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某一間院中。
上官龍盤坐在桌邊,白衣如雪落在地上,老神在在的喝著香茶,神色從容,眼底又傲氣隱隱。
“大少爺,三少爺帶回來的那個家伙,我們打探到的消息極少,仿佛外地來的一般,沒人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他在尋找滋補母胎的天地靈物,有人懷疑,他是幾十年前鬧的雞犬不寧的血手老怪的弟子后人。”
身邊有聲音道,恭恭敬敬,是個五十多歲樣子的老者,面容憨厚,目光卻極機敏。
“只有這么點消息嗎?”
上官龍不滿道。
“暫時只有這些。”
“......那就把那些懷疑,放出去吧,血手老怪的仇家那么多,總有一些,會找上他的麻煩的。”
“大少爺,此人似乎還沒有徹底投了三少爺,要不要拉攏一下?聽說連窮絕都十分欣賞他。”
“我不是正在拉攏他嗎?”
上官龍瞥了一眼對方,微微一笑,又道:“老三如果到時候,頂不住壓力,要舍棄他,自然就輪到我來為他提供庇護了。”
老者聞言一怔,隨后便是陰陰笑起。
......
山風獵獵如吼,起伏的蒼翠天地,橫陳如畫。
高高的山頂上,岳巋然和紅風暴,隔著百多丈對峙,二人袍發飛揚,均都散發著超俗氣概,若說岳巋然是巋然不動的大山,紅風暴便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還沒有出手,渾身已經紅光閃爍,兩只瞳孔里,亮著火光。
不只是如此,紅風暴的手里,更提著一桿長達丈二,散發著上品法寶氣息的長槍法寶,這長槍,通體烏黑,卻也散發著紅芒,是紅風暴最出名的法寶之一——烈火橫金矛,他的不少法術,也是寄托在這桿矛上。
“道兄既要看一看我的水準,那我便盡全力了。”
“正當如此!”
呼——
岳巋然話音落下,風嘯之聲,就是大作!
紅風暴手中長矛一挑,滾滾烈火,頓時從矛身里飛吐而成,形成了一道熾烈無比的烈焰風暴,席卷而來。
呼啦——
烈焰過處,附近草木盡成飛灰!
這一記不光威力猛,速度更是快,幾乎才轟出,就到了岳巋然的眼前,燒的岳巋然仿佛要融化開一半,痛感在肉身上直蔓。
岳巋然一閃而去,翻手就是一座座黃色小山岳樣的光影,飛砸而去。
砰砰砰——
轟隆之聲,大作起來,二人這一戰,拉開序幕。
......
轟隆聲里,竟是紅風暴勢不可擋,仿佛天上下凡的火焰神將一樣,每一式法術,都以那桿烈火橫金矛轟出,頗有幾分將人間武道和修真法術結合起來的味道,氣概勇猛。
忽而是火海雄燃!
忽而是漫天火雨!
忽而又是鋒利毛芒,洞天穿地!
法術威力,十分不俗,將岳巋然的一門門法術燃爆成飛灰,不愧是爭鋒榜三十七位的存在。
不過,岳巋然既然是要看一看對方的水準,顯然不可能直接拿出——道阻且長,行則將至這樣的厲害手段來,將對手飛快解決了。
“道友開了幾個氣海?”
忽閃之時,岳巋然問道。
“七個!”
紅風暴道。
比戲小蝶還多一個!
岳巋然心中無語了一下,想辦法打開更多氣海的念頭,也是再一次涌上心頭來。
紅風暴目光如電,捕捉到岳巋然的神色,猜到他只怕不如自己,眼底有傲氣一閃而過,不過想了想,還是又開口。
“道兄可知,我們這些世家大族和那些宗門,推演的最多的方向之一,便是如何以后天的手段,打開更多的氣海,逆轉一個修士的修道天分。”
你們也在搞?
岳巋然一愕。
馬上就是反應過來,自己有這樣的需求,其他修士顯然也有,那些子弟后人多的世家打族,需求更大。
“結果如何?”
“難!”
紅風暴道:“我們紅家,反正沒有推演出來,反而因此......因此搞的一些修奴,慘烈而亡。不過我聽說,十大家族中,似乎有人曾以秘法,強行轟開過一個后人的一個氣海。”
“成功了?”
“未竟全功,聽說那個后人,因為肉身太差,氣海雖開,卻受了重創,從此癱瘓,無法再修行,所以大家都傳言,要想轟開更多的氣海,先要提升肉身的強度,所以肉身修煉之法,也成了我們推演的重要方向之一。”
岳巋然微微點頭。
“哪一家,哪個老家伙?”
“古往家族,他們的老家主古往道今,這老家伙,和浮生家的老家主浮生主,并稱我們黑石域,最有修道智慧的兩個老家伙,連四大家族的另外兩家,封,齊二家的老家伙們,都不如他們。”
岳巋然再點頭,將此人記在心里。
二人言談之間,手上沒有一點停,岳巋然在不自覺間,也是施展出更厲害的手段來,要逼出紅風暴的極限。
......
轟隆之聲,響炸不停。
從遠方里看,這一片山頭上,仿佛不斷爆炸出烈日一樣,光芒接連爆閃,必然會惹來注意,岳巋然的靈識,已經感覺到有修士過來,但并未太在意。
“你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嗎?拿出來!”
感覺到對方的幾門厲害法術,開始重復施展,岳巋然問道。
“尚有一式,不過威力很強,我擔心傷道兄,之前紅家破時,圍攻我的三個紅家的老家伙,一死一重傷在這一手上。”
“拿出來!”
岳巋然沉聲道。
紅風暴若想成為他的好幫手,就必須了解他的所有手段。
“道兄豪氣,那我也不客氣了!”
大喝聲里,紅風暴法力氣息,猛的狂飆,仿佛施展起了什么秘術一般,竟勢頭高漲,似要直沖金丹境界一般,手上也是痛快的施展出了這一招。
......
呼——
烈火橫金矛如輕巧的長劍一卷,一個橫向的火焰風暴,頓時飛卷而生,卷向對面的岳巋然,比起之前的明顯狂猛熾烈上極多。
不只是如此,虛空里更傳來詭異的壓力,仿佛要將岳巋然擠定在那里,令他無法躲閃,只能生接。
這一手,的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