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了消息,但該來的風暴,一點不會少。
只一個月后,拔山家的修士隊伍,便趕到了遼遠山城,一行百多人,領頭的不是拔山無悔,而是拔山無悔的弟弟,家族中的長老之一——拔山無恨。
尚未進城,已經惹來轟動。
進了城后,更是無數目光投來。
一行人殺氣騰騰,神色不善,進了上官家!
......
后面的事情,不用再多說,自然是要人。
上官家這邊,托詞早已經準備好,
“拔山兄,你來晚了一步,那個小子已經逃了,不光逃了,還殺了我們上官家十幾個精銳修士。”
一番講述后,上官雄最后說道。
拔山無恨也是個老狐貍,聞言之后,凝著的面孔沒有松開,掃了上官家眾人一眼,問道:“這么說來,他真的和血手老怪,有關系?”
“這也是我們上官家的猜測。”
上官雄道。
“只是猜測嗎?”
拔山無恨的目光,落在上官凡身上。
上官凡苦笑道:“前輩,我對拔山飛海兄遭伏的事情,也十分痛心,但我委實沒有從那岳山身上,看上什么破綻,或許是真的沒有關系,也或許是因為他藏的夠深。”
“三公子如今,也與他反目了嗎?”
“沒錯。”
“這么說來,若我們拔山家追殺這個小子,你們上官家,不會阻撓?”
“豈止是不會阻撓,我們上官家,也是要為死去的子弟報仇的。”
上官雄道。
拔山無恨聞言,默然沉吟。
“我們走!”
幾息之后,老家伙喝了一聲,轉頭就朝門外而去。
說走就走,干脆利落!
“拔山兄,我們上官家的人,一直在追蹤他們,不想知道追蹤的情況嗎?”
上官雄忙道。
“不必,我們拔山家,自己會找!但你們上官家若是包庇他,就休怪我們拔山家與你們撕破面皮了!”
老家伙頭也不回。
或許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上官家的話,但岳巋然跑了,應該是無疑的。
身后上官家的眾人不言,神色各異。
......
消息飛傳!
從一片山野,傳到另外一片山野,從一個城池,傳到另外一個城池。
拔山家修士遭伏,血手老怪再出世,又再消失!
而現在唯一可能知道他的消息的,是那個叫岳山的家伙。
更重要的消息是,拔山家頒下了通緝令,任何活捉岳山,或者能提供他的行蹤的,都能得到豐厚的賞賜!
岳巋然又一次上了通緝令,也是倒霉!
而這通緝令一出,修士們頓時是摩拳擦掌,盡管已經有修士開始聽說他有著神秘的攻擊手段,但畢竟沒有親見。
一場大抓捕,在黑石域的西南方向的修真界,拉開序幕。
時間一天接著一天,一個月接著一個月過去。
岳巋然和紅風暴,仿佛失蹤了一般,沒有消息,而追蹤他們的修士,反而是越發多了起來,只因拔山家給出的價格,越來越高。
而在上官家里,上官凡終日將自己鎖在密室中修行。
......
密室之中,燈火暗淡!
一道身影,被鎖在石床上,痛苦的慘嚎出聲,扭動著身軀,劇烈掙扎著。
是個健壯青年,有著筑基后期境界,這已經是黑石域的九成九的修士,能夠達到的最高境界,但這一刻,卻是如同案上豬玀。
石床邊,上官凡昂然站立。
右手食中二指,落在對方的眉心處,最古怪的是他的一雙眼睛,仿佛有雷霆閃電,飛來射去一般,奇亮起來。
“告訴我,是什么感覺?”
上官凡喝問。
此刻的他,面孔上再無一點深邃如老狐貍的笑意,反而擰到扭曲,一副求道偏執狂的樣子。
“疼,疼!”
那健壯青年嘶吼著,額頭上汗如雨下。
“只是疼嗎?怎樣的疼?”
上官凡沒有一點憐憫之意。
“......仿佛錐子在朝里鉆一般......又鉆到了某個殼子上,那殼子快被鉆裂了一樣......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
上官凡聞言不言,默然思索。
“啊——”
只幾息之后,極凄厲的慘嚎聲,猛的大起。
不自覺間,上官凡已經將自己的元神之力瘋狂催動,朝著對方的頭顱深處里,猛鉆而去。
咔嚓!
剎那之后,恐怖的碎裂聲起。
那健壯青年的頭顱,猛的塌陷進去一塊,隨后口角鮮血,汩汩而出,目光飛一般的暗淡了下去。
一條性命,就此了結!
......
上官凡目光陰了陰,拍了拍手,仿佛看著那尸體,卻又陷入了深邃的思索當中。
唰——
片刻之后,一個轉頭,看向密室的某個角落方向,那里赫然還躺著一個人,似是老者,昏迷過去,沒有動靜。
上官凡凝視著此人,眼中精芒再起,催動什么一般,動射向這老者。
一息,兩息。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老者始終沒有動靜,也沒有慘叫聲起。
百息之后,上官凡眼中精芒暗去,再次露出思索之色來。
“這搜天力,的確有著攻擊作用。但我需要直接點在對方的腦袋上,朝里灌注才行,他卻不需要......他是如何做到的?”
喃喃聲起。
篤篤——
許久之后,敲門聲響。
上官凡終于回過神來,看向門外方向,眼中又有精芒一閃。
大步走去,開了門來,是上官秋潮。
“何事?”
上官凡問道。
上官秋潮卻沒有答他,探出小腦袋,朝密室里看了看,隨后露出一個嫌惡之色來。
......
進了密室中,關上大門。
“大哥,外面尋找岳大哥他們的修士,已經越來越多了,你和他的那個計劃,有沒有開始呢?早些了結,也好還他清白。”
上官秋潮道。
上官凡聞言,嘴角勾起來,目光戲謔又有深意。
“之前讓你去見他,死活不肯,現在倒是關心起他來了。”
“誰要關心他,還不是為了你的前途大業。”
上官秋潮哂道,雙頰卻是紅了紅。
上官凡笑了笑,正色道:“你可知道,現在家族內外,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有任何動靜,都會惹來追蹤,那樁計劃,就先擱著吧。”
上官秋潮微微點頭。
又問了問外面的消息,才讓上官秋潮離開。
上官秋潮一走,上官凡目光,漸漸冷漠又深邃起來。
“岳山,你的計劃雖然不錯,可惜太心軟,演戲哪有真的來的更騙人,你狠不下的心,就讓我來幫你一把!讓我們兩個一起——沉淪進黑暗深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