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戎殷一聲不吭,不管是撕下黏連血肉的衣服,還是擦酒精,他都面無表情。
不對,應該說一臉專注地看著雀雙。
屠愚只覺得精神上收到了打擊。
這生死一刻之后,竟然還要承受秀恩愛的暴擊。
他嘆了口氣,不再自虐,去其他人那兒幫忙去了。
而雀雙這邊則是由幾個女人幫忙處理傷口。
小松鼠也圍在雀雙身邊忙前忙后的。
她的手臂一塌糊涂,受傷的程度和戎殷后背不遑多讓。
就連那瑩白嫩滑的小臉上也有好幾道口子。
小松鼠負責給她處理臉上的傷口。
“不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小孩笨拙地吹了好幾口氣,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給雀雙清理傷口、上藥。
“我們準備給你把衣服弄下來,可能會有點疼。”李莎放下剪刀對著雀雙說道。
說可能會疼那是委婉的,應該說非常疼才對。
“要是疼,你咬著這個。”另一個年輕的女生周倩,遞過干凈的毛巾。
雀雙搖頭,表示不用。
氣象學女人,也就是彭藝娜滿臉心疼:“那你準備好,我們開始了。我......我會盡快的。”
安慰過后她低頭開始動作。
衣服撕開的時候伴隨著皮肉的拉扯聲音。
因為極度寒冷的溫度,鮮血流出有沒多久就被凍住了,同時凍住的還有皮膚和衣物纖維。
雀雙伸平雙手,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只乖巧的僵尸。
就連小松鼠在她臉頰上涂藥她都沒有反應。
彭藝娜見她這樣一咬牙,加快了撕下衣服的速度。
“好了好了......之后就沒那么疼了。”彭藝娜對著雀雙的雙手輕輕吹起來。
李莎也是忍不住發出了“嘶嘶嘶”聲音,好似那些傷口是在自己身上一般。
周倩早就忍不住別開眼去了,不過很快就被雀雙吸引了注意力。
“你不疼嗎?”她吶吶地問道。
雀雙看著她還是沒什么反應。
直到彭藝娜替她上好藥開始包扎了,雀雙終于出現了反應。
“嘶......好疼啊......”少女眼眶慢慢變紅,眼里漫延上一層水汽。
“我弄疼你了?”彭藝娜瞬間不敢動了。
“沒有,你不用管我......”雀雙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誰讓烏龜的疼痛來的這么遲緩。
都已經包扎傷口了她才感覺到疼痛。
“真的?”李莎怕她逞強。
“我,反應慢。”雀雙逐字逐句地解釋,聲音軟乎乎的,完全沒了剛剛恐嚇邵阿婆的威武模樣。
此時戎殷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直接把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撈進懷里。
隨后非常強勢地接手彭藝娜手里的紗布。
“你動作輕一點,溫柔一點,先把紗布......”彭藝娜不太愿意戎殷動手替雀雙包扎。
誰知道他會不會弄痛雀雙,再說了男人都笨手笨腳的,弄不好還要她來。
奈何戎殷一身氣勢讓她不敢說什么拒絕的話。
只能警惕地看著戎殷的一舉一動。
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戎殷不僅手勢熟練,動作還格外輕柔。
彭藝娜懸著的心緩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