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不知道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多久。
總之，很久之后，棠墨抓著她手腕的手，才漸漸松了力道。
隨后，少年也逐漸轉醒。
他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少女漆黑的眼眸。
棠墨愣了下，顯然是有些疑惑女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疼了？”
風淺垂眸看向躺在地鋪上的少年。
棠墨愣了下，點頭。
“每晚上都會這樣么？”
碎片頭疼的話，就有點奇怪，npc的身份，也會有這樣的設定么？
至少從目前來看，棠墨也并沒有表現出像是有劇情的npc，能觸發什么副本之類。
雖然，他失憶的設定很可疑，以及這張在鎮上顯得異常突兀的臉。
風淺也曾問過系統，關于碎片的資料。
只不過系統，這也包含在隱藏任務當中，它不能透露更多。
系統唯一告訴風淺的是，棠墨在這個游戲里的身份，就是一個npc。
對于風淺的問話，棠墨先是一怔。
在感受到身上的疼痛時，他也隱隱約約知道對方問的是什么了。
棠墨感覺很奇怪，他經常會在半夜醒來，醒來后，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樣的疼，身上也有多處淤青。
他往往也想不出來這之間他經歷了什么，像是失憶斷片了一樣。
一旦試圖去想，去回憶，腦袋就會疼痛不已。
所以，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棠墨抿了抿唇，低聲道：“我也不清楚，醒來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風淺默默看了他一眼。
碎片也是一個可憐npc。
真難。
她低頭又看了看手腕。
唔，真疼。
好像退不出游戲之后，在游戲世界里的感官也和現實世界里一樣了。
被打會痛，干活會累，完全像是在現實世界。
當然，也不能排除可能是幕后操縱這一切的人，通過什么手段，把他們的痛感調到了正常水平。
不過，這也正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風淺想了想，朝棠墨道：“你繼續睡。”
現在距離亮還有一段時間，碎片之前經歷了那么痛苦的過程，也不可能睡好。
雖然棠墨只是個npc，風淺也并沒有把對方與自己區別對待。
何況，她的任務還是保護殿下的靈魂碎片。
棠墨愣了下，眨了眨眸。
他疑惑：“那你呢？”
少年視線落在那邊的床上，本該在床上躺好睡覺的季城卻不見蹤影。
“我看著你睡。”
風淺面無表情淡聲道。
棠墨：“……”
他張了張唇，又問：“那個人呢？”
“在我房間。”
“啊？……哦。”
棠墨眨巴下眼睛，他默默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少年試著閉上眼睛睡覺。
半晌。
空氣里傳來男生悶悶的聲音：“你看著我，我睡不著。”
“我沒看你。”
風淺反駁。
再，你閉著眼睛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棠墨捏了下被子，“可是……你在這里，總會讓人感覺你在看我。”
風淺瞇了瞇眸。
女生指著門：“那我走？”
棠墨抿唇，頓了頓，問：“回你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