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上,嬴高目光炯炯,有光。
他只能大概看出戰局,沒有望遠鏡,根本看不清具體戰況,但是有斥候回稟,嬴高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畢竟作為三軍統帥,對于戰局一無所知,那也太過于廢材了。
“鐵鷹,傳令,生擒右賢王!”良久之后,嬴高下令,道。
“諾。”
“駕!”
一名鐵鷹銳士橫沖而出,一刻鐘之后,便進入戰場,他直入王賁所在,大聲,道聞言,王賁眼中爆發出狼一樣的光芒,手中長槍輪轉,大喝一聲 號子聲響起,大軍氣勢如虹,三軍身上爆發出恐怖殺機,王賁率軍橫沖而出,直取右賢王。
作為大秦軍中地青壯派,王賁在瞬間就清楚了生擒右賢王的必要性,甚至于大秦這一次行動的成功與否,都在于是否生擒右賢王。
當然了,也要看右賢王是不是一代梟雄,若是,必死無疑。
在蒙恬與王賁的合擊之下,右賢王的大軍節節敗退,一個時辰之后,戰局已定,戰場之上的狼煙風火結束了。
“大將軍,戰爭已經結束,蒙將軍,王將軍請大將軍入幕府!”王許匆匆而來,對著嬴高,道。
“走吧!”
一揮手,嬴高望著湛藍的天空,語氣幽幽“去見識一下匈奴的右賢王,去看看他是想死還是想活!”
“諾。”
“隆隆……”
大軍隆隆而行,一刻鐘之后便進入了三軍幕府之中。
“末將等見過大將軍!”
“哈哈哈……”
大笑一聲,嬴高一揮手“諸位將軍辛苦,皆入座!”
“諾。”
“斥候營,擴散三十里,注意四周風吹草動——!”
“同時京師軍,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北境軍,護衛幕府!”
“諾。”
一道道軍令下達,一個個傳令兵奔赴而出,王賁等人目光奇異,他們都清楚,此時此刻的嬴高身上氣勢更重了。
而且在下令之時,也比之前更為從容了許多。而且每一道軍令,都是當下最緊要的。
這一刻,眾人在心中不得不嘆息,潛龍在淵,已經到了出淵之日。
這漠北一戰,收獲最大的不是王賁,也不是蒙恬,而是嬴高。
這一戰,讓嬴高從一個紙上談兵的人,終于有了經驗,也讓他在軍中有了勢力,從此不論是三川系,還是北境系,皆以嬴高馬首是瞻。
他們忠誠于秦王,但是在秦王之下,以嬴高為尊。
當一道道軍令下達之后,嬴高目光如炬,看向了被控制的右賢王,輕笑一聲“對于右賢王,本將也是神交已久,今日能夠相見,本將很是開心。”
“嬴高,你意欲何為,既然你抓了本王,卻又沒有殺,想必必然是有所求?”右賢王目光凌厲,神色之中滿是屈辱。
“你很聰明,怪不得會成為匈奴的右賢王!”感慨一聲,嬴高一笑“但是這里是秦軍幕府,你是階下囚,最好安分守己。”
“本將可以留著你,也可以殺了你,這一點,根本不需要質疑!”
“現在,我們可以談一個生意了!”
聞言,右賢王神色肅然,直視著嬴高,道“你想要什么?”
“河套,茫茫河套!”
“不可能!”
右賢王冷喝一聲“就算你殺了本王,本王也不會答應,要不然,本王就是匈奴的罪人!”
“哈哈哈……”
輕笑一聲,嬴高沒有與右賢王爭辯,而是沉思了一下,對著右賢王,道“本將,叫做嬴高,大秦三公子。”
“在中原不同于匈奴,中原大地之上,講究嫡長子繼承制,大秦無后,所以也沒有嫡子,但是大秦有長公子。”
嬴高此話一出,蒙恬等人臉色驟變,一時間,忐忑不安,甚至于有些惶恐。
這一番話,太過于了。
沒有理會其他人臉色變化,嬴高繼續,道“王位觸手可及,只要是個男兒都想要,如今大秦儲位高懸,本公子志在必得。”
“大秦以武立國,戰功才是大秦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河套便是本公子登上儲君之位的籌碼。”
“這也是本公子年僅十歲,卻親自入戰場的原因,所以說,右賢王,河套地區本公子要定了。”
“將河套地區給本公子,你可以活,你的部落也可以安然無恙,若是你拒絕,你會死,你的部落也會死。”
“河套依舊是屬于本公子,屬于大秦——!”
說罷,嬴高深深的看了一眼右賢王,語氣更顯冰冷“本公子給你一個時辰思考,一個時辰之后,本公子要答案。”
“王賁,蒙恬,準備戰爭——!”
“諾。”
點頭答應一聲,蒙恬與王賁心頭松了一口氣,兩個人也是意識到,嬴高的這一番話,有真有假。
儲位高懸,已經成了大秦的一個大問題。
雖然秦王年壯,但是各方的競爭已經開始了,關于嬴高在三川郡之時的事情,蒙恬等人也是有所耳聞。
“王賁,對于公子高此話,你怎么看?”蒙恬神色肅然,他心里清楚,若是算起來,他屬于長公子麾下。
而王賁屬于嬴高陣營!
聞言,王賁沉吟了片刻,對著蒙恬一字一頓,道“你可知道為何父親會斷絕與三公子的師徒關系?”
不得等蒙恬回答,王賁直接,道“就是因為在那段時間之中,公子高的表現太過于驚艷,而他又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從王上加冠,一直到今日,公子高的種種表現,讓人驚訝,長公子不過中上之資,又如何比得過公子高。”
“年僅十歲,已經是三川郡郡守,九原之上三軍統帥,這一戰南下,縱然不封侯,卻也是有爵位在身。”
“只要在將來不犯錯,必將會是大秦獨一無二的存在,諸位公子,就算是身后站著誰,都不可能與之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