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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萬分精彩

  夏父一張老臉黑了又紅,紅了又白,可謂是萬分精彩。

  當家主母的名聲被傳成這個樣子,夏父不管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還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都不得不休了夏宋氏。

  可到底還念著最后一份輕易在。

  所以夏父并未真的休了她,而是降為侍妾,剝奪管家權利。自然不能管家了。

  下朝后,夏父就將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到夏宋氏身上:“都是你這個出的餿主意,沒害了那個小賤人反而害了自己和晚晚!”

  “你給我待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也不要再管家了!”夏父怒氣騰騰的來,又怒氣騰騰的離開。

  夏宋氏哭的撕心裂肺,恨的咬牙切齒,一口氣將屋內的東西全部摔碎。

  她恨啊!

  真恨!

  還沒有哪個人家從當家主母淪落到侍妾之位的!

  夏凝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閨房內練字,眼眸不由得略上些許深意。

  當家主母沒了,這對她和二王爺來講可是個好事。

  若是能安排他們的人進入尚書府伺候夏父,隨時的監控他……倒也不失一件好事!

  夏凝星越想越覺得可行。

  “活該!讓她害我姐姐!”夏團子就沒想那么多,直接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只覺得全身心都舒暢起來了。

  不管尚書府鬧成什么樣子,夏凝星和二王爺的婚期還是如期將至了。

  當天,鑼鼓喧天,十里紅妝。

  夏凝星鳳冠霞帔,面容嬌美好似有奪人心魂的神奇力量。

  喜婆忍不住暗暗感嘆,這般美貌的女子,怪不得即便是鄉下出身,二王爺也非要迎娶補可!

  蓋上紅蓋頭后,夏凝星的眼前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最后由夏團子背著出門。

  小少年的背十分穩當,安全感十足。

  四周鞭炮鑼鼓聲更加響了,夏凝星落入轎子中。

  騎在馬背上的陸霆厲今日一身暗紅色喜袍,原本淡漠出塵的氣息看起來有了些人情味。

  輪廓分明的俊臉,帥氣逼人,墨發高束,薄薄的唇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起轎!”

  一聲落下后,吹鑼打鼓的聲音再次想起。

  正坐在轎子里的夏凝星隨著轎子抬起的動作微微晃動了一下。

  她連忙穩住身形,捏住手中的蘋果。

  明明只是一場假結婚,可是莫名的,心臟處跳的很快。

  為了緩釋情緒,夏凝星低頭望了望手中的蘋果,然后……

  塞進嘴里吃了。

  古代的婚禮實在是太繁瑣了,一套下來后,夏凝星已經餓的前胸貼后背。

  等進入洞房后,她顧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自己摘了喜帕,將果盤端上來吃個過癮。

  沒辦法,真的是太餓了!

  陸霆厲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夏凝星坐在床沿處,雙腮塞的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樣嚼著東西。

  小腿還悠閑的晃動著,愜意非凡。

  他盯著丟在一旁的喜帕,又看了看被她扔在一旁的鳳冠,不由得抽了抽唇角:“今天好歹也是你的大喜之日,你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夏凝星瞥了他一眼,又往嘴里丟進一粒花生米,才說:“王爺,你我都心知肚明,這婚禮不過就是一場戲罷了。”

  “您要是真看不慣我,那就給我一紙休書,我立刻滾蛋,絕對不礙你的眼,可行?”

  夏凝星雙眸晶亮的盯著他,好像巴不得變成一個棄婦。

  陸霆厲上前,微微俯下身,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告訴她:“你,做夢!”

  夏凝星本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倒也沒覺得失望,只是撇撇嘴,最后又像是挑釁一樣,粗魯的將自己的鞋子甩掉,翹著二郎腿,繼續吃。

  還故意將喜床上吃的到處都是。

  這讓有潔癖的陸霆厲眉頭幾乎要皺成一個“川”字了。

  這女人,還真是欠收拾!

  不過他一個堂堂王爺和一個鄉下來的小女子計較個什么。

  陸霆厲直接向她伸出手:“把你的白帕子給我。”

  “什么白帕子?”夏凝星停下嗑瓜子的動作,一臉狐疑的盯著他。

  要白帕子做什么?

  陸霆厲額角微微有些黑,補充提醒:“就是那種……帕子!”

  白帕子,是每一個古代女子嫁人時候必備的嫁妝之一。

  等到新婚夜過后,會有下人專門將這帕子送給婆婆家產。

  若是普通人家則由媳婦自己拿去給婆婆檢查。

  而嫁入皇室的女子,到時候白帕子還要送進宮給皇后看一看。

  想想都覺得十分變態!

  夏凝星的臉頰頓時燙了起來。

  她趕緊丟下手中的瓜子,下床從陪嫁箱子里找到了那塊白手絹。

  拿給他的時候,夏凝星神色突然有些一言難盡:“你打算怎么弄?”

  要不找點雞血冒充?

  就在夏凝星要如此提議的時候,豈料!

  手指被他抓了去,下一秒就見他拿著針面無表情的刺進她的指腹中。

  “嘶!”夏凝星疼的尖叫起來,直接朝他動手。

  “你居然敢采我的血?”

  陸霆厲輕飄飄的回:“不然呢,難不成還要采本王的血不成?”

  他一邊一聲,一邊和她對打。

  男人的內力格外深厚,幾個回合下來,夏凝星就落了下風,再有兩個回合后,她直接就被狼狽的按在床上了。

  “你放開我!”夏凝星羞憤的掙扎著,還從來未受過如此大辱。

  陸霆厲瞇著眸子盯著她:“不過就是采你些血,你至于還要謀殺親夫?”

  末了這幾個字,他故意貼在她的耳邊,曖昧不明的調戲她。

  夏凝星臉頰火辣辣,像被倒了辣椒水一樣。

  “屁的親夫!你明明自己也有手,憑什么扎我的手取血?”

  本來迫不得已嫁給他,本來就很難過了,可是偏偏這個狗男人連點血都舍不得放!

  陸霆厲唇口反擊:“就憑那血本就該是從你身上流下的!”

  “你……你……”即便是巧言善辯的夏凝星,在聽到這等無恥之話時,也無法反駁,只能拿眼珠子惡狠狠的盯著他:“你無恥!”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陸霆厲風輕云淡,又將白帕子放在一旁,等著明天仆人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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