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戎殷又拿過掉下來的羽毛看了兩眼。
“沒有。”雀雙的一對翅膀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掉了這么多毛。
“也許只是和掉發一樣……”戎殷還沒說完就被雀雙瞪了。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的戎殷徹底閉上了嘴。
今天的戎少從一個絕世大暖男變成了一個鋼鐵直男。
雀雙氣呼呼地扇了兩下翅膀，于是……又掉了一地的羽毛。
小姑娘差點氣哭。
女孩子總是格外愛惜自己的頭發，而現在羽毛已經和頭發劃上了等號。
沒有一個女生喜歡被人說禿，同理，雀雙不喜歡有人說她掉毛。
但那個人是戎殷。
雀雙只能默默地蹲在地上撿羽毛。
他那么好看，自己又那么喜歡他，所以不能罵他，也不能打他，
要對他好，要寵他。
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的雀雙開始認真撿羽毛。
戎殷看她不聲不響的，還以為她生氣了，頓時就慌了。
也不再管烤魚，他站起身就朝雀雙走去。
一把將雀雙連人帶翅膀從地上抱起來，戎殷又往回走，再次把她放在剛剛的那塊大石頭上。
這樣一來他們視線相平，若是雀雙站起來，便能俯視戎殷。
上位者不會喜歡居于人下，也不會喜歡被人俯視，更何況是戎殷。
但他主動將雀雙擺在了他之上的位置。
服軟討好意味明顯。
雀雙被他這一連串動作弄得一愣，不明所以地歪著腦袋看她。
戎殷見她不說話，又看面無表情的模樣，心底更加不安了。
“你……別生氣，我……”戎殷的話在齒間滾了一圈，卻不知道怎么表達。
道歉這種事，戎殷從來沒做過。
他的眉頭越擰越緊，心底的暴戾慢慢涌現，這種糟糕的感覺讓他整個人越發焦躁。
蘇寒瞬間感覺到了戎殷的不對勁。
老大那模樣，下一秒掏槍殺人他都不會驚訝，但問題是他對著的人是雀雙，而且他正在努力壓抑著。
剛剛還如膠似漆的兩人，怎么突然就不開心了？
“你要是不開心，可以打我出氣。”戎殷聲音暗啞，整個人都陰沉沉的就像是下一刻就會化身暴風之神，徹底摧毀身邊的一切。
雀雙聽到這里大概明白過來了。
不過“不開心就打他”這種詭異瓊瑤畫風的事情還是別了。
“我沒生氣，也沒有不高興……好吧有一點點，就那么一點點不高興。”雀雙伸手拉住戎殷握緊的拳，慢慢掰開他的手指，最后塞進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戎殷沒說話，身上可怕的氣息散了些。
“我真的不生氣。”她搖了搖戎殷的手說道。
戎殷垂著眸，長睫的陰影在他下眼瞼山上落下一小片陰影，看著是別樣的美感。
“可你不和我說話。”他指的是之前她剛剛坐上石頭的時候。
“我只沒反應過來。”雀雙解釋道。
“后來你也不理我。”他又開口。
“我以為你還沒說完……”雀雙無辜地看著他，見他看過來，馬上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明明應該戎殷哄雀雙的，到頭來事情的發展徹底倒過來了。
問題說開了，戎殷又變回了平日里的那個戎殷。
不過雀雙也借著這個機會，給他科普了幾個女生的致命雷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