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散去,隨著沈侯白的身影由散去的煙霧顯現,隨著沈侯白的身影進入鐵血侯的眼簾……
鐵血侯原本就在好奇,自己怎么沒有砍中沈侯白的那種觸感。
這下他終于明白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砍中他。
“什么?”
鐵血侯的一雙眼眸瞬間便瞪圓了起來,瞪圓的同時雙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這不可能。”
“你區區封王六重,怎么可能單手接下我的斧頭。”
鐵血侯喊道。
“臥槽。”
遠處,楊玄機忍不住喊出了‘臥槽’兩個字,這是他穿越以來,十幾年如履薄冰,生怕露出馬腳,從來不敢喊出的第一個現代化詞,但是這一刻,他終于沒有忍住,喊出了‘臥槽’。
沒錯,楊玄機也是一個穿越者,只不過他沒有系統……
不過這并不影響楊玄機成為這個世界一名驚才艷艷的天賦型‘選手’。
因為現在的楊玄機已經是一名封王八重的武者了,比沈侯白高了近兩個境界,可謂修煉神速。
不過現在……他感覺沈侯白比他更像是穿越者,這特馬的厲害也要有個限度吧,單手接準帝級的一擊,要不要這么夸張?
當然,如果他知道沈侯白也是穿越者,或許就不會這么吃驚了,但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
當然……沈侯白是知道的。
雙手虛掩小嘴,秦心亦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此刻單手捏著鐵血侯戰斧的沈侯白。
而她身旁的楚云,什么表情都沒有,有的只是額前淌下的一顆豆大的汗珠。
就在在場之人震驚與沈侯白單手接下準帝一擊時……
沈侯白腳下一沉,“轟”,本就被鐵血侯一斧下,不堪其力量而塌陷的地面,在沈侯白的一腳下,地面又再次出現了下陷。
與此同時,沈侯白放開了鐵血侯的戰斧,隨之……始料未及下,鐵血侯的戰斧因為沒有了沈侯白的‘阻撓’,所以繼續往下劈了下去。
然而……戰斧的‘劈’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下一刻……沈侯白已經來到了鐵血侯的面前,然后一只手已經按在了鐵血侯的臉上。
“轟”,又是一聲巨響,而這次巨響下,鐵血侯已經仰面倒了下來。
被沈侯白的一只手,按著腦袋砸向了身后的大地。
力道之大,饒是準帝級的鐵血侯,也因為吃痛而一雙眼睛凸顯的仿佛要奪眶而出。
又是一陣煙塵飛揚……
而隨著煙塵的散去,以沈侯白按著的鐵血侯腦袋為中心,一個直徑為一百多米的大坑出現了。
然后眾目睽睽之下,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沈侯白拽著鐵血侯的頭發,生生將他給提離了地面。
而此時的鐵血侯,一只手已經抓向了沈侯白提著自己頭發之手的手腕,他想要掙扎,但讓他震驚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使不上勁。
“侯……侯爺。”
看到鐵血侯滿臉是血的被沈侯白提離地面,在場的鐵血侯的手下們,一個個瞪大雙眼的同時,卻是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了。
去幫忙?
連鐵血侯都打不過的人,他們幫忙有什么用?
不幫?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鐵血侯被殺死?
這樣就算他們活著離開了,乾帝會饒過他們?
此時此刻,鐵血侯的手下們真的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不過就在這時……
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沈侯白另一只手,反手一握,無影縮小到最小的尺寸,形成匕首的狀態,但就在沈侯白打算割下鐵血侯的腦袋時……
“放了他,朕饒你不死。”
鐵血侯是誰,大乾五大侯爵之一,乾帝楊盤最為信任的一員虎將,甚至傳聞……鐵血侯還是乾帝楊盤的私生子。
所以在五大侯中,鐵血侯是為五大侯之首。
因為是楊盤最為器重的臣子,所以楊盤在鐵血侯的身上落下了帝印。
就像此前姬林在沈侯白的身上落下帝印一樣,在鐵血侯處于極其危難的時候,帝印就會顯現,幫助鐵血侯度過一次難關。
不過因為鐵血侯常年陪伴乾帝楊盤,所以從楊盤將帝印打到鐵血侯體內至今,卻是一直都沒有用到,但現在……終于還是用到它了。
“帝印。”
看到此刻鐵血侯的身后顯現的父皇楊盤,遠處的楊玄機不由得捏起了拳頭,然后喃喃說道:“槽,連一個臣子都給帝印,而我這個太子卻沒有……”
“父皇,您還真是一視同仁啊。”
大乾皇室,幾乎每一個皇子,皇女,甚至皇孫都有乾帝的帝印,以便保他們的平安,但令人困惑的是獨獨楊玄機沒有……
以前,楊玄機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這是怎么回事,但是現在……竟然連屬下臣子都有帝印,卻獨獨沒有他的份……
“狗賊,老子就這么不受你待見嗎?”
這一刻,楊玄機的一雙眼眸充滿了冰冷,也充滿了殺意。
不過連一秒鐘都沒有,楊玄機便將眼眸中的殺意給收斂了回去,同時目光四下看了一眼,待看到身后的一名小太監后,楊玄機緩緩說道:“你都聽到了?”
看著楊玄機那看向直接的冰冷目光,小太監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哆嗦的同時‘撲通’跪到了地上,然后猛磕頭顱到:“太子殿下,奴婢……奴婢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聽到啊。”
“哦,是嗎?”
“看來是本宮錯怪你了。”
“平身吧。”
揮了揮手,楊玄機對著小太監道。
聞言,小太監還以為沒事了,便重新站了起來。
“本宮有些口渴,你去給本宮弄些清水來。”楊玄機這時又道。
“奴婢這就去。”
言語間,小太監顫顫巍巍的轉過了身,時不時的余光朝著身后看了去。
雖然他是一名小太監,但他并不蠢,只是……
就在小太監轉身的時候,楊玄機的大袖一抖,隨即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便落到了他的手中,接著……只聽到‘噗嗤’一聲,匕首已經刺入了小太監的后背。
“太……太子……你……”
雙眼充滿不可置信的,小太監一邊口吐鮮血,一邊轉身看著楊玄機,同時揪著楊玄機的衣領掙扎道。
“不要怪本宮,雖然是本宮的疏漏,說了不該說的話,讓你給聽到了,但為了本宮的安全,只好犧牲你了。”
“噗嗤”,這是楊玄機收回匕首聲音,而隨著楊玄機收回匕首,小太監的生機也在這一刻消散了。
取出一塊手絹,楊玄機擦拭起了滿是鮮血的匕首,同時……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沈侯白,回到了他的父皇,楊盤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