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世界里,自然又是一場伏擊開啟!
人族這一邊,一批批的筑基修士上來,鬼魈那邊,同樣也是如此。
自然有消息靈通的,或是腦子精明的,躲在后面,由的那些無腦的,先到前面殺一波去。
這一戰的過程,不必多詳提。
最終,還是人族修士們,占據了上風,殺的鬼魈們退去。
而鬼魈們退去之后,人族修士,則是散向了不同的方向里,搜尋起來。
其中四道身影,也是飛去。
“這些鬼魈,不太對勁。”
飛出沒片刻,那聲音健朗有力的男子,便是說道。
“哪里不對勁?”
“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們人族,把他們封鎖在里面,又每隔三十年,就進來圍剿一次,他們應該極仇恨我們才對,但我從他們的眼睛里,看不到仇恨,反而是——有種看到獵物般的感覺。”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人族這一邊,懸賞他們,他們那一邊,多半也會懸賞我們,說不定價格還更高,對他們來說,我們豈非就是獵物?”
另外一個目光不羈的男子說道。
“此言也是。”
前一男子,想了想,點頭同意。
“不是這樣的。”
陡然,聲音突起,是那聲音如笛的女修。
幾人聞言,一起看向她。
“鳳道兄這一次你看走眼了,我可肯定的告訴你,他們看向我們的目光,不是看獵物的眼神。”
那女子再道,神色嚴肅,目光極亮。
“我從小便在野獸堆里長大,對他們的心思,眼神,細微的動作,都十分熟悉和敏感,看的最多的,就是他們看獵物的眼神。那些鬼魈看向我們的眼神,不是看獵物的眼神。”
“那是什么?”
另一女子問道。
前一女子默然思索了一下,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詞,幾息后才道:“那眼神——更像是懷揣著一個算計的眼神,我甚至從把幾頭金丹期鬼魈的眼睛里,看到了譏誚之意,仿佛他們在笑我們踏進了一個大陷阱里一般。”
眾人聞言,一起思索起來。
一時之間,當然也想不出緣由來。
“不管怎樣,都小心一些。就找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后,我們就朝回走,不必多留,外面的天地還大的很。”
那聲音健朗有力的男子,再次說道。
另外三人,一起點頭。
再無多話,朝前探索出去,四人不為那樁懸賞而來,自然對獵殺鬼魈一族,也沒有多少興趣,靈識發現,便是提前轉向避開。
其他方向里,各路修士,也是飛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眾人飛的越來越遠,越來越深,一些已經遭遇到了鬼魈的伏擊,但數量卻不算太多。
之前的時間里,無論是岳巋然,還是宋朝雨等人,都狠狠打擊了鬼魈一番,殺了不少。
某處山野上空,十來道身影,并肩而行,全是筑基后期境界的,領頭的一男一女,眉宇傲氣,氣質不俗。
陡然,似乎察覺到什么,所有修士,目光一閃,一起朝著四面里看了出去。
山野茫茫,不見人蹤!
而眾人的靈識,也找不到對方。
“可是同樣進來的人族道友嗎?”
男子朗聲說道。
山野無言。
但落在眾人身上的靈識,卻沒有離開,這靈識,總共兩道,比起他們,要強出一大截。顯現出對方至少在元神上的高明。
眾人見對方不言,自然是頭疼。
暗中傳音商量了一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飛去,又小心警惕。
說來也是怪,沒一會的功夫,那兩道靈識便是消失,仿佛對方二人,走了一般,但也因此,或許更令人疑神疑鬼。
眾人交換著眼色,連忙加速趕去,盡快離開這里。
“這么多的一幫家伙里,連兩個土修都沒有。”
同一時間,遠方山中,有人不痛快的自言自語了一聲,喝了一口老酒。
洞窟之中,兩道身影站立。
自言自語的是個年輕男子,另外一人,則是個相貌尋常的女子,但一雙眼睛,卻是極明媚有光。
“我看你是下不去手,之前路過的修士里,不無兩個土修男女的隊伍。”
那女子聞言,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男子聽的苦笑。
“師姐真知我也,我的確有些下不去手,和人家無冤無仇,卻要殺了他們,只為我們自己能夠出去。”
“師弟,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再易容成一副新面孔就是。”
“不行,外面守衛的那幾個修士,全是老狐貍,恐怕早就已經把進來的修士的樣子,牢牢記在心里了,我們兩個陌生人出去,肯定是會惹來懷疑的。”
男子冷冷說道。
女子默然下來。
“走吧。”
許久之后,男子陡然說道。
“去哪里?”
“又來了一支隊伍了,他們里,有一對土修男女。”
“要出手了嗎?”
“不,我們看著他們去打那些鬼魈,或者和其他隊伍打起來,我們不出手救誰,這是我能放棄的,最后的底限了。總之——我們必須出去!”
話音落下,大步而去,神色堅決又冷漠。
又一片山野上空,一支三四十人的隊伍飛去。
個個如同剛才那支隊伍一般,警惕的掃視向四面方向里,就在剛才,一道比他們更強大的靈識,掃過他們,又悄然離開。
繼續飛去。
許久之后,也再沒有靈識掃來。
“放松一些吧,該是個路過的道兄,不必太擔心。”
有人開口道,是個一身云錦衣服的華貴公子樣的修士,相貌頗俊秀,腳下踏著白云,翩然飄飛。
眾人紛紛點頭。
“嵩兄,這些怪物,都躲到哪里去了?這一趟下來,你我二人和這些師兄弟姐妹,只怕賺不到多少靈石。”
有人意興闌珊道。
與他并肩而行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粗豪漢子,兩人走在最前頭,仿佛首領一般。
“我哪里知道,不過時間還有一些,說不定幾天之后,就能碰上一窩的鬼魈,讓張兄你殺個痛快。”
“哈哈哈——那敢情好,今趟進來,除了進門那里,我就不曾痛快打過一場!”
粗豪漢子狂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