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可以成為血獄教會的教主,根本原因在于,他具有著超過七個惡靈的祝福。
即使他受致命傷,惡靈也可以瞬間將他治好。
只要他開口,就可以向惡靈許下愿望,輕而易舉地殺死數以百計的人。
正因為如此,在血獄教會,他可以成為教主。
而這,正是他當年的罪行所換來的。
被他所害死的,全部都是擁有圣潔靈魂的人。這樣的人殺得越多,就可以得到越多惡靈的祝福。這也是當年西子真為何被視為唐僧肉的原因。
血獄教會是一個靠洗腦狂信徒而存在的教會。
而在這個教會的高層,就是靠純粹的武力威懾,才能坐穩最高寶座。
殺死邪惡的人,沒有任何獎賞可言。相反,殺喬瑜這種受到惡靈祝福之人,反而會被懲罰。
正因為如此,喬瑜的教主寶座,才可以穩如泰山。
用恐懼和暴力征服他人,這樣的事情,他做得太多了。
只要用自身和家人的性命威脅,任何人都會乖乖跪在地上做自己的鷹犬。
唯獨海云天,這個他最是恨之入骨的男人,卻用這樣傲慢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固然可以輕而易舉殺了他,但這反而給了喬瑜巨大的挫敗感。這種挫敗感,讓他即使贏了,也依舊極為不舒服。
他想看到的,是海云天跪在地上,向自己乞求自己繞過他的性命,然后讓子真看清楚這個男人是什么德性,心甘情愿地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他就這么被自己殺死,毫無疑問,在子真心里,他會變成一個英雄。
這是喬瑜萬萬不可能容忍的。
他放下了槍。
“閹了他。”
他簡單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海云天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而下一刻,那群持槍的守衛迅速上來,開始扒開他的褲子。其中一個守衛,熟練地拔出匕首。
“你現在依舊還有機會反悔。”喬瑜冷冷說道:“你霸占子真那么多年,甚至讓她為你生孩子,就憑這一點,這東西也就不能留了。日后我也不會殺你,而是會讓你在我身邊好好地做一個太監內侍。”
“你這個惡魔!”
“你盡管罵。看看有沒有天使出來幫你。但凡出來一個,我馬上停手。”
接著,他看向守衛,說:“等會下手干凈一點,千萬不能傷了他性命。一定要及時止血,以后方便在原來的位置上弄一個造口來排尿。”
“行,教主,我們一定安排。”
“殺了我!你殺了我!”海云天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但他的反抗自然沒有任何用處。
喬瑜很滿意他現在的表情。
“你怕了。你還是有怕的東西的啊。我說過了,你只要點個頭,在公開場合宣布臣服我,號召軍方的殘余部隊全部投降,我就讓你繼續做男人。不然的話……我以后會讓你以現在這個姿態,出現在子真,還有你女兒的面前。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此時,他內心滿是病態扭曲的滿足感。
說得那么堅決,最后還不是照樣只能在暴力下屈服?
像方楚那樣的人,哪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殺了我!你殺了我!”
看著海云天的掙扎,喬瑜卻是拼命搖頭。
“我不殺你。不殺!”
匕首高高揮舞而起。
而海云天的身體被壓倒在地上。
“等等……”
眼看著匕首就要揮舞而下,喬瑜卻是想到了什么。
“這個畫面,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觀賞啊。”
他立即下命令道:“將夫人,還有海嵐帶過來!”
接著,他走到海云天面前,蹲下身來,俯瞰著他。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你不想讓子真和你女兒看到這一幕吧?其實我也不想。”
他要讓子真親眼看到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磕頭臣服的樣子。
“只要你臣服,我可以給你相應的地位,你也能得到惡靈的祝福。你現在的死,毫無意義。不是么?”
海云天的回應,是對著喬瑜的臉,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我不會向惡魔低頭!”
這一口唾沫正好吐在喬瑜的額頭上。
“你居然敢……”一群守衛立即開始瘋狂毆打海云天,以表示對教主的忠誠。又有人迅速給喬瑜遞上了手帕。
“不用!”喬瑜卻是不去擦,而是說:“好,很好。等我把她們叫來,我看你還能有多硬氣!”
衛生間內的董邪,此時正在操縱鏡鬼不斷地前進著。
終于……
他看到了那無數頭發的源頭。
惡魔人偶!
“就是這個……只要拿到了這個……”
失樂園的惡魔人偶,看起來還不到十厘米。
渾身,都被頭發層層覆蓋住。
但是,董邪卻是知道,這正是……惡魔人偶!
操縱著鏡鬼,一步步地……朝著惡魔人偶靠近!
與此同時,夏笠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他正在不斷接近伊甸園的核心。
所有的頭發的源頭。
天使人偶的所在!
這兩個人偶,都在互相感應,并意圖吞噬掉對方。
然后,差不多是同時……
董邪所操縱的鏡鬼,和化身仿鬼的夏笠,同時向人偶伸出了手去!
而觸碰到人偶的瞬間,他們就都感覺到,某種恐怖的力量,在瞬間浸透了他們的靈魂!
此時此刻,董邪和夏笠都明白到……
那是……
“她”!
守衛們帶來的是三個人。
除了西子真,海嵐,還包括了一個人。
沈嚴。
“他是?”喬瑜看著沈嚴,不解地問。
其中一個守衛說道:“他是海云天未來的女婿。我想,教主你會愿意看到他也過來的。”
“做得好。”喬瑜點頭,隨后,看向海云天。
“考慮好了嗎?海將軍。”
喬瑜接著繼續說道:“我最后給你的機會,你確定不要抓住嗎?”
西子真驚愕地看著海云天,而海嵐也驚駭地捂住嘴巴。
而沈嚴則是萬分錯愕,他看向喬瑜,問道:“你想……你想做什么?”
抓住人偶的瞬間,董邪和夏笠,都是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種痛苦,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緊接著……
他們的耳畔同時傳來了那三個字。
獻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