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塞爾柱帝國比大中近無數倍,可結果卻是大中先集結好了軍隊做好了戰爭的準備。
由此可見,擁有極為完善制度且高度中央集權的大中要被塞爾柱帝國效率得多得多。
這里面除了因為,馬立克沙和尼扎姆·穆勒克相繼逝世后,塞爾柱帝國開始出現了裂痕,王室諸子爭位,皇族內訌,各地軍事封建主割據稱雄,伊斯瑪儀派的阿薩辛支派在波斯和敘利亞占據許多堡寨,出擊塞爾柱王朝軍隊,進行暗殺活動,從而使得塞爾柱帝國開始解體,其實還有一些客觀因素。
首先,這次集結的軍隊,并不僅僅是塞爾柱帝國一國的軍隊,而是整個伊世界和穆宗教各個勢力組織的聯軍——但凡是聯軍,就免不了扯皮,像你家出多少軍隊、我家出多少軍隊,像誰來提供補給,像戰利品怎么分,等等等等,這種事,三五天是它,三五個月是它,三五年也是它,非常非常耽誤時間。
更關鍵的是,事先,桑賈爾等人根本就沒有料到,相隔萬里的大中真會打這一仗,更重要的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中軍會集結得這么快——在桑賈爾他們想來,中軍就是會飛,也絕不可能集結得這么快,因此,等中軍都過蔥嶺了,他們還在那里扯皮,進而導致,離桑賈爾之前想聚集的一百萬大軍,還差一大半。
早已將諜報人員派出去了的岳飛,見伊世界聯軍反應如此遲鈍,而己方的部隊又集結得差不多了,大膽的跟李衍提出來:咱們最好先發制人。
岳飛的提議,得到了劉锜、吳璘、楊憲、王德等很多將領的支持。
李衍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因此,李衍果斷任命岳飛為都元帥,劉锜為副元帥,然后讓岳飛和王德率領十萬大軍從東路出擊,讓劉锜和吳璘率領十萬大軍從西路出擊,李衍和張憲親率剩余大軍殿后,一邊繼續進往歸遠城、一邊接應岳飛和劉锜。
接到李衍的命令,岳飛立即以岳云為前鋒,西進攻打怛羅斯,而劉锜則分別以吳拱和折彥文為前鋒攻打疏勒國和莎車國,意在跟他們混居的康里。
這次西征,李衍帶出來的全都是年輕的將領。
岳飛,今年三十八。
劉锜,今年四十三。
吳璘,今年三十九。
張憲,今年四十一。
王德最大,也才四十四。
而一些年齡較大的將領,像韓世忠、吳玠、牛皋,才剛剛過五十,李衍都沒有帶。
而且,李衍這次帶得將領主要是年輕的將領——像岳云、吳拱(吳玠長子)、韓彥直(韓世忠長子)、劉銳(劉锜幼弟)、劉淮(劉锜長子)、楊倓(楊沂中長子)、折彥文(折可求長子)。
另外,李衍私底下也跟岳飛、劉锜等人說,要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換而言之,李衍這次西征,也是在鍛煉年輕人,培養大中帝國的接班人。
順便說一句,這些年輕的將領,很多都是李衍的女婿。
岳云是年輕一輩當中的第一悍將,有勇有謀,這些年又隨岳飛南征北戰,戰陣經驗非常豐富,戰功卓絕——這些年,要不是因為岳飛刻意打壓岳云,以岳云所立的戰功,現在都已經可以升為都統制獨當一面了。
上次,遠征軍攻打怛羅斯,如果不是突厥騎兵突然從后面殺出來,身為前鋒的岳云,就已經帶人攻進了怛羅斯,結果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
這次,岳云卷土重來,又有大軍壓陣,結果,岳云一戰就攻入了怛羅斯。
這還不算完,岳云又追殺葛邏祿人三千多里,最后到底將葛邏祿的大汗一家給捉了回來,然后獻給已經到了歸遠城的李衍。
很快,岳飛就調兵遣將,將葛邏祿徹底滅了。
完顏昌很會揣摩李衍的意思,因此向李衍提議屠殺葛邏祿。
可完顏昌的這個提議卻遭到了史浩和耶律大石的堅決反對。
不過——
史浩和耶律大石雖然都反對李衍搞大屠殺,但他們反對的理由卻不同——前者,是以儒家思想向李衍灌輸仁慈請李衍慎重殺戮。后者,則認為,大中才到中亞,不宜以大屠殺來刺激中亞的各方勢力,這樣定會使中亞的各方勢力堅決抵抗,或是抵死不降,那樣一來,大中的戰爭成本該增加了。
又聽了不少其他人的建議,這些人也大多都不建議李衍屠了葛邏祿人,李衍最后忍住了對葛邏祿人的厭惡,派人將葛邏祿的女人和孩子送回大中,讓戶部對其進行安置——將葛邏祿的小孩送去學堂當漢人小孩培養,將葛邏祿的女人獎勵給有功的中軍將士。而葛邏祿的男人則全都被押送回定遠城去修鐵路,為一帶一路做貢獻。至于葛邏祿王室之女,自然是入了李衍的后宮。
與此同時,吳拱和折彥文也打進去了疏勒國和莎車國的都城,隨后劉锜派吳璘滅掉了康里。
大中在這么短時間內,就派來了一百多萬大軍(那一百多萬預備役民夫也被當成了正規軍)——話說,這也很正常,大中的預備役,全都是正規軍退下來的和接受過正規訓練的民兵,關鍵是,為了以防萬一,李衍給他們也配發了武器,不僅每個預備役民夫手上都有刀槍,其中一部分還配發了火槍,甚至每個營都有幾門火炮,以他們的戰力,絕對要比西域和中亞的絕大多數勢力的戰士強上不少,所以,也就不怪西域和中亞的人誤會了。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中軍以雷霆之勢就滅了在西域和中亞都非常有名的葛邏祿和康里。
大中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比最全盛時期的大唐帝國還要厲害許多。
大中的強大的實力,震懾到了西域和中亞的不少勢力。
慢慢的,一些小勢力,像以前的西域三十六國的殘部和后裔,開始來歸遠城拜見李衍。
這些小勢力主向李衍進貢美女、進貢寶物,向李衍表示臣服。
他們想稱呼李衍為“菊兒汗”,突厥語意為“大汗”或“汗中之汗”。
可李衍一聽這個稱呼就是菊花一緊,然后直接給否了,讓他們像稱呼李世民一樣稱呼自己為“天可汗”就行,不用搞特殊化。
“天可汗”和“菊兒汗”其實都是柔然、突厥、回鶻時期比較常見的“汗號”,只要能讓其他勢力全都臣服,就可以稱為“菊兒汗”或是“天可汗”。
所以,李衍既然不喜歡“菊兒汗”,那就叫“天可汗”好了。
后來,所有來拜見李衍的人全都稱呼李衍為“天可汗”,都表示愿意歸順大中,愿意成為大中的附屬。
對于這些主動歸順的,李衍一概接納,并將他們編入自己的軍隊當中,而且向他們承諾,只要他們立功,一定對他們進行封賞。
中軍一來就開打,讓伊世界的各方勢力大驚,他們趕緊停止扯皮迅速組建聯軍,準備迎戰中軍保衛穆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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