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
帝姬宮。
顧名思義,這帝姬宮乃是李衍為一眾帝姬所建的宮殿。
不過雖說這帝姬宮乃是李衍為一眾帝姬所建,但里面住得不全都是帝姬——除了一眾帝姬以外,還有宗姬,另個還有帝姬和宗姬的女兒們。
轉眼之間,從李衍入住汴梁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十年。
當初,那些年紀較小的帝姬、宗姬,像趙金珠、趙金印、趙賽月、趙金姑、趙金鈴、趙飛燕(宋宗姬、燕王趙俁女)、趙玉嬙(宋宗姬、肅王趙樞次女)、趙檀香(宋宗姬、越王趙偲三女)、康大宗姬趙佛佑(趙構長女)、康二宗姬趙神佑(趙構次女),現如今,全都已經陸續長大成人,也陸續被李衍臨幸收入后宮了。
不僅這些當初年幼的帝姬、宗姬,像一眾帝姬、宗姬的女兒,比如趙玉盤的女兒曾黎、曾冪,比如趙金奴的女兒曹曦月,再比如趙巧云的女兒劉爽,也都正式進入了李衍的后宮。
這其實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為了凸顯皇帝的唯一性、無人可比較性、至高無上性,也為了消除后患,大中這些年來所滅的各個國家的皇后、王后、皇妃、王妃、皇嬪、王嬪、帝姬、公主、宗姬、宗氏之女,全都進了李衍的后宮,李衍沒有讓任何人染指,包括李衍的一眾兒子——李衍可不想,大中跟大金一樣,皇權就是一個笑話,大臣也能分享敵國皇室、宗室之女,大臣能跟皇帝平起平坐,大臣敢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甚至大臣都敢打皇帝的屁股。
那其他人想要美女,行不行?
當然行。
但不能跟皇家、王家沾邊,換而言之,只要李衍才是唯一皇權。
那有些人真想求皇室之女,行不行?
也行,不過,只有求李衍的女兒,只要你夠優秀,李衍也不吝嗇嫁個公主給你,反正李衍的女兒也夠多。
因為李衍立下的這個鐵律,各國的皇室、宗室之女就只能嫁給李衍、只能成為李衍的女人。
所以,各國的皇室之女和宗氏之女,哪怕原來只是襁褓中的女嬰,等她們長大了以后,也只能成為李衍的妃嬪,要么就只能是孤老一生。
而男人從來都是最專一的,不管多少歲,都只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李衍的食譜雖然比大多數男人雜一些,但盡管是這樣,等女人真到了年老色衰的時候,李衍也不會碰,像蕭貴哥、蕭普賢女、李清照、鄭太后、韋賢妃等女,近幾年李衍已經不再翻她們的牌子了,像最早跟李衍的陳麗卿、李師師、程婉兒、花寶燕、扈三娘、玉藻前、方百花,李衍翻她們的牌子也比較少了,與之相對應的是,李衍翻趙金珠等當初年幼現在正是好年華的帝姬、宗姬以及近幾年新進宮的耶律普速完等女的牌子就比較多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新人代替舊人,乃大勢所趨,尤其是對于李衍這樣不缺女人的男人而言。
不過——
李衍也不是那無情之人,相反,李衍這個人非常念舊情。
所以,李衍雖然開始寵幸新人,但也沒有虧待老人,怕那些老人過得不好,李衍隔三差五就賞賜給那引起老人點東西,并時不時的就將那些老人叫來一同吃飯、一同聚會,關鍵是,李衍沒有剝奪那些老人的身份,她們還是后宮中身份最高的那一波人,這是新人怎么都比不了的。
此刻。
李衍正在帝姬宮中教一眾帝姬做衣服——李衍準備搞一個大型時裝秀玩玩。
現在,大中朝的一切,都已經步入了正軌,要不是,草原還沒有收復,大中王朝還有致命的隱患,李存也還沒有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帝國最高領導人,李衍現在其實都已經可以考慮退位了。
李存已經在西寧城歷練了四年,一年前李衍又將李存扔到了侏羅郡去歷練。
李衍準備等李存在侏羅郡做出一些成績之后,就讓李存回燕京,然后讓李存擔任燕京府尹。
干幾年燕京府尹之后,李衍再讓李存進入都事堂與一眾宰執一塊處理國事。
那時,李衍就可以視情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皇位傳給李存了,然后就可以退位退休頤養天年了。
這么一算,李衍可能還得再當十年皇帝。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說,草原還沒有收復,李存也還沒有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帝國最高領導人,但是因為大中朝的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大中朝空前的強大,李衍也可以適當的放松一下了。
所以,現階段的李衍,比較輕松,進而在后宮待的時間也就多一些,并時不時的給自己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比如李衍親自主持的DIY時裝秀。
就在李衍偷偷建議幾個身材高挑兒的妃嬪可以做幾件比急尼去參賽時,一個毛手毛腳的小丫頭“一不小心”撞到了李衍的懷中。
李衍扶住小丫頭定睛一看,原來是趙構的三女兒康三宗姬趙仙佑。
現如今,李衍的后宮中,已經有女人兩萬多近三萬,單單是已經得了稱號的妃嬪,都已經有大幾千近一萬了。
這么多女人,就李衍這一個男人,絕對是狼多肉少。
所以,為了能得到李衍的寵幸,后宮中的女人可以說是想盡了辦法,比如這種“不小心”的投懷送抱,李衍就經常碰到。
因此,李衍太清楚這些壯起膽子投懷送抱的女子的想法了。
李衍狠狠地刮了一下趙仙佑的小鼻子,道:“你才多大,就想讓朕翻你的牌子!”
趙仙佑小臉一紅,然后小聲說道:“妾……妾十四,虛十五了,前年……前年就來紅了。”
成為李衍的女人和不成為李衍的女人區別很大——前者,有很多的福利,若是能為李衍生個一兒半女,待遇就更好了,如果能得到李衍的寵愛,那就可以一飛沖天,反之,就只能成為伺候別人的下人,好不凄涼。
所以,后宮中的女人都盼望著能得到李衍的寵幸。
而趙仙佑的兩個姐姐趙佛佑和趙神佑都是十三歲的時候就被李衍收入后宮了,到了趙仙佑這里,她都已經十四歲快十五歲了,李衍都沒碰過她,這不禁讓她有些著急,所以她才壯起膽子主動投懷送抱。
李衍不是不解風情的人,更明白一個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能做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
所以,李衍并沒有難為趙仙佑,而是趴在趙仙佑的耳邊小聲說道:“去找今日的尚寑女官,跟她說,朕晚上要給你開包。”
趙仙佑聽言,就是一喜,這險她總算沒有白冒,她終于可以成為李衍的女人了!
趙仙佑羞答答的應道:“諾!”
趙仙佑羞答答的樣子很可愛,李衍忍不住伸出手將趙仙佑摟入懷中,然后探過頭去,就想親趙仙佑一口。
可就在這時,有傳信女官向李衍急步跑來。
一見傳信女官的腳步,李衍就知道,一定是朝中有要事了,否則,傳信女官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更不會走得這么快。
李衍在趙仙佑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將趙仙佑放開,再然后拍拍趙仙佑的屁股讓她先離開。
很快,傳信女官就來到了李衍的身前。
不用李衍問,女官就道:“啟奏陛下,西夏國相任得敬將他的女兒獻給陛下,并且說有要事與咱們大中相商。”
李衍問:“鴻臚寺的人沒有接待任得敬派來的使者嗎?”
傳信女官答道:“不僅鴻臚寺的人接待了,就連草原戰略部的李尚書也見了任國相派來的使者,現在就是李尚書求見陛下。”
“耶律大石都見了任得敬派來的使者,而且還這么急著求見我,看來事情不小啊。”李衍心道。
想了想,李衍對傳信女官道:“叫他去養心殿等朕。”
不長時間過后,李衍便來到了養心殿。
此時,耶律大石已經在養殿中了。
李衍一到,就開門見山的問:“甚么事,教你這么著急見朕?”
耶律大石道:“好事!陛下,咱們收復西夏的機會來了!”
李衍聽言,眼睛就是一亮!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西夏于大中而言已經是如鯁在喉——去年,如果西夏在大中的手上,那大中又怎么會費那么大的勁為遠征軍補給,而且,大中也不用廢那么大的勁從隴山修鐵路了,走河西走廊絕對要省最小十倍的力氣,總而言之,大中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尤其是大中致力收復草原成為一個二元帝國,西夏是必須要收復的。
只可惜,李乾順在位之時,三節兩壽(端午節、中秋節、年節及李衍的生日和孔子誕辰)無有不周,哪怕大中出兵奪了隴右斷了西夏最大的財源,哪怕大中調控了兩國的貿易價格讓西夏沒了貿易收益!
這讓李衍和大中實在是沒有借口攻打西夏。
除了沒有借口以外,大中也有些忌憚西夏——西夏雖然只有三百多萬人口,連大中的五十分之一都不到,可西夏全民皆兵,連女人和孩童都可以上戰場,這也就罷了,關鍵是,西夏所占據的橫山地區,地勢險要,十分難攻,如果大中強攻西夏,大中很可能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所以,一直到現在,大中都沒有攻打西夏。
不成想,現在西夏竟然自己給了大中機會,這也就難怪耶律大石這么急著見李衍了。
耶律大石很快就將任得敬想得到李衍的支持奪取西夏李氏的江山一事仔仔細細的跟李衍說了,并說任得敬愿意在得到西夏之后將西夏并入大中,只求世代為大中鎮守西夏。
李衍聽罷,冷冷一笑,道:“這任得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既想得到咱們大中的支持,還不想給咱們大中實惠!”
身份使然,身為皇帝,李衍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吃里扒外膽敢造反的臣子,因此,李衍對任得敬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與此同時,此事也給李衍敲響了一個警鐘。
李衍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有些懈怠了,而且,石秀和柴進都曾向李衍匯報過,說最近這段時間,大中的官員有貪腐的現象,假公濟私的更是比比皆是。
李衍心道:“也是時候反反腐,整頓一下風氣了。”
耶律大石道:“任國相若是不這么貪婪,咱們大中也真不好向西夏下手,如今,咱們大中正瞌睡,任國相就送來枕頭,從這一點上來看,任國相也不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耶律大石這是在提醒李衍,千萬別因為個人的喜好而錯過這個千載良機。
李衍能一直走到今天,心胸怎么可能這么狹窄?
所以,李衍直說道:“愛卿放心,朕絕不會干因小失大之事。”
耶律大石聽言,暗自一嘆,心道:“一點機會都不給敵人留,只要他在位一天,大遼就別想復國,看來,復國一事,只能指望后人了!”
李衍讓耶律大石絕了復國的念頭以后,耶律大石又給他自己找了一個新的人生目標,那就是,在大中這個大帝國中為契丹人盡可能多的爭取到發展的機會,讓契丹人不至于成為二等人,讓契丹人能在大中有一個良好的發展,至于將來契丹人能不能復國,那就看以后了,如果李氏無道,說不準契丹人就能恢復大遼帝國的榮耀。
耶律大石是怎么想的,李衍不知道,不過,沒關系,反正李衍不在乎——這種事防是防不住的,就算李衍將所有外族都殺光,自己的子孫不行,也有都是人會掀翻大中的統治。
所以,李衍一向信奉的都是,我只能管我活著的時候,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李衍道:“任得敬有多少機會?”
耶律大石分析道:“原夏主去世的太過匆忙了,現夏主的年齡又太小了,關鍵是,現夏主剛一登基,蕭合達就叛變,至今都沒能平定,而且,西夏饑荒、地震、地裂同時出現,以至于現夏主的統治遭到了質疑,而任國相現在又掌控著西夏的軍政大權,他若是造反,尤其是與蕭合達聯合在一起,推翻現夏主的統治,機會應該很大,要是咱們大中能幫他一把,他應該有九成以上的機會。”
李衍用手指敲了一會自己龍椅的扶手,道:“可……李仁孝畢竟是朕的侄子。”
這就是典型的,即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了。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李衍現在畢竟不再是原來的山大王而是這個時代最大帝國的皇帝,自然是得要點臉的。
耶律大石聽罷,道:“陛下其實并不需要做太多的事,只要陛下收了任國相的女兒,再給任國相的女兒一個與夏妃(李清露)一般無二的妃位,最多再給任國相回個禮,相信就足以讓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的任國相動手了。”
聽了耶律大石所獻的計策,李衍細細一想,不禁道:“此計甚妙!”
事實上,任得敬其實也知道,以李衍的身份,是不可能公開支持他造反的,不僅不能支持,李衍其實還應該嚴厲譴責他造反。
所以,任得敬想要的其實并不是李衍的公開支持,而是李衍的態度——只要李衍有支持任得敬推翻西夏李氏統治的態度,甚至是說,只要李衍不幫西夏李氏,任得敬就敢造反。
而李衍將任得敬的女兒立為跟李清露一樣級別的妃子,就足以表示出李衍的態度,再賞給任得敬一些物品,就足夠讓任得敬相信,李衍是支持他造反的了。
將這一切全都想通了之后,李衍對耶律大石說道:“去將任得敬的女兒叫來,讓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