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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當你入夢,安諾德的群山牽引著你

某物質界的一個小巷頭上  小巷深處的屋子里,衛蜚細細地研磨著眼前的香盤。

  丟在旁邊充電的手機,不斷在鎖屏與亮屏之間徘徊。

  衛蜚知道,那是各個聊天群在歡聚元旦。

  只是,可能因為明天還要工作,衛蜚對此沒有什么感觸。

  他倒是更加懷念過年。

  畢竟雖然也有不少煩雜的事情,但總算是頗為漫長的一段休息時間。

  頗為密封的屋子里,有縷縷煙霧縈繞著。

  衛蜚則視若罔聞地繼續著手頭的事情。

  對于搓香,他說不上是喜歡還是厭惡。

  但總算是能有點事情,不至于淪落街頭。

  外面偶然傳來女孩們的歡聲笑語,這使得衛蜚偶然停歇下來靜靜地聆聽著。

  那是充滿朝氣的生命,是與他截然不同的。

  衛蜚沒有想過將來,那是過于遙遠的事情。

  很快,一盤香的胚子制好了。

  衛蜚對于那些用各種名貴木料制成的香感官一般。

  因為那聽起來頗為上流。

  而他偶然在山里割草開路,拾了藥草,撿了根藤。

  回來搓制、研磨成香,似乎與那畫風迥異。

  他們說那叫藝術……

  衛蜚搖了搖頭,他不懂他們所說的藝術。

  衛蜚將制好的香放在一邊,它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成型。

  隨后,衛蜚從自己的存貨中取出一盤。

  然后,在里屋中間的一個木牌前點燃了。

  這是把制香的手藝傳給他的那個老匠人的囑咐。

  就在這個時候,衛蜚的左眼猛地跳動了一下。

  看起來今年運氣不錯……

  衛蜚默默想道。

  而隨后,他的右眼又猛地跳動了一下。

  衛蜚沉吟了一會兒。

  md,封建迷信……

  衛蜚不置可否地在自己右眼上揉了揉。

  可能是被煙熏到眼睛了。

  他這樣想道。

  不然,還能真有什么鬼神不成?

  衛蜚瞥了一眼里面的牌子。

  那上面花里胡哨地刻著一些字,看起來像是古篆。

  衛蜚其實對此并不在意。

  就像過年掛清的時候,路過小廟他也會進去點上幾根香燭。

但真要說有  什么想法,也只是順路罷了。

  衛蜚坐在里屋里默默想道。

  可能是比較晚了,周圍陡然變得安靜了許多。

  他要等香燒完——按照老匠人的說法,這也是傳統。

  只是,衛蜚總覺得那可能是先輩們為了在家庭繁雜的事務中討個清凈。

  畢竟,老匠人每與妻子吵架失利后,他便要去祭香。

  真若是為了拜神,那神估計也有點惱這個三天兩頭就跑過來的老匠人了。

  可惜,老匠人去年就過世了。

  衛蜚默默地看著那盤逐漸燃燒的香,不知不覺它已經快燒完了。

  衛蜚遂起身,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某種聲音:

  “拜我為何?”

  衛蜚頓時渾身一顫,然后他緩緩轉過身。

  這個時候,他發現那塊他親眼看著老匠人用雜料做的木牌不知怎么消失了。

  一只通體雪白的鳥兒,正靜靜地凝視著他……

  “你說你看到了一只鳥?還是白鳥?”

  老道士看了看眼前的衛蜚,然后語氣平淡地問道。

  衛蜚快速地點了點頭。

  “那你向它許了什么愿?”

  老道士品了一口茶,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不是沒經驗。我也不好意思張口就來,說許個發財,來個百萬千萬什么的。”

  “就想著要不學點功夫,不說開山劈石,回頭給人徒手宰牛也能發個小財。”

  衛蜚訕訕一笑說道。

  “那你許對路子了,要真是那位,也曾掌殺伐,教你點凡間武藝不是問題。”

  老道人頓時笑著說道。

  “然后呢?”

  老道人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衛蜚覺得他大概是處于聽評書的狀態。

  也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衛蜚也覺得這事無比荒誕。

  但老道人是他見過的,最有某種超凡氣質存在。

  若不是前年洪災的時候,老道人下山的時候還崴了腳。

  衛蜚恐怕到現在還對對方,懷有某種隱士高人劇情的想法。

  不過老道人性格挺好,懂得也多,衛蜚閑著的時候也會找他嘮嘮嗑。

  “然后,我就醒了……”

  “我看了一下,香剛好燒完……”

衛蜚撓了撓頭,總覺得這事總有  點玄乎。

  “少看點,多學點東西。”

  “你先去查查玄鳥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鬧明白了,心里就不慌了,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就是修行,沒那么多玄乎的。”

  老道人聽了半天故事,也沒有取笑他。

  只是笑了笑,如是說道。

  隨后,老道人便離開了。

  衛蜚掏出手機查了查,頓時覺得有些荒誕。

  但之前的場景,與他尋常做夢的時候全然不同。

  那種真切的、清晰的記憶,與尋常的夢境涇渭分明地隔離開來。

  回到家中,衛蜚仍然覺得有些恍惚。

  他壯著膽子,跑到里屋的牌位那里看了看,那木牌仍然完好無損地擺放在那里。

  就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幻夢。

  衛蜚懷著某種微妙的心緒入睡了。

  然后,他窺見了真實……

  易春頗為好奇地看著底下這個凡物。

  他之前進行過一次玄鳥的圖騰嘗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玄鳥的圖騰祭祀就像是一種在限定群體內的公開信仰端口。

  易春回應了一個凡物的呼喚。

  只是,對方似乎沒有相關的經驗。

  或者說,他可能并沒有想過通過這種方式能夠真的呼喚神明。

  易春不需要信徒,可他需要靶點。

  就像他之前通過綠皮作為靶點,將整個安諾德拉入夢境世界一般。

  易春需要靶點,來使得自己在其他的位面也能獲得一定的夢境主宰者力量。

  那些祭祀玄鳥的群體,就是很好的對象。

  易春曾經進行過類似的嘗試。

  不過那個時候,他只能簡單地傳遞一些法術。

  現在,他能如同神祇一般,直接將自己的意識和力量傳遞過去。

  只是,易春仍然忽略了一些事情:

  他不再是曾經的凡物,現在掌握夢境主宰者力量的他。

  只是存在、接觸,便會導致凡物的某種轉變。

  而對方那宛如信仰儀式一般呼喚,使得這種聯系變得更為緊密。

  因此,當對方陷入沉睡之后,他的靈魂不可避免地被吸引過來……

  這讓易春產生了某些靈感。

  “不必慌張。”

  易春如是說道。

  安諾德的山川與河流,都響起他溫和的低語。

  “既然你渴望力量,便在刀劍的磨礪中去成就吧。”

  下一瞬間,易春將對方的靈魂牽引至夢境世界的某一層。

  在那里,他將不停地戰斗著。

  直到,他凡間的身體蘇醒……

  隨后,衛蜚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胳膊比他大腿還粗的獸人。

  我當初許了什么愿?

  噢,我說我想學點武藝……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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