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白石秀走出房間。
警官們還在房間里對剛剛的交流進行記錄、討論。
最終的結果，要到下午才能得出。
白石秀……
已經提前知道答案了。
靈明寺只是一個小寺廟，連和尚都只有兩個。
難以達成警察署需要的：“必須派神職人員常駐警察署”這一個條件。
這些事情，警察自然也清楚。
交流沒幾分鐘，那位警視正便告訴白石秀。
靈明寺不可能與其他神社一樣，承包東京都一個區域的警察署與靈異事件。
但是，警視廳愿意與靈明寺建立軍……咳，開光合作。
靈明寺只需要向警方出售開光服務。
至于其他神社所能得到的待遇，靈明寺可以全部獲得！
這已經完全算是特權了。
當然，這種特權并非沒有條件。
據說，警視廳不少上層警官失眠嚴重，聽聞青木警官的開光枕頭具有超長詞綴與特效，心動不已。
可是，作為秩序的維護者，他們又不能巧取豪奪屬下的東西。
加上最近白石秀又比較忙碌。
學習、研究、除妖。
拒絕了不少開光的請求……
這令警視廳上層不得不趁宗警聯合會的機會。
用大量的資源，換取開光枕頭！
結果對這些高層來說，能夠令普通人看到妖鬼的神目符、能夠應對妖鬼的開光子彈……
價值遠沒有開光枕頭高？
白石秀感到有些詫異。
想一想，又想通了。
也是，伴隨警方與宗教方的合作新條件，有了神職人員常駐警察署。
中野警察署曾經發生的那些案件，將很難再重演——
哪怕重演了，如果法力高深的神官、和尚都無法解決。
普通人拿了再多的除靈子彈，也不可能解決。
說到底，神目符、除靈子彈這種事物。
必須量多起來，達到每一個警察都能擁有的程度，才能由量變形成質變。
僅僅一兩名警察，擁有這種裝備的話。
面對初生的鬼物、以及簡單的靈異事件。
普通警察可以解決了。
但是，面對那些上了年份，有一定修為的鬼物、妖怪……
普通警察仍然沒有什么還手之力。
畢竟，反應、速度、以及各方面的屬性都造成了碾壓。
哪怕除靈子彈再強，打不中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一點，白石秀跟警方有所交流。
在得知白石秀所能提供的開光道具，數量有限的時候，那些警官明顯有些失望。
這一點，白石秀暫時也沒什么辦法。
如果可以，白石秀愿意出售無限量的開光物品，幫助普通人也能獲得對付鬼物的能力！
這樣一來，哪怕白石秀還沒有研究出，如何大幅降低這個世界鬼物產生概率的辦法……
也能保護許多無辜者，令他們不會受到惡鬼侵害。
只是……
開光需要進行儀式，這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這并不是白石秀的強迫癥，而是事實。
作為新時代的和尚，白石秀本就不是墨守成規的人。
事實上，給枕頭開光的時候。
白石秀就嘗試過：如果拋棄繁雜的儀式，直接注入法力，是否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答案是否定的。
直接注入法力的枕頭，并沒有那種令人安睡的神奇特效。
而是更像一個僅擁有法力的，枕頭形狀的白板，可以用來當作武器攻擊鬼物、對其造成傷害。
具體傷害，白石秀沒有測試。
顯然，靈明寺的開光儀式，與一些經文相似。
并非毫無意義，而是真正具有效果的。
既然具有效果。
那自然可以進行研究！
例如靜心咒，白石秀改進成了靜心掌。
虛空藏菩薩咒，白石秀改進成了白石普度功。
開光儀式，也是可以進行簡化的！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
白石秀要研究的課題太多太多了，有許多都比起簡化開光儀式重要。
一天的時間都很難抽出來。
白石秀只能等過段時間，閑下來。
抽出幾天時間來，對開光儀式進行一次徹底的分析研究，明白其原理，隨后進行優化改造。
到時候，可能會突破技術瓶頸。
縮短開光需要的時間，提高開光的數量！
同時，也可以著手為一些結構復雜、零件繁多的物品開光！
至于現在……
白石秀跟警察交流了一番。
暫定結果是：
白石秀每周為警方提供七個靈枕——這是警方起的名字。
此外，每個靈枕附帶一套基礎套裝：十發除靈子彈，一次持續時間半個月的神目咒。
嗯，白石秀前兩天搜查東京都的時候。
為了宗警聯合會時，不至于因為神目符侵權，被一堆鬼神堵門。
白石秀抽出些許閑暇時間，把單一的神目符，與佛家的天眼咒，結合成了神目咒……
效果與神目符差不多，只是脫離了符咒的形態，可以直接使用。
這便是一套完整套裝，售價一千萬日元，僅供警方內部使用，禁止對外二次銷售。
也就是說，每周白石秀可以穩定收入七千萬日元！
還不算與警方合作，獲得的一些隱性利益！
所付出的……
僅僅是每天半個小時為枕頭開光的時間。
富了，富了。
最有錢的果然還是官方。
白石秀臉上笑開了花。
是不是該開始考慮收購明治神宮土地的問題了。
也不知道明治神宮的土地多少錢一平。
白石秀想買下一些，用來修建佛寺。
咳咳，做僧不能太膨脹。
白石秀心中明白，靈枕的價格并不算貴。
畢竟，經過自己開光的靈枕，上面的法力或許會因為沒有溫養而流逝。
但是速度很慢。
耐久度起步就是幾百年！
也就是說，可以直接當成傳家寶來用。
這種情況下，警方不可能無限制的購買靈枕。
達到一定程度后，市場將會飽和。
不過，飽和便飽和吧。
白石秀身為和尚，愛財卻不會貪婪。
不會為了金錢，而特地降低靈枕內所蘊含的法力與效果，使其耐久度大大減少。
所以，除了靈枕外。
還有神目咒、除靈子彈兩種服務。
這才是真正的消耗品，可以持續賺錢的大頭。
由于神目咒可以直接使用。
普通的除靈子彈，也只需要注入法力，就可以對鬼物造成傷害。
這兩者并不花費多少時間。
提供的數量較高，價格也相對廉價。
一套基礎服務，只需要五十萬日元。
雖然不多，但是卻可以細水長流。
只可惜，沒有靈枕的情況下。
普通人長時間使用神目咒，會有各種負面作用，精氣流失，陰氣侵體，最終衰竭而亡。
當初的青木警官，就有這個傾向。
還好從白石秀那里求取了一個靈枕，這才逐漸恢復了精力。
自然，白石秀還為當時同樣使用了神目符的池田理事長，提供了一個靈枕。
這才讓兩人免于災厄。
出于這一點。
靈枕的數量，才是真正限制通靈警探數量的因素。
嗯……
通靈警探，是警方內部為獲得神目套裝的警察，所起的稱號。
警方似乎有意建立一支通靈警隊。
這支通靈警隊的隊長，根據警視正所說……
想要讓最近在警察系統里，獲得了通靈神警稱號的青木警官擔任！
只是，這個計劃還在考慮當中，想要真正建立起來，要等到白石秀提供的靈枕到位！
所以，當白石秀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
已經明白，這次靈明寺與警方的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剛剛開始考試，就已經知道答案。
真是學霸的日常啊。
白石秀感嘆著，走向電梯。
準備去樓下，看看和尚、神官們的交流會是什么樣子的。
看看能不能交流一番，獲得什么感悟。
還沒走到電梯口，遠遠地，便看到那位光頭很亮的凈水法師，充滿感情的呼喚自己。
“心正法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