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和徐思遠一起來到城中。
丹朱曾被稱為棋圣,丹朱后裔自也懂棋愛棋。
城中正在舉辦棋賽,棋手云集,熱鬧非凡。
“人族對劫難的抵抗力實在驚人,人族的這種精神真是不錯。”申公豹不由的道,圣人大戰劉國也死了很多人,可如今城中卻是一片歡騰。
人族有史,可記萬古,可是人族也善于遺忘,再大的苦難都能挺過去,百折不撓,便是人吧!
徐思遠只是掃了一眼,城中棋手布下無數棋局,徐思遠皆可破之,這人間棋局已經難以引起徐思遠的興趣。
“走吧,隨我去見見丹朱后裔。”徐思遠道。
徐思遠直接出現在丹朱面前,如今丹朱后裔名為劉堅,劉堅見到徐思遠后跪地道:“道長的畫像我劉家世代皆拜,如今親自得見道長容顏,小的喜不自勝!”
“此生,足以!”
劉堅并未屏退眾侍從,當著眾侍從的面劉堅就這樣跪下了,絲毫沒有顧忌國主顏面。
徐思遠看著劉堅,相貌堂堂,英氣逼人,而且行事果決,有人王之資。
徐思遠開口道:“你為國主,禮下于人,必有所求,說吧,你想要的什么?”
禮越恭,求的自然越大,但徐思遠最怕的其實是他沒有野心呀。
劉堅看著徐思遠認真的道:“同為黃帝血裔,我劉家為何不能做那人族之王。”
劉堅低頭求道:“所以還請教主助我,我愿傾盡所有!”
“好,我答應你了!”沉默了片刻后徐思遠點頭道。
徐思遠不愿全力幫商朝一是因為闡教不知在商朝布置了多少暗手,二是青龍關前截教眾仙皆身受重傷,便是徐思遠從時光洪流中走出后也有些虛弱,截教當時已無力干涉人間王朝變遷。
但徐思遠從未打算由闡教取得天下。
徐思遠伸手,劉堅脖子上的祖龍龍珠已經被徐思遠取在手上。
龍珠被溫養多年后愈加不凡,徐思遠握住龍珠,有無數氣運緩緩融入龍珠之中。
四海,人族,截教,巫族,甚至還有商朝氣運···
太多太多,世間唯有徐思遠一人有如此氣運,無量氣運結無數祥云,無數祥云落入劉國。
徐思遠將祖龍的龍珠重新遞給劉堅,劉家溫養龍珠多年,自能運用這龍珠。
如今諸圣不出,道祖忙著重煉洪荒,劉堅持有祖龍之珠,有徐思遠的無量氣運,還有商朝亡國時的一絲亡國之運。
那么又有誰能說劉堅不是繼承大商遺澤,又有誰能說劉堅不是背負天命。
愿舍我無數氣運,來改那封神結局。
可周代商,自可劉伐周!
這時又有孔宣和大鵬離開了金鰲島。
都說鳳鳴岐山,但岐山之鳳可是真鳳?
但如今祖鳳之子在劉國飛翔。
孔宣大鵬在劉,于是百鳥來朝。
百鳥來拜,拜孔宣大鵬,也拜國主劉堅。
劉堅這時心中涌起無盡豪情與自信,冥冥之中他能覺察到天命在劉,既負天命,自當做一番偉業。
徐思遠扶起劉堅道:“接下來且看國主你如何施為了。”
劉堅笑道:“必不讓道長失望,還請道長稍等。”
劉堅親自擂鼓聚兵,聚得三十萬雄兵,劉堅登臺拜將,將往朝歌。
被貶于劉地,丹朱后裔一直不甘,為了這一日他們也已準備了許久了!
劉堅走后申公豹開口問道:“教主,若劉堅不愿意對抗周朝又當如何?”
“那我便去朝歌親手殺了姬發。”徐思遠淡淡的道,似乎殺一位人王對他來說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小事,只是那話語中的殺意卻讓申公豹打了個激靈。
殺那人王總有反噬,但以徐思遠的修為,憑徐思遠的無邊氣運總能承擔得起。
你闡教想要以周代商,全了封神量劫哪有那么容易。
徐思遠不算小氣,但數千同門生死,此仇怎能不報。不論是西方還是昆侖,有些仇怨他永遠記得。
申公豹對徐思遠平添了許多敬畏,都說舍得舍得,但怕是圣人怕也難以舍棄這無數氣運。
氣運匯聚,引得天地變色,如此多的氣運讓申公豹心驚。
心有大海才能舍那湖泊河流,能舍無量氣運,徐思遠的心中又裝著什么?
申公豹越發恭謹的問道:“不知道教主要小道做些什么”
徐思遠遞給申公豹一枚令符道:“你去尋一位名叫陳生的人族修仙者,人族仙人自當為人族王朝效力。”
“當然你若能多找來一些人族修仙者自然更好。”
申公豹接過令符:“教主放心便是,在下一定辦好此事。”
朝歌城中,姬發已經坐上王座。
占領朝歌自當封賞百官,百官之中以姜子牙功勛最著。
封為丞相總領朝綱。
曾經下了昆侖姜子牙便來朝歌尋訪過老友,也在朝歌娶了一位妻子,只是以前落魄顛倒,如今貴為丞相。
衣錦還鄉,不外如是。
但姜子牙還是高興不起來,八十遇文王,如今已過百歲之齡。
縱然他在昆侖山上學了幾十年道法可以活得久一些,但是卻并未學到長生之術。
須發皆白,時日無多,他如何高興得起來。
姜子牙來見廣成子:“師兄,朝歌已破,大商已亡,師弟我有心拋棄紅塵去尋那仙道,還請師兄垂憐,傳我玉清仙法,不然數十年后,師弟便只能化作一堆黃土。”
“還請師兄垂憐啊!”姜子牙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他還有仙道未成,怎愿就此死去。
廣成子看了姜子牙一眼,不說封神之人牽連甚廣,就說姜子牙的根骨便不適合修仙。
原始都未真正收姜子牙為徒,他自然也不會傳姜子牙真正的玉清仙法。
不過廣成子還是和顏悅色的道:“師弟無憂,朝歌雖破卻仍有大片商朝故土等待收復,四方諸侯也并未全部心服,師弟貴為丞相如今豈能抽身而去。”
“待大周真正平定了天下,我再傳你玉清仙法。”
“那還請師兄先傳我一些延年益壽之術。”姜子牙再次求道。
“師弟如今身在紅塵,實在不適合修習仙法,師弟請勿再言,師兄以后自會傳你仙法。”廣成子道。
姜子牙再求了兩次后只能無奈離去,姜子牙走后不久赤精子就來了。
“師兄,剛在門外我看那姜子牙臉上似有憤懣,師兄如今可得小心一些。”赤精子提醒道。
“姜子牙道行不足,不必憂心,倒是師弟你可知那燃燈在做什么?慈航,文殊等都與燃燈交往過密,他們真以為我廣成子是瞎子嘛。”廣成子冷聲道:“師尊一走,他們便敢陽奉陰違,真當我這大師兄是擺設不成。”
赤精子心中一陣苦嘆,闡教只有十余弟子,但是原始一走便貌合神離。
也許原始在時闡教也未真正團結過吧。
赤精子這時大聲道:“師兄,剛剛收到消息,劉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