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必要再猶豫,在明天之前必須動手,否則,可能我們都會死。”莫然眼神堅定,似乎已經下定決心。
“是因為……吞靈者?你經歷過93點?先說說。”藍星緊盯著莫然。
他同樣不相信莫然。
“明天會出現一個……生物,姑且這么形容,在剛開始的時候,它不會有任何動作,可是一旦達到某一個時間點,它就會對我們發起進攻。當然,這很正常,問題是他攻擊的方式,根本不是鬼魂應有的方式,而是使用……演員的技能,只不過是加強放大版。”
“正如字面上的意思,它好像吞噬了我們的靈魂一樣,擁有我們從地獄電影獲得的技能,所有人的技能,它全部都有,只不過一次只能使用一名演員的技能。”莫然深邃的眼神仿佛看見了當日的光景,呼吸也變得更加粗重。
“如果是新人演員呢?”藍星非常敏銳。
“能活到現在的新人演員,你認為還有多少?”莫然反問一句。
“只是如果。”藍星當然知道莫然想要說什么,不過他并不打算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想,應該也會有對應的技能。”莫然給出了一個不確定的回答。
“這個生物還有什么特點?你們不能攻擊它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井華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可以,但是無效,任何攻擊都無效。”莫然搖頭,“所以,當時我們只能跑,不但要跑,還要躲避各種詭異的攻擊方式。”
“可是,這和你說的必須在明天之前……”藍星皺眉。
雖然錢倉一的表現讓他們感到害怕,但是錢倉一將救了他們數次也是事實。
假如沒有突然發生的意外,可能這種安定會一直持續到這部電影結束。
“因為紀天縱他的技能是時間暫停!如果明天他的技能被復制,你們認為我們還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么?”莫然開口。
剩下兩人滿臉震驚。
他們能夠接受未知的生物具有這樣的能力,但是演員……
可是,在莫然說出這一點之后,他們不自覺地回憶起了昔日的場景,就以擊鼓傳花為例,如果不是錢倉一突然出現在井華水的身后,可能井華水已經成為花嘴下的冤魂。
“原來是這樣,也難怪……”井華水想到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心中產生了一絲羞愧感。
等等,其實我沒必要加入到他們的計劃當中,就算不阻止他們,也可以選擇置身事外,根本沒必要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畢竟……蒼一救過我。
井華水想到這里,腦海中突然浮現鬼魂新娘那一天清晨發生的事情,錢倉一直接將新人白蘭地射殺。在說出一個具有強烈威脅性的宣言之后,直接動手,原因居然只是白蘭地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違反了他的宣言。
雖然當時井華水沒有多說,但景象卻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中。
她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因為無法克制自己內心洶涌澎湃的毀滅欲望,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假如在這部電影的最后一刻,蒼一突然改變自己的想法,將弩弓對準她,那么……一切不就全完了嗎?
這種可能性她根本無法排除,而且,她還想到了另一點,如果蒼一與莫然互換位置,現在會是怎樣一種情況?想到這一點,井華水就渾身發冷。
“確定嗎?有什么更具體一點的數據,例如,能夠停頓幾秒?技能使用間隔是多少?被動技能呢?還有,他是否有能夠對演員產生效果的特殊道具?如果我們不知道這些,下手失敗的可能性太高了。”藍星仔細思考起對策來。
“不超過兩秒,其余完全不清楚。”莫然搖頭。
“嘖,真是麻煩,在有這種頭腦的情況下竟然還配上這樣變態的技能,地獄電影還有沒有平衡一說?這種人不應該配一個什么點亮周圍十米范圍的燭火或者能夠短時間內提升聽力,但是之后會有強烈副作用的技能嗎?”藍星邊吐槽邊抖腳。
“的確,問題是,現在他的腦子完全派不上用場,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肯定與時任有關,因為是在他說出那句話后,紀天縱才發生變化。”莫然面帶微笑,“只要用弩箭逼出他的技能,之后,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藍星仔細想了會,“怎么做?”他停止抖腳。
“過來吧。”莫然向兩人招招手。
“要不,我把你藏起來?不過……我覺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們還站在地下空間外,根本不可能讓你就這樣走。”皮影戲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否決了自己的提議。
又要想這種事情,真是折磨人!
皮影戲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至少撐過今晚……你的意思是半夜12點就可以了嗎?12點之后你就可以恢復正常了對嗎?”皮影戲突然想到什么。
錢倉一沒有回答,他好像……站著睡著了。
“應該是這樣。”皮影戲左右走了起來,手杖敲擊地板的聲音不停響起,“以你的威懾力,只要恢復正常,他們一定不會再輕舉妄動,可是……他們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既然已經決定動手,根本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皮影戲學著錢倉一思考的樣子。
話說,就這樣看著地面真的能想到辦法嗎?
她有些懷疑。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突然間,她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絕妙的主意出現在她腦海中。
“對了,雖然他們知道你情況不對,但是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問題,也就是說,我只要營造出你還有反抗能力的樣子,就可以拖延更長的時間,那么……”說到這里,皮影戲走到錢倉一身邊,將錢倉一隨身攜帶的匕首掏了出來。
接著,她讓錢倉一右手握著匕首,然后比對揮刀的軌跡。
“太淺的話有點假,如果全力揮刀,應該會割到我脖子下方的部位。”皮影戲抬起錢倉一的手,“這部位太危險,還是選旁邊一點比較好。”
位置已經確定下來,皮影戲輕輕揮動錢倉一的手,身上多了一條傷痕,可是這傷痕太微弱,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