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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兇手

  河伯所。

  宋老爺子唉聲嘆氣,“好好的怎么扯進了人命官司這種事情一旦沾上就撇不清了!”

  “除非能找到兇手!”

  “可也不排除,何鳴是自己掉進去的”

  “大郎,三郎你們在好好想想,能不能找到人作證?”

  大郎,大郎同時搖頭。

  “我們是在回到縣學后,看見幾個同窗可回來的路上,沒人給我們作證也沒人能證明我們沒出去過”三郎低聲陳述。

  孫氏再在一旁摟著大郎抹眼淚。

  錢婉茹低低勸慰。

  “何家沒證據,想判定大郎是兇手,根本不可能!”錢師爺道,“可這事一出,大郎再名聲上,就要”

  錢師爺長長一嘆。

好好的女婿,跟她閨女成親沒多久,就攤上了這事  尤其是宋家,正在穩步上升的時候。

  “大郎哥,三郎哥,你們宿舍,不是四個人嗎?另一個呢?不能給你們作證嗎?”宋青茉問道。

  三郎搖頭,“那個人回來的很晚!”

  “沒法給我倆證明!”

  “哎!”宋青茉也是一嘆,繼續凝思。

  宋青苑動作一頓,“大郎哥,你往何鳴被褥上潑墨汁又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你潑的嗎?”

  宋青苑表示懷疑,以大郎的個性,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

  他若記何鳴的仇,頂多不理睬。

  并不會干出格的事。

  果然,大郎搖頭,“這事不是我做的!”

  “可何鳴一口咬定是我!”

  “鬧的同窗都以為我”

  “我和三郎氣不過,就找他理論”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我們也沒想到何鳴會出這種事情,若是當時,忍著點,說不上”

  聞言,宋青茉冷哼,“當時就是你們忍了,何家也會賴上你們!”

  “整個書院,就咱家和何家不好!”

  “未必!”宋青苑靈光一閃,“大郎哥,三哥,你們想一想,何鳴在書院,還和誰結了怨?”

  “何鳴的被褥不會無緣無故被潑墨!”

  “既然不是大郎哥做的,那就肯定有人做。”

  “這個人是誰?”

  “或許就是何鳴被害的關鍵”

  “當然,前提是何鳴是被害!不過,既然仵作沒說何鳴喝酒,那他自己掉進去的希望就不大”

  “你是說真的有人害何鳴?”大郎震驚的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他們的身邊真的有殺人兇手。

  三郎點頭,“何鳴沒喝酒,小溪邊的路也不陡峭,失足跌下去的可能很小可害何鳴的人”

  “何鳴勢利眼,平時得罪的人挺多的!”

  “可都是口舌之爭,若真說仇視到要殺人這個地步的,還真沒有!”

  三郎靜心凝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么個人。

  大郎也一樣。

  說了好幾個和何鳴關系差的人,可都沒到能殺人的程度。

  “不一定是有預謀的殺人,或許是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推了下去!”錢師爺分析道。

  他跟著陸大人這么多年,破過不少案子。

  對這方面,有自己的敏銳性。

  “潑墨的事,就交給官差來查。這幾日你們就先不要去縣學了好好休息,不要亂想。”

  錢師爺安慰兩句,隨后離開,安排人去查案。

  大郎,三郎,宋青苑一眾宋家人等,也沒閑著。

  把何鳴被害的所有可能性,全部列出來。

  其一,何鳴身上的財物沒有遺失。

  刨除了為財殺人的可能。

  其二,眾人在大郎,三郎的回憶下,把與何鳴有恩怨的人,全部列出來。

  一一排除。

  直到最后,也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

  翌日,審訊繼續。

  到了第三天。

  往何鳴被褥上潑墨的人,終于找到。

  原來就是大郎,三郎,何鳴的舍友,一個寒門學子,寧遠。

  “怎么是他?”大郎,三郎驚訝的瞪大了眼,“竟然是寧遠?”

  “寧遠平時忠厚,老實,從不與人結仇,會不會是弄錯了?”

  倆人表示不相信。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宋青茉冷哼,“說不上殺何鳴的人,也是他。”

  “這”倆人對于一眼,想說不可能又憋了回去。

  寧遠潑墨這一點,就夠讓人不可思議了。

  若是再殺人?

  “衙門真的查清了嗎?”大郎問道。

  錢師爺點頭,“查清了!”

  “寧遠已經承認了,是他潑的墨。”

  “為什么?”倆人同時問道,他們平時也沒發現,寧遠和何鳴之間有仇怨。

  “何鳴勢利眼,寧遠家境不好,被何鳴奚落過幾次,就想找個機會,報復一下,所以就潑了墨。”錢師爺道,“這是寧遠自己說的。”

  大郎,三郎沉默不語。

  寧遠自己都承認了,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只一句,人心難測!

  “那那個寧遠他認罪了嗎?殺何鳴的罪!”宋青茉強調著。

  “沒有!”錢師爺搖頭,“他不承認他殺了何鳴!”

  “只說了潑墨的事!”

  “現在官差在核查寧遠的口供。”

  “他說那天晚上,是和友人在喝酒。”大郎,三郎回憶道,“那天寧遠回來的很晚,大約過了亥時”

  “當時他”

  三郎想了想,“當時天太晚,我們都睡下了,也沒點蠟燭,根本沒有注意到寧遠的神色。”

  “對了!”三郎一下子想到什么,“第二天,寧遠的精神不太好!”

  “我們問他怎么了,他說和友人喝多了,頭疼!”

  “我們也沒在意。”

  “對!”

  這么一說,大郎也想起來了,“寧遠第二天的神色是不好,很不好!”

  “兩個眼睛一看就沒睡好!”

  倆人越說越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我立刻找人,加大力度查寧遠!”錢師爺神色凝重。

  說完,急匆匆地離開。

  此事關系到他女婿的聲譽,不許馬虎。

  有了懷疑對象,宋家眾人懸著的心,稍微放了放。

  接下來,只等官差的調查結果。

  轉天,天還沒亮。

  河伯所的大門,就被敲響。

  官差帶來了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寧遠自殺了!

  同時,留下書信,承認自己潑墨的事,被何鳴發現。

  倆人發生爭吵。

  錯手把何鳴推入小溪。

  當時他喝了酒,等反應過來想救時,為時已晚。

  聽到此,大郎,三郎默默一嘆。

  本來被洗刷冤屈的好心情,也蒙上了一層陰云。

  “爺,我們搬來河伯所吧!”三郎道。

一個宿舍,死了兩個人,那個房間他們是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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