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從基因合成器的信息描述來看,其合成功能更多是關于怪物伙伴方面的。
但這并不代表,它就不能適用于一些其他相對更加簡單的方面。
當然,這需要一定的相關基礎作為前提。
易春看著眼前的基因合成器,在他的面前擺放著大量形態各異的植物。
有些是易春在這個世界的各個區域采集的,有些則是安諾德的產物。
這些,從植物形態的表現風格就可以看出。
相比于目前相對穩定的世界,安諾德那強輻射的環境不免使得植物的生長受到一定的影響。
在易春的努力下,安諾德的一小部分區域已經逐漸變得能夠適宜生命的存活。
但與強輻射長久斗爭的經歷,仍然使得某些深遠的烙印存留在植物之中。
相比于正常的植物而言,安諾德的植物存在諸多扭曲、怪異的地方。
這并非邪惡亦或某種扭曲力量的彰顯,而是強輻射導致的、難以修復損傷的一種體現。
也許在人類武器的發展史中,核武器并非威力最大的武器。
但當人類的視野,從祖輩繁衍生息的大地投入到遼闊而無垠的星空時。
那從地面升騰而起的蘑菇云,將是他們所永遠難以忘懷的記憶……
易春從眼前大量的植物樣本中,取出一些相同的個體。
他并不需要通過合成,來獲取相關的資源。
事實上,對于易春來說,合成這一過程所展現的東西才是他所需要的。
他能夠憑借基因合成器的合成,來觀測到生命最為本源的區域。
一如基因在人類中所對應的是具有遺傳效應的DNA分子片段。
而如何了解這些片段中,具體區域所對應的相關功能和遺傳影響。
則需要更為細微的探索,以及不知凡幾的重復試驗。
在這些看似無用的重復之中,偶然閃現的奇異之光將使得人們得以獲悉基因的奧秘。
從而逐漸達到預期中,能夠干涉到后代更迭影響的效果。
在超凡的世界,其所對應的概念名為血脈。
它們或有重疊,亦有交叉,乃至徹底偏離的情況。
這些,才是構建一個完整的生命體最為關鍵的所在。
那些皮囊與血肉,是組建整個生命的基石。
但對于易春的修行而言,這些表面的變化,只是需要時間的磨合。
而通過這種直接觸及根源的觀測和體會,他才能夠以更為短暫的時間來獲取更大的提升。
兩者并不沖突,而是相輔相成。
就比如易春即便徹底了解了一種植物的生命奧秘。
他也需要通過不斷變化,來逐漸趨于這個植物最為真實的效果。
易春率先選取的,是兩份地衣植物的樣本。
可能是他的培育風格,受到了安諾德情況的很大影響。
易春更為側重適應性和生命力方面更為凸出的植物。
生存,才是構建整個生態圈至關重要要的一環。
而之后更為繁雜的平衡與循環,則是另外一個遼闊的領域了。
就目前來說,易春暫時沒有考慮向那邊發展。
兩份取自相同區域的地衣植物,逐漸在基因合成器的力量下融合。
在幽綠色的光芒中,它們逐漸融為一個新的個體……
而在基因合成器光芒的作用下,變得忽明忽暗的洞穴中,一雙睜得大大的圓瞳閃爍出幾番思索的神色……
“所以說,你又欠了誰的債?”
一個巨大的橢圓形建筑中,一個手中拿著長鞭的人類妙齡女郎眼帶笑意地看著眼前正默默擦拭著酒杯的魔刃如是說道。
“發出了一個委托,但是沒有足夠的資金……”
魔刃冷著臉回應道。
他其實不太想找這個女人。最新 但時間太緊,可供他選擇的余地并不大。
他與眼前這個女人的關系頗為復雜,他也知道她對他的某些感情是真摯的。
當然,對于她的另外十八個男友同樣如此……
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不同的人文風俗,不過魔刃覺得入鄉隨俗這個概念與他無關。
“又為了那些家伙?”
女人沒有就此再說什么,她并非那些愚蠢的婦人。
對于一個男人立下不可違背誓言的事情,給予太多的評價總是并不明智的行為。
而那,也是魔刃所吸引她的地方。
魔刃救過她——從某頭魔神的手里。
現在,既是回報,亦是愛慕……
她認為,對方有資格享受她生命這一階段的青睞。
至于下一階段,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即便是愛神,也無法將自己的愛意貫穿亙古的時光。
而生命之間的糾纏,也總該有一個或不那么浪漫的結束。
唯有凡物那短暫卻又燦爛的生命,才能存在生死相許的童話。
不,或許是應屬于他人的人生……
“你又在想些什么古怪的事情?”
看著女人逐漸變得微妙的臉龐,魔刃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魔刃并不會管對方的想法。
但這個女人不同——她那始于某位古老存在的悠久血脈,讓她能夠將想法以某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存在于現世。
這正是魔刃所擔憂的:
他并不覺得,對方的力量能夠干涉他的意志。
但倘若有所失誤的話——他的頭盔總有一天會更迭承生命最為綻放的顏色。
那可不妙……
“在想一些浪漫的事情。”
女人甜甜一笑后說道。
然后,在魔刃保持冷漠的表情下,她聳了聳肩:
“好吧,無趣的男人。”
“拿上你的報酬,去找那只貓崽吧。”
“你知道他?”
魔刃看著視網中顯示的到賬信息,然后停下來問道。
“怎么?你對它感興趣?”
女人注視著魔刃的表情,然后頓了頓問道。
“它?”
“他不是人類嗎?”
魔刃注意到對方的發音,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從外表上來看是如此。”
“不過,不存在父母的人類可不怎么好說……“
“也許我更應該用祂?但它顯然并非神性后裔。”
“總之,它不對勁……”
“而超乎認知卻又客觀存在的東西,就意味著危險。”
女人看著魔刃,收斂了表情說道。
“只要跟魔神或者邪神沒有關系就行……”
魔刃直接說道。
他沒在對方的氣息中,感受到魔神或者邪神的痕跡,這就足夠了。
至于對方究竟是什么,這與他無關。
而且從對方所立下的誓言來看,應當也是一個良善之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