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上。
有仙氣浩蕩,有仙鶴長鳴。
七彩云霞之中廣成子破關而出。
破關而出,便是準圣。
廣成子來見原始“拜見師尊,弟子如今可否出山?”
原始笑道“自無不可,只是出山想殺人救人還是其他?”
廣成子緩緩道“還沒想好,最好是能殺一些人再做一些事吧。”
“有些貪心了,”不過原始還是道“那就去吧,有為師替你看著呢!”
東山之外。
齊真再次揮劍。
第一劍多寶來不及救援,但如今多寶卻已站在了徐思遠身前。
他多寶也不是齊真對手,但他是師兄,他只能也只愿站在徐思遠身前。
多寶揮劍,來戰齊真。
又有青龍從天而降,青龍來見徐思遠。
青龍低頭,莫名難過。
我敖春拜師多年,師恩如山,從未報答。
今日師尊受傷,血染大地,讓師尊受傷,便是弟子之錯。
我雖是洪荒圣獸,當守護洪荒眾生,但我敖春若守不住自己的師尊,我又怎配稱為圣獸。
敖春踏步上前。
“吾鎮東方,東方靈力聽我號令。”
無盡靈力匯聚,敖春一步成域。
不到準圣之境,卻也已是準圣。
敖春看著那窮奇道“你,該死!”
北地之上,見敖春已至,北方玄武又開始沉睡。
“道長你的大恩我從未忘記,只是如今還不到報答道長你的時候。”
“道長若我玄武日后真能在背上背起一小世界,我愿將此世界送于道長。”
“道長恩情似海,唯有世界可裝!”
又有無當圣母,龜靈圣母,金靈圣母等齊來東山。
截教情深,皆是兄弟姐妹。
一人有難,八方來援。
準圣巔峰可稱無敵。
但為了師兄,我等敢戰準圣。
有弟子來見自己,徐思遠自然高興。
只是徐思遠甚至沒有多少力氣對敖春點頭,徐思遠傷的真的很重,齊真那一劍真不是那么容易接下的。
有鮮血落入大地,遍數洪荒,圣人之下怕是只有徐思遠肉身之中血氣最為充盈,因此徐思遠的鮮血便也是世所罕見。
曾經夸父倒地,化作山岳。
如今徐思遠早已強過夸父,徐思遠的血液流入大地之下,以后這里必將誕生大量的礦脈。
血流入地,大地泛紅。
徐思遠乃是祖巫之體,每一滴血液都經過千錘百煉。
這么多的祖巫之血本就是世間難得的珍寶。
如此之多的鮮血流入大地,徐思遠卻不見心疼。
“大神盤古乃大道孕育,世人皆知大神你的肉身可稱無敵,但世人只以為你是用混沌之氣磨煉出的無敵肉身。但如今我才知用大道煉體,反可修成真正無敵的肉身。”
“也許有那么一天,我徐思遠也能望見你盤古的背影。”
帝江乃空間之祖巫,燭九陰乃是時間之祖巫,祝融乃是火之祖巫 “十二祖巫沒有元神,十二祖巫甚至聽不進去道祖的講道,但十二祖巫仍有各自的道,沒有元神如何悟得出時間空間這些無上大道。”
“這些怕還是大神盤古你的遺留呀。”
盤古啊盤古。
你如此厚待十二位祖巫,只是你可知道十二祖巫只有后土仍還活著,十二祖巫的希望蚩尤也已不再,巫族如今也得融入人族才能保證血脈的存續。
盤古你可知從你的血脈中走出的孩子已不能在你開辟的世界中自在的生活繁衍。
巫族,已快滅絕了。
盤古,你若死后有知。
你,可能心安?
大河之中,立有一陣。
此陣自然便是那九曲黃河陣了。
九九曲中無直,曲盡造化之奇。
大陣罩大河,于是無盡龜族便不得越大河一步。
云霄掌大河神位,云霄伸手,大河起浪。
無盡波濤洶涌澎湃,大河之中,云霄氣息越發高深。
云霄看向那東山。
“師兄,我三霄曾想與你并肩而行,只是你卻將我等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不過如今我云霄終于又算是追上了師兄你的腳步。”
云霄笑道“我三霄能入截教,實在是我三霄的福氣,我三霄能遇見你們這些師兄師姐,更是我三霄的造化。”
“今日師兄有難,我云霄怎能袖手旁觀。”
于是混元金斗綻放無盡光芒,大河之中無量靈氣匯聚而來。
這一刻大河之浪都在微微低頭,大浪俯首,不止為了拜見大河之主。
大河之上,無邊祥云。
今日云霄,要成準圣。
水浪翻涌,似在發出喜悅的歡呼。
大河歡呼,自是因為云霄斬尸成功。
苦修無數年,如今云霄借大河之助,終于斬去一尸,成就準圣。
成就準圣,云霄臉上也無甚喜悅。
“這九曲黃河陣便交給兩位妹妹了。”云霄對瓊霞和碧霄道。
然后云霄邁步,一步十萬里。
云霄身后十萬里之遙皆有水汽翻滾,水汽翻滾,恰似大河之形。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今且隨我上東山,為我截教同。”
“師兄,我云霄今來助你!”
原始走后,老子枯坐于昆侖之上。
是呀,道祖可會敗?
道祖不敗,三清再是盤古正統又能如何。
盤古界從來不姓盤古。
老子突然也有了些莫名的難過。
截教越來越強,原始變化也就越來越大,原始越來越讓老子覺得陌生。
“不過圣人本就如此,以洪荒為棋,以蒼生為子。”
“棋盤之上只分輸贏。”
“圣人有情,終是無情!”
老子長嘆。
只是太上無為,卻又怎能無為!
老子叫來玄都。
老子拿出一枚丹藥給玄都,老子開口道“如今幽冥血海已經不復存在,但是曾經的血海之上還有一只血蚊,你去將這枚丹藥交給它,日后那蚊子怕是也能發揮一二作用。”
“師尊放心,弟子一定將此丹藥交給那血蚊。”玄都領命離去。
玄都走后老子把目光投向金鰲島。
老子自語道“我這位三清之首怕是還沒你通天膽子大,我終究不敢逆天而為,只是道祖你要那西方大興,我老子心中卻著實不喜。”
“終究是父神開辟的洪荒,若洪荒遍地光頭,這洪荒還是洪荒嘛?”
“你西方教若要東來,我必試著壞你教氣運。”
許久之后老子開口道“只是終究還是不敢逆天!”
“我老子可有逆天而為的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