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暫時交給你,當你進入試煉場之后,它會為你加持力量。
到那時,你或許就會有力量與米迪抗衡了。”
“啊!什么米迪?”
白晨腦袋犯暈,趕緊跳開離那光球遠遠的。
而那光球,卻開始追著她跑,好像是非要鉆進她的腦門里不可。
“米迪她還活著?她也要進入試煉場,而且還厲害得不得了,對嗎?”白晨一邊躲避著光球的襲擊,一邊心煩意亂地問。
米迪就是她的心理陰影,自從華光星球之行之后,她總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不愿再結交朋友,甚至有點封閉自己。
她自己都覺得,這樣子其實一點都不好,會讓人固步自封,但她又克服不了這種陰影,再敞開心扉接納任何新的朋友。
就算幾萬年過去了,她的心房都有一層厚厚的外殼,無法再對任何人敞開。
“對,他被宇宙大帝救了,并且還對她進行了培養,只為了讓她進入試煉場之后吸收所有玩家的能量。”
“宇宙大帝為什么會看上米迪,再大力培養她?”
本來白晨其實還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接受這樣的挑戰呢!但聽到米迪這兩個字時,立馬就打了退堂鼓。
“據說,她是宇宙大帝的女兒留在世間的一個分身,只不過主魂已經徹底消失,所以米宙不需要與主魂融合。”
“原來如此,難怪她如此厲害呢!果真身份不簡單啊!”
白晨心里更加沒有底了,自己如果接受了這個任務,啟不是要與宇宙大帝為敵嗎?
自己何德何能?哪有實力與這樣的大BOSS抗衡?
“誰又會想得到呢?這是誰都沒有意料到的事。”宙明的語氣淡淡的,有心把光球指揮得快了些。
光球快得好像流星在滑動,但白晨卻總是可以輕松地躲避開,宙明的臉上難得多了一絲微笑。
看樣子,她的實力當真不俗。
然而,看著看著,他的神情又有些恍惚,因為他忽然又想到了那個曾經大力培養過他的女子。
曾經的她,手里也有一個這樣的光球,她時常手捧著那光球發呆,有時候還會自言自語,“他們真的只是一道道程序嗎?
他們真的沒可能活過來了嗎?
他們的喜怒哀樂是那么的真實,怎么會只是一道道程序呢?”
那時候,他才剛到游戲空間不久,并不知道這個光球到底是什么。
只知道,它凝聚著無窮的力量,是一件非常了得的寶物。
那時候,他總是好羨慕她的強大,也好羨慕她的權勢。
心中有無限野心的他好希望自己將來也可以達到那樣的高度。
然而,好像她并不快樂,甚至有時候還能從她的眼里感受到哀傷情緒。
當時,他有一萬個不理解,她到底在哀傷什么。
她如此厲害,無數生靈都甘愿拜倒在她的腳下,頂禮膜拜。
還有什么值得她煩惱和憂傷的呢?
然而,當他自己最終也達到了她那樣的高度時,終于理解到了她的不快樂。
原來,她和自己一樣,見證了無數生靈在自己的面前飛灰湮滅,見證了最殘酷的廝殺場面。
而自己就是踩著他們的“尸骨”變強大的。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在她的上頭還有一個發號施令的頂頭上司,游戲空間的所有玩家,都只是他的棋子。
他可以隨意決定他們的生死,甭管是誰,成長到再高的高度,都無法擺脫他的掌控。
后來的她,沒有一絲留戀與不舍,帶著凝聚了億萬玩家能量的光球,連同她的靈魂一塊兒與敵人飛灰湮滅了。
此事,一度讓他非常自責。
他總是在想,當時自己為什么就沒有勇氣像她那樣,采取玉石俱焚的方式,結束那場戰爭呢?
每每想起曾經的她時,他總會在思念與愧疚之中度過。
他總是會想,自己當時如果能力更強一些,又或者自己也有她那樣的勇氣,先一步如她那樣,以那樣絢麗的方式結束戰爭。
活著的就是她。
只不過,當時的他沒有那么高的覺悟,也不愿犧牲小我,來拯救大我。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求生欲很強的,蕓蕓眾生的一員而已。
他不想死,只想長長久久地活著,就算活著有諸多煩惱與痛苦,依然不想就此消失。
但幾萬星年之后,他人生觀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這一回,玩家們也同樣無法幸免被全部殺光,如果宇宙再次發生戰爭,需要自己帶著這一團能量光球與敵方玉石俱焚時,自己一定會去。
只因為,他不再想看到悲劇再重演,不再想被宇宙大帝控制在手里,成為他的馬前卒。
不再想心力交瘁地等待著下一輪殺戮。
宙明大大思緒萬千,感慨了許久許久,但當他回過神來之時,白晨已經跑得沒影了。
而這會兒,白晨正在某原始森林中散步呢!只不過,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逃脫了的她,居然一下子撞到了某男人的胸口。
嚇得她趕緊跳到了遠處。
宙明的手里依然捏著光球,正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白晨,暫時沒有打算用強的,繼續好言好語地規勸道:
“米迪現在就已經擁有了一顆這樣的能量球,再厲害的大神玩家都不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以她對游戲空間的仇恨來看,只要她進去了,所有玩家都會被她輕松秒殺。
而當她擁有第二顆這樣的能量球時,連我都無法去想像她到底會變得多強大。
你覺得,這樣的她會放過曾經的仇人嗎?
你與她的恩怨,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就算你脫離了游戲空間,她同樣可以非常輕松地找到你。”
但對于宙明那威脅似的分析,白晨依然表現得淡淡的,“是嗎?她如果要來找我報仇,我也認了。
但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接受你的任務,你的東西,還是你自個兒留著吧!”
與此同時,已經瞬移到了一棵幾百米高的大樹上,宙明如果要與她說話時,都只能昂著脖子。
“你難道不想拯救你的朋友們嗎?你或許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宙明昂著頭大聲道,感覺自己越來越詞窮了。
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她綁架回去,以他從前的脾氣,早就已經捏住她的脖子,再用捆魂繩把她給綁了。
但自從他看了她留下的影像之后,從前火爆的脾氣就收斂了許多。
所以才有了他放下自己的老臉來“求”白晨的畫面。
要阻止下一輪殺戮,還非得白晨不可,而且還得她心甘情愿地,甚至富有使命感地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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