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杰克的魔豆下落就問了出來，小蝙蝠出去飛了一圈就帶回來了一顆其貌不揚的綠色豆子。
而雀雙則裹著披風，看著不遠處正在為她出氣的男人。
蹭了蹭厚實的布料，雀雙嘴角翹起。
只是這么看著戎殷，哪怕只有一個背影，都覺得心底踏實。
顏之西站在雀雙旁邊，他還是和往常一般安靜，只是少了對待其他人的冷漠疏離。
“你……還好嗎？”顏之西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卻最后還是問出了這么干巴巴的一句。
少女轉過腦袋，沖著他展露一個叫人驚艷的笑容：“咳咳……還好，謝謝……咳咳咳，你呀。”
她從來不知道這位曾經的學長這么厲害，不僅上一場游戲拿到了第一，還發現了這個高臺，找到了始作俑者。
她待在下面這么久，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
“小事。”顏之西嘴角不著痕跡地翹了翹，隨后不知道從哪里召喚來了一只胖乎乎的黑色蝙蝠塞進雀雙手里。
“……暖手。”有些不自在地垂下腦袋，顏之西不敢看雀雙的反應。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互動，只有他和雀雙。
雀雙捧著手里的這只胖蝙蝠，不可否認它真的非常暖和。
擼了兩把一臉懵的小蝙蝠，雀雙沒有拒絕少年的好意，捧著肉乎乎的小家伙繼續暖手。
那小胖蝙蝠似乎終于反應過來了，先是不滿顏之西這么草率地把他弄過來，沖著名義上的主人嘰嘰咕咕抱怨了一番后，才捧著雀雙的手指蹭了蹭。
蘇念音站在一旁看著心里想道：果然，大多數的小動物都非常親近雀雙。
被大自然眷顧的少女。
還是上天的寵兒。
要是心態不好一點，和雀雙待久了，怕是會被嫉妒吞噬。
她能力出眾，又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保護著她，還不乏追求者，動物們喜歡她，很多人都喜歡她，天生的焦點……
緊接著蘇念音就看到戎殷走了過來，臉色沉沉的，一股子酸味飄來。
她往后退了兩步，不想被殃及池魚。
不出所料戎殷占有欲十足的將裹著披風坐在那兒的少女扒拉進自己懷里，隨后把格萊埃唯一的眼珠子放到她面前。
“又又想要怎么處置她們？”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帶著若有似無的誘惑。
“卸了四肢丟下去喂怪物好不好？”戎殷聲音柔和，但話語的內容卻叫人不寒而栗。
顏之西看著那三個身上血淋淋的，滿是細絲切割出來的傷口的白發老嫗，眼里劃過一抹厭惡，隨后也對著雀雙說道：“或者自相殘殺，最后活下的那個才能得到眼睛和活路。”
少年聲音清冷，就像是新釀的雪梨酒，叫人聽得有種微醺的清甜感。
蘇念音揉了一下耳朵，再往后退遠了一些。
這兩個男人之間不動聲色的比較簡直就像是兩只爭風吃醋的孔雀。
格萊埃聽到他們這么說開始哀嚎低求，那蒼老顫抖的聲音苦苦求饒著，讓人產生一瞬間的不忍。
但她們面前站著的都是諸神黃昏的參賽者們，豈會因為簡單的幾句哭嚎而心軟？
雀雙想了一下，最后讓戎殷把格萊埃放開，然后她當著她們的面把那顆眼珠子丟了下去。
“不！”
“眼睛！我的眼睛！”
“啊啊啊啊，快抓住它！”
格萊埃雖然看不到，但卻能感應到自己的眼睛，她們瘋了似的撲向自己唯一的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