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次的談話還有很多內容可以聊,不過因為有錢倉一這個外人在場,簡和索菲并不想多談,哈特也有自己的心事,唯一不在意的人可能只有湯姆,但問題是湯姆本身性格有些古怪,而且在兩名女士面前,他突然變得內斂起來。
“總之,你現在不需要再擔心證明身份的問題,她們聽過你的說法之后,雖然不一定會幫助你,但至少當你做出什么危險事情的時候,她們不會直接對你動手。”
哈特走到錢倉一身前。
即使是大煉金術師,也會遇到許多麻煩,并非隨心所欲。
就像古時候的皇帝一樣,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風光,當然,即使再差,也比絕大部分人的生活質量高上許多,多到可能幾輩子都無法抹平這一差距。
落地窗前,湯姆雙眼緊盯著世界樹朦朧的身影,他的眼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或許我可以復制出來。”
他大喊一聲,錢倉一與哈特下意識轉頭看著他。
“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玩。”湯姆沒有在意兩人的目光,跑了出去。
“對了,關于角鳥皮的事情,有什么進展嗎?”
錢倉一仍然關心這件事情,從怪異這一角度來說,角鳥皮當中肯定隱藏著什么。
哈特搖頭,輕嘆一聲,接著開口說道:“不一定是角鳥皮,也許是別的生物的皮也說不定。我已經將它交給了更專業的人來鑒定,如果有收獲,會馬上通知你。”
“近期我不會去找你,如果你有獨特的發現,可以到下面這個地址去找人,至于找誰,你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對了,幫我多去看看金森。”
兩人也離開了辦公室。
正如簡之前所說,她為錢倉一安排了新的地方,新京市最高端的酒店。
房間需要預定,服務周到,安全有保障,相對應的,價格也令人瞠目結舌。
“還好不用我自己出錢。”
回到屬于自己的房間,錢倉一先將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可疑之處后,他將門反鎖,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被文成志使用過后的身體處處都有撕裂的痛感,非常難受。
如果睡過一覺之后仍然沒有好轉,錢倉一可能會想辦法換一具身體。
幸運的是,事情還沒有差到這一地步,睡過之后,‘彌洛’的身體比之前好了許多,不過還沒有完全恢復,近兩天沒有比賽,也不用擔心這方面。
“關于哈特說的國慶宴會,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雖然我們已經與其余的大煉金術師相識,不過我們本身的地位還沒有跟上,這對我們今后的行動非常不利。”
“對于他們來說,現在僅僅只是‘知道’固鉑爾會消亡,以及我們是穿越者這件事,但他們并不重視。”
“本質上還是一種不信任,究其根本在于地位的不對等。”
“如果能夠和他們一同參加固鉑爾的國慶宴會,或許能讓情況改觀,也許今后除了哈特之外,其余的大煉金術師也愿意利用自己掌握的資源幫我們尋找真相。”
說這些話的時候,錢倉一正看著遠方的世界樹。
或者換一句話說,與世界樹外形相近的煉金術產物。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文成志好像根本沒把那些大煉金術師放在心上,否則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采用脅迫或者誘惑的方法,讓這些大煉金術師主動為我們提供資源,至少湯姆絕對愿意吃這一套。”
當錢倉一說到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鷹眼開口了。
“顏周,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文成志其實對尋找固鉑爾消亡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他只是在尋找一種歸宿感。你們想想,如果你們遇到了一直想要的東西,難道心態不會有任何改變么?例如固鉑爾滅亡的線索。”
“對于我們而言,就算我們從沒有聽過固鉑爾,并且對它毫不了解,但當我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依然會抱有好奇心不是嗎?”
其實在錢倉一行動的時候,鷹眼與千江月一直都有交流,因為不需要控制身體,他們能夠分心思考這些事情,當然,也不能完全放松,畢竟有可能會突然出現需要換人的情況。
同理,當千江月在控制身體的時候,錢倉一與鷹眼也會進行交流。
兩人交流之后,會將分析出來的信息整合之后再告訴第三人。
因為一直要調查,所以大部分有可能與固鉑爾滅亡相關的線索都被記錄了下來,至于一些概率很小的事情,則只寫了一個猜想。
“燕宋,你的話有一點道理,不過我很不理解,如果他真的不在乎,為什么當我說出固鉑爾存不存在根本無所謂的時候,他會出奇的憤怒呢?”千江月也加入到談話當中。
“這是在我們穿越之前發生的事情,難道是這方面的原因?時空逆流極其危險,而只有靈魂碎片穿越過來的文成志,會不會變成了另外一個文成志?”錢倉一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靈魂的構成或許像道教中的三魂七魄一樣,由不同的部分組成,每一部分都代表著性格的一方面,只有全部合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人?”
千江月馬上回應。
“有這種可能,可惜我們不是煉金術師,無法翻閱相關書籍,而且,即使看了也無法去理解煉金術的理論。”
當鷹眼說到這里的時候,三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正躺在醫院的金森。
“金森!”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遵循著想到就去做的想法,錢倉一直接驅車前往醫院。
“你精神很好,看來恢復得很不錯,應該馬上就可以痊愈了吧?”
錢倉一邊說邊將手中的禮品放在桌上。
見到錢倉一過來看自己,金森有些高興,不過這股高興的勁很快就不見了。
因為只有‘彌洛’一個人來。
“醫生說還需要多療養幾天,出院之后仍然要復查,防止出現意外情況。”
金森說這些話的時候表現得很輕松,不過錢倉一看的出來,金森心中已經對自己產生了隔閡感。
到了這一步,金森再也沒辦法再將錢倉一當成單純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