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擎龍柱,上 “怎么辦,過還是不過?”
“過,這一關不是那么簡單,一個不慎,甚至有可能陪上性命,不過,奇天之令雖強,但終究與我無緣。”
片刻之后,王梨花驀然眼睛一張,兩點寒芒,一閃即逝,瞬即下定訣心。
“過,為什么不過,想我王梨花,一生所要之物,什么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哼!踏向王級的道路,本就步步荊棘,哪一關不比這艱難,區區自然天險,如何難得過人道王途?”
“若連這么點小關卡也沖不過去,我王梨花,也只能說并非天命之子了,即便死去,又何足惜,一旦成功,卻是康莊大道,繁花似錦。”
只想到這里,他便瞬間下定訣心,伸手一拉羽妍兒,道:“我們過去!”
“好。”
羽妍兒聞言,先是身子一顫,不過抬頭看了一眼王梨花后,卻終于低下頭來,只是這個好字,就就的有點輕了。
“嗯。”
王梨花低頭注目羽妍兒,忽然道:“妍兒,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你犯不著摻合進來,若是害怕,就留在這里,等我回來,也是一樣!”
羽妍兒聞言,先是變色,接著,卻是毅然道:“不,我要和王哥哥同去!”
剛才回答“好”字之時,輕若無物,此時這道聲音,卻是一字一頓,誰都聽得出她的訣心已下。
“好,好,不愧是我梨花宮的傳世弟子,走吧!”
王梨花猛然之間,仰天狂笑起來,笑聲甫畢,一拉羽妍兒的小手,兩人的身軀,在原地猛然拔起,而后一頓,便即飛身上了鐵索。
這是一間四方型的石室,石室四周,空無一物,甚至連一個門戶都沒有。
這個石室,就像是一個特大號的囚籠,而現在,里面赫然困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毫無疑問,便是和王梨花等人一批,進入“魔王石窟”之中的三人,太陽圣殿,太陽圣子赤宗蕭鳴雁;萬獸宗少主薛閻山,銀血教少主“血公子”吳蛇。
而現在,這三人的神情都有些狼狽,蕭鳴雁的左臂軟軟垂下,半塊衣袖不翼而飛;薛閻山神情慘淡,面色蒼白,一只腳似乎受到過重創,歪歪扭扭的在一起。
而“血公子”吳蛇也好不到哪里去,左掌之上,一道醒目的血痕,赫然在目,在其手腕往上,一枚冰冷的赤色血蛇令,此時赫然斷去了半截,只剩了殘缺的一半。
如果葉白現在在這里,立即就能認出,這枚只剩一半的赤色血蛇令,赫然便是千機鎖石門前,掉落在地下的半塊玉佩的另一半。
“媽的,這到底是個什么破地方,困了我們足足兩天了,到底要怎么才能出去啊!”
最終,三人之中,最沉不住氣的,還是萬獸宗少主薛閻山,他盯著四周那空蕩蕩的墻壁,抱怨道。
血公子吳蛇聞言,也是不由得目光一縮,他盤膝在地,靜靜打坐,恢復元氣,眼睛不住閃動,卻驀然道:“不知道王梨花他們,已經到了哪里?”
說這話時,他看似無意,眼睛卻悄然的往蕭鳴雁身上掠去。
說起來,三人在進入“魔王石窟”之后,和王梨花等人分道揚鑣,一左一右,兩人趕到千機鎖石門前,用掉了一天,又在其前,困了一天,第二天才發狠,以硬力破之,但走了不出一個時辰,卻又陡然陷入這樣一個破囚籠之中。
也就是說,這已經是他們進入“魔王石窟”的第四天時間了,而這四天時間里,王梨花還不知道已經到了哪里呢。
“可惡,沒有地圖,如果有一張詳細地圖,何必這么瞎撞,這個破地方,簡直就像一個迷宮一樣,到處是機關,連一個普通的石屋,居然也是一個機關。”
說起這事就來氣,三人不過按照正常的路線行走,然后不知道觸動了什么,居然就掉入這樣一個囚室之中,四壁空無一個門戶,如果不是他們實力驚人,光這種環境,就足夠把人逼瘋了。
但兩天時間過去,蕭鳴雁和吳蛇還尚耐得住,薛閻山,卻終于開始狂躁了。
蕭鳴雁是三人中最安靜的人,千機鎖之中,他出力最大,于是受傷也最大,可是最不焦燥的,反而就是他。
對于薛閻山的狂燥,他早有預料,并不在乎,但是吳蛇的那一句輕飄飄的話,卻驀然讓他神色一變。
他驀然轉頭,看向石屋一角中盤膝而坐的吳蛇,這個青年,一向并不怎么顯眼,實力在眾人中,也是墊底的存在,以前雖然重視他,但從來沒有這一次,讓他感覺到可怕。
然而,吳蛇卻似是根本不知道他的注視,說完那一句話后,又閉上了眼睛,重新恢復打坐起來,蕭鳴雁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哼!”
驀然間,蕭鳴雁騰的一聲站起,甩了甩袖子,道:“不能再等了,時間已經過去四天,來不及了,再突破不了這個鬼囚籠,奇天之令就徹底與我們無緣了。”
他目光從血公子吳蛇與萬獸宗少主薛閻山身上一閃即逝,變得有些陰冷,表面上,卻一如往常,靜靜的道:“蕭某有一寶物,定能破去此屋,不過,此寶原是為了對付王梨花所準備的,但現在看來,如果此時不用,只怕連用它的機會都沒有了。”
聞言,血公子吳蛇神色一動,不過卻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睜開了眼睛來。
而萬獸宗少主薛閻山,卻“騰”的一聲站起來,眼睛熱切的望著蕭鳴雁,大喜道:“真的假的,真的有這種寶物,怎么不早拿出來,害我們白在這里困了兩天。”
聞言,血公子吳蛇暗罵了一句白癡,而赤宗蕭鳴雁的臉色,果然的變得有點難看了起來。
如果不是吳蛇那一句暗激,他又豈舍得將這件東西拿出,而且使用那件東西,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若不是最后關頭,他如何舍得拿出來,這可是最后為了對付王梨花,所準備的幾大殺手锏之一,現在寶庫還沒有到,就要用到,這讓他如何甘心?
只是再如何不甘,他也必須要使用了,原本是指望吳蛇,薛閻山兩人,待不住之后會想辦法破禁,他可不相信,這兩人身為一大宗的少主,身上沒有一兩件寶物。
就像那天在千機鎖前,吳蛇所用的那枚赤色血蛇令,連他都曾感到一點驚懼,只是,血公子吳蛇卻比他還能沉得住氣,就是不開口,而薛閻山雖然焦燥,卻半點辦法也無,這讓他才不得不無奈。
最重要的是,吳蛇的那一句,王梨花現在已經不知道到了哪里,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口,若是東西被王梨花取走,他就是身上藏有一千一萬種禁招,又有何益?
但是,雖然面色陰郁,但現在可絕不是得罪薛閻山的時機,所以,雖然心中陰沉,但蕭鳴雁,卻什么也沒有說。
所以,他只是冷哼了一聲,轉頭向血公子吳蛇道:“好了,此物的激發需要一些時間,我要全力運功,至于防護之事,就交給吳公子了。”
“好。”
聞言,血公子吳蛇毫不猶豫的站起,走向蕭鳴雁道:“交給我了。”
“嗯。”
蕭鳴雁雖然對吳蛇這人十分不喜,但對他辦事的成功率之信任,卻明顯要比薛閻山強上不知多少倍,聞言,再不猶豫,一抬手,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枚泛著七彩光芒的五角形圓球。
五個尖角,生在圓球之上,顯得十分特異。
“混沌破法,太陽圣光,去!”
面色鄭重,蕭鳴雁手一揚,手中的那枚七彩圓球便即平緩飛起,向著一角撞去,而蕭鳴雁整個人的所有功力,已經全部注入其中,七彩圓球光芒大放,一瞬間,竟然將整個石室都籠罩了進去。
見狀,吳蛇吃了一驚,不敢怠慢,手一招,一個血色光罩出現,將他,蕭鳴雁,薛閻山三人,共同護在其中。
看了一眼,他猶自覺得不保險,手一抬,手腕上纏繞的那枚只剩半塊的赤色血蛇令牌,開始冒出一團一團的紅光,注入到他的身軀之中。
頓時,他功體大增,四周的紅光更盛,隱隱竟然有凝結成實質的形狀,而這種力量,可是只有玄宗級強者所獨有的。
“赤蛇令,銀血教的至高秘寶之一,能短暫的讓一名玄宗級以下的強者擁有玄宗級強者的實力,一枚赤蛇令,只能使用五次,用一次少一次。”
“這枚赤蛇令,便是銀血教主賜給他的秘寶,曾經被他在危險之時用過一次,上一次在千機鎖石門前,為求自保,又用了一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也就是說,這枚銀血教的至高秘寶,只剩下最后兩次機會了,饒是他,也不禁有點心疼。”
可看到蕭鳴雁發出的那枚七彩光球之后,他卻又安下心來,那枚混沌光球,可是比他的赤蛇令,珍貴不知道多少倍的寶物,蕭鳴雁都舍得拿出來破禁,他又如何不肯 薛閻山還在那里搞不清狀況,四周,已經猛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七彩光球,猛然炸開,四周的空氣,一陣波動,巨大的氣勁,掀開血色護罩,將三人掃向石壁,這若是撞中,幾乎便是血肉模糊之局。
但就在此時,吳蛇再次一揮手,又是一道血色氣勁飛出,托著三人,緩緩落地,再一抬頭,四周的石室,早已空無一物,那困了他們兩日的石室,竟然只不過是一幕幻境。舉報錯誤和落后的章節是對來書最大的幫助,來書承諾所有的舉報都會及時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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