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通天對道祖并沒有那么服從,不過想來也是,要是沒有道祖,洪荒就是盤古留給巫族和三清的遺產。
如今頭上多了個道祖,三清心里有點小心思也是正常的。
只是三清表現的沒有巫族那么明顯而已。
這是不是也是后來身為道祖,鴻鈞卻要佛門興盛的原因之一?
就在徐思遠胡亂猜測的時候,通天開口道:“你們倆隨我來。”
徐思遠和多寶隨著通天來到碧游宮外,通天看著碧游宮上方。
徐思遠順著通天的目光望去,但是徐思遠卻什么也沒看到。
徐思遠原本以為只是自己看不見,當徐思遠朝多寶望去時,發現多寶也是一臉迷茫。
通天在徐思遠和多寶兩人的肩上拍了拍。
然后徐思遠便看到一條金龍盤旋在碧游宮上空,這金龍長約百丈,生有四爪。
徐思遠突然想起伏羲傳給他的觀察風水靈脈之法。
于是徐思遠開始觀氣。
徐思遠發現這金龍主要起于四海,成于金鰲。
氣運起于人心,合天地規則,符圣人法度,與天道有幾分相似。
天道實質也可以看成是世間生靈念頭的聚合,是世間規則的匯總。
天道不可見,氣運自然也不可見。
不過所有的不可見在圣人面前都是可見!
這金龍在真實與虛幻之間變幻莫測,在虛空之中游走不定。
“這便是我截教的氣運金龍!”通天開口道。
“四海一統,氣運乃成!”
通天滿臉笑容。
氣運無形卻代表人心向背。
金龍主要源于四海,但是卻不全來自四海,兩次講道后洪荒不知有多少生靈在修煉通天的道。
多寶喜道:“恭喜師尊,我截教氣運昌隆,我截教必將萬世永昌!”
徐思遠卻沒有多寶那么樂觀,因為有伏羲傳法的緣故,徐思遠比多寶看得更多。
在這金龍身側有一片紅光,那代表著殺戮。
金龍既然是一教之氣運,自當承擔一教之殺戮。
所有截教弟子制造的殺戮都有一部分被這金龍承擔,而且源源不斷有氣運匯聚而來,卻也有部分氣運流失了。
徐思遠看出了很多,伏羲傳給徐思遠的玉簡,徐思遠總算是修煉成了。
通天道:“吾以青萍劍鎮壓截教氣運,但青萍劍乃殺伐之器,殺伐之器鎮壓氣運總有些不合適。”
通天揮劍硬生生從金龍上斬下一爪。
四爪金龍就此變成三爪。
然后通天揮手,通天斬下的氣運分成兩半,徐思遠和多寶各得一半!
“師尊?”徐思遠和多寶都有些惶恐:“我倆何德何能能享截教氣運!!”
“怎么享用不得,”通天道:“不到九爪,這氣運金龍對圣人毫無用處,而無合適的鎮運之寶,多余的氣運也白白流逝了。”
通天揮手讓徐思遠和多寶不要拒絕,通天緩緩道:“此次出門見到你們兩位師伯,太清玉清同進同退,只吾上清孤身一人,為師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但為師也由此拋開了心中最后一點幻想!”
通天看著昆侖的方向嘆道:“為師走出昆侖那一刻后便再無兄弟了,只是將來兩教相爭,我截教總需要幾個能扛起大旗的,你說舍你倆還能有誰?”
氣運伴身好處多多,別的不說,就拿徐思遠來說吧,徐思遠其實悟性一般,但是身負大氣運,因此徐思遠才能悟出近道的劍招,也才能一見氣運金龍便領悟了伏羲傳的玉簡。
如今通天再給徐思遠一份截教氣運,不說大羅金仙,就是準圣中也沒幾人能在氣運上和徐思遠比肩的。
徐思遠愈加感激,有截教,才有他徐思遠啊。
徐思遠和多寶道:“師尊放心,有我等在,截教便在!”
···
敖春幫小滿了結心結去了,徐思遠便直接回了蓬萊。
說起來徐思遠還沒在蓬萊好好呆過呢!
徐思遠回到蓬萊便見到六耳正咪著眼睛躺在一張竹椅上曬太陽。
有風輕輕吹拂,竹椅在風中輕輕搖擺。
陽光溫煦,催人如夢。
夢中六耳發出輕微的鼾聲!
歲月悠悠,陽光靜好。
徐思遠也不打擾六耳,徐思遠在旁邊草坪坐下:太陽每日都會升起,但他徐思遠也好久沒有好好曬過太陽了。
最是尋常,其實卻也最是難得!
太陽西斜,六耳從睡夢中醒來,六耳看著徐思遠只是問道:“回來了?”
“嗯!”
徐思遠笑道:“本來不怎么明白什么是佛教說的菩提心,但是見到你,我卻是有些懂了,心如明鏡,片塵不染!你要是去西方,哪怕道祖有言在先,說不定接引準提也會收你為徒。”
六耳道:“佛呀,沒興趣,佛渡世人,六耳卻只渡六耳!”
徐思遠道:“若有一日,我也來渡六耳。”
六耳開口道:“不急,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我打算在島上種兩樣東西。”徐思遠開口道:“一株蓮花,兩株紅豆,你覺得種在哪里合適?”
“種花只為見花,花開見我,我見花開。”六耳輕聲道。
徐思遠笑道:“你不做佛真是可惜了,你的意思我懂,花開只為相見,但我在這蓬萊島上又呆不久,所以還是你來種吧。唯你與花,日日可見。”
六耳先種紅豆。
六耳一邊挖坑一邊問道:“這是什么種子?”
“紅豆,又名相思豆,生于南國,最是相思!”
六耳停下手里的活計看著徐思遠道:“有心儀的女子了?”
“沒有,前路莫測,哪敢相戀!不為圣人,不得長久,若只相思,不如不思。”
六耳有點可惜的道:“想當初我也是出了名的帥猴,追我的母猴至少可以排個幾十里。”
徐思遠笑道:“那你成親沒?”
“沒有,”六耳許久才道:“青梅竹馬,哪懂珍惜!”
徐思遠不再多問,徐思遠又將紅云在天庭送給自己的蓮子遞給六耳。
“這蓮子倒是好東西!”六耳這時比種紅豆還小心。
徐思遠問道:“金鸞回來過沒?”
“沒有!”
徐思遠有些擔心:“突然還有點怕他遇到麻煩了。”
六耳道:“若不死,總能相見!”
六耳又道:“若死了,總有你我記得!”
“是呀,”徐思遠嘆口氣道:“不見得比困守蓬萊好,但應該也不比困守蓬萊差了!”
“不過,”徐思遠道:“我還是希望他活著,你活著,將來我也能活著。”
“嗯,我們都爭取活著唄,”六耳笑道:“到那時我一定要娶一個,甚至兩個母猴!”
“對了,你呢?”
徐思遠笑道:“我嘛,有截教有你們就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