讓她往好的方面想。

  至少自己嫁的是有錢人家,今后說不定還可以幫襯一下家里呢。

  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貧民,能嫁到那樣的人家,就算只是為了沖喜,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只可惜,她嫁過去七日就被秘密處理了,而且還被丟進了亂墳崗,做一只真正的孤魂野鬼。

  這事,齊家當然不可能會通知季家,說她們的女兒已經掛了。

  要是她的娘知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幾日就死了,還不知道得多傷心呢!

  后來,她的娘見事情已經沒有了回轉,就專程去幾十里外的宙里求了些平安符。

  希望女兒可以真的起到沖喜的效果,女婿能轉危為安,女兒從此以后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平安符!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呢。

  季九月的嫁妝好像就堆在一個偏房來著,記得那平安符被她放在了一個小匣子里。

  一下鄉下丫頭的東西,連丫鬟都看不上眼,隨便堆著,就如堆的破爛似的。

  整個白天都在想著別的事,所以就把委托者的嫁妝給忘記了。

  這時候夜以深,白晨輕手輕腳出門,而且沒有點燈,所以,她的系列舉動并沒有驚動下人。

  再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陣,終于找到了那個裝著平安符的匣子。

  對于畫咒,白晨在修仙世界雖然只能算是普通水平,但在這種世界可能就算得上大咖了。

  那什么有點道行的道士,也得抽時間去會一會他,動不動就把鬼魂打得魂飛魄散,當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他才是殺死大公子的終極仇人。

  回到臥房之后,白晨瞧了瞧成靜坐姿勢的大公子,轉身到了耳房。

  這種符咒最好不要拿到鬼物的面前。

  在耳房里,白晨打開一張符咒瞧了瞧,畫此符之人,還有點道行,但非常淺薄就是了。

  但經自己改良之后,那效果又會不一樣了。

  十幾張符咒,被白晨一張一張地打開,再鋪在案上。

  然后她再拿出秦氏戴過的鐲子,把鐲子放在其中一張符咒上壓著。

  接著,白晨微微運量,手指掐決,幾道隱性符咒穿過鐲子,沒入到了平安符之中。

  為了讓每一張平安符都能達到相同的效果,白晨也不嫌麻煩,每一張符紙都如此操作了一遍。

  等忙活完之后,才收起符紙和鐲子。

  這個鐲子,既然秦氏已經送給自己了,在她的面前時,自己還非得戴著它。

  第二日一早,白晨從修練中醒過神來之后瞧了瞧床尾,空空如也,那只鬼已經不在了。

  想來,他應該是進耳房了吧,整個白天他都會在修煉中度過。

  他有事干了,自己就輕松了。

  要不然,隨時都要應付一只天真小白鬼,其實一點都不好玩。

  “大少奶奶,夫人請您去主院。”正在白晨準備起身下床時,門口就響起了某丫鬟的喊聲。

  “知道了。”白晨應了一聲,迅速起身。

  秦氏就算不請自己,自己也會去的,以后時時去請安,做足了兒媳應該做的。

  雖然她不一定愿意見自己,但自己還必須得經常去她那里刷臉。

  她是當家主母啊!自己必須得‘孝敬’她。

  昨晚大公子投夢一事,想來秦氏已經知道了吧。

  也許昨天自己編的謊言,他們夫妻倆只信了六分,但大公子投夢之后,他們應該是全信了。

  當白晨走到院門口時,已經有兩個丫鬟跟了過來,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大少奶奶,您要出去嗎?奴婢陪您去吧。”

  白晨冷眼向兩個丫鬟瞧了一眼,又是新的,一個小圓臉,一個瓜子臉,都只有十二三歲模樣。

  長相討喜,看起來很伶俐。

  “那就走吧。”白晨走在了前面,正好可以一邊走一邊了解一些府上的事。

  “唉!”兩個丫鬟趕緊邁著小碎步,跟在了白晨的身后。

  她們都有點小緊張,感覺大少奶奶特別冷淡,氣場還很強大,被她盯著時,感覺特別有壓力。

  一路走了很長一段路,兩個丫鬟跟得嬌喘連連。

  看起來大少奶奶走得不緊不慢的,但她們必須得小跑步才能跟上。

  白晨見兩個丫鬟追得辛苦,還好心地放慢了腳步,然后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大少奶奶,奴婢叫琴書。”

  “奴婢叫琴蘭。”

  “你們以前都是在誰的屋里當值?”白晨一邊走一邊問,好像問得非常隨意似的。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丫鬟道:“奴婢是夫人屋里的。”

  “奴婢也是。”

  “哦,這樣啊,那么其他幾個呢,你們知道她們從前在哪里當值嗎?”

  雖然白晨已經知道了其他下人的出處,但從不同的人嘴里說出來的相同的信息,往往都會呈現不一樣的意思。

  “六個灑掃的,以前就在大公子這兒當值,后來,大公子他,他去了之后那幾個又被調去了別處。

  昨日那幾個又被調回來了。”琴書一邊喘氣一邊回答。

  “你知道這期間,她們都調到哪里去過嗎?”

  “嗯嗯,好像是各處都安了些位置,都是灑掃。”

  “這樣啊!”白晨贊許地點了點頭,繼續前行,這六個灑掃丫鬟都只是粗使丫鬟,應該不是秦氏的奸細。

  大公子掛了之后,她們并沒有得到重用,同樣是派出去當粗使丫鬟,就能說明一切。

  “那么,還有一個叫春娟的丫頭呢?”

  “春娟姐是夫人的二等丫頭呢,針線極好。”琴蘭回答時難掩艷慕之色,“她的姐姐春歌,是夫人的貼身丫鬟。

  她的老子娘是夫人的陪嫁。”

  本來琴蘭還要冒一點別的話出來的,卻被琴書扯了扯袖子。

  琴蘭立馬驚覺自己的話太多,小臉紅紅地蒙住了嘴巴。

  白晨微笑著瞧了琴蘭一眼,這丫頭比較單純,一問就說,而且還往詳細的說,不錯。

  缺點就是嘴巴沒有把門,不堪重用。

  “畫枝和畫梅呢?”白晨又問。

  “她們從前也是在大公子屋里當值,都是三等丫鬟。”琴書回答道。

  白晨了然,十一個下人之中,春娟應該就是秦氏的耳目。

  琴書和琴蘭看起來年紀尚小,在秦氏的房里時,應該是那種不大受重用的丫鬟。

  但她們同樣會是秦氏的耳目,只不過,目前她們還不知道夫人派她們過來的具體目的而已。

  做下人的,只要主子一聲令下,讓她們去伺候誰,她們就得去伺候誰,哪里敢有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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