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尋了一塊紗布。
疊了幾層,輕輕蓋在一個小甕甕口,抄起大木盆,慢慢的把蜂蜜倒在紗布上。
蜂蜜粘稠,緩緩滲下,滴落在甕底。
如此反復幾次,人工取蜂蜜的流程完成。
看著金黃鮮艷的蜂蜜,江炎臉上浮出溫和的微笑,伸手,輕輕掠過甕邊。
那里,有少量蜂蜜殘留。
(吮shǔn)了下手,江炎回味,“唔……真的,很甜呀。”
取下一小碟,倒上少量蜂蜜,江炎回屋子。
將碟子放置于桌子上,又看了看天色。
“還有約一個時辰就會天黑了。”
合衣,他輕輕躺在(床床)上,閉目,擺出最舒服的姿態。
“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會不會出來了。”
就這樣,江炎閉目休息,雖需要感知外界動靜,沒有徹底睡著,但他的精神狀態也在慢慢恢復。
夜色慢慢變暗下來。
有些黑暗朦朧的屋子中,江炎睜眼,雙目平靜。
小東西并沒有出來,看來今早上與他遇到,受到了驚嚇。
(性性)子有點慫。
不過,江炎沒有著急,這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他又沒想把這小東西怎么樣,只是想好好交流罷了。
食物,只是第一個準備,接下來,他還有……十幾個準備。
總有一個會把這小東西(套tào)路住。
這空間與它有關系,沒有弄清楚兩者的關系之前,江炎需要把它穩住。
起(床床),做飯。
飯后,江炎仔細檢查了一(身shēn)準備,包括衣衫的防護,符,以及兵器。
看到沒什么紕漏后,這才打開大門,走向村中廣場。
半路,正好遇到單仁胡。
只見他正訕笑著,對著一個女子不住說著話。
見到老單這幅模樣,江炎停下腳步,雙手抱(胸胸),饒有興趣的看戲。
單仁胡此刻有些無奈。
“柔娘,今(日rì),我不是故意去晚的,
我只是想修煉武道,更近一步。”
(身shēn)前是他的戀人,一個(性性)子溫和的女子。
她望著單仁胡,眼神溫柔,“我知道啦,不怪你。”
聽到柔娘這樣說,單仁胡心中更加愧疚,今(日rì)答應去柔娘家商量成親的事(情qíng)的。
雖然今(日rì)受了點刺激,也決定用更多時間來修煉。
但也沒到不顧正事的地步,畢竟成親是大事,他怎么可能會敷衍。
只是,他回去后,確實(熱rè)血上頭,修煉起了武道,這一修煉,時間略長,就耽誤了正事。
在柔娘家人看來,就覺得單仁胡有些敷衍自家的意思了。
輕輕握著柔娘的手,單仁胡決定,明(日rì)去柔娘家里,給她家里大人繼續解釋,陪個不是。
想到這里,他深深嘆了口氣,想起江炎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想怎么修煉,就怎么修煉,那武功進度確實會快的多。
而自己,以后若是成親以后,幾乎可以想到的瑣事就很多,修煉武道的時間就會越少。
這樣下去,自己又如何能取得進步?
“所以說,單(身shēn)才會變強?”單仁胡忽然總結出這么一句話。
忽然,柔娘輕輕扯扯單仁胡的衣角,余光朝著江炎的方向掃了一下。
說著柔娘的眼神的方向看去,江炎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單仁胡忽然臉色一紅。
被看到了啊,江炎走了過去,他對著單仁胡點點頭,又對著柔娘拱手行禮,朗聲道,“江炎,見過大嫂。”
柔娘微微一禮,“見過江兄弟。”
對江炎,她還是知道的,單仁胡偶爾會對她說一下江炎的一些事(情qíng)。
家里新增的小豬仔,據單仁胡所說,也是江炎送的。
有了江炎這個大燈泡,什么柔(情qíng)蜜意,你儂我儂,頓時((蕩蕩)蕩)然無存。
柔娘找了個小小的理由,離開了。
單仁胡目送柔娘離開。
“咳咳,別看了,走遠了啊。”
江炎提醒道。
“唉……”單仁胡忽然嘆了口氣,“江兄弟,我現在覺得你和任姑娘真不是(情qíng)侶了。”
“你為武道,付出太多,放棄太多。”
“而我,卻不能這樣了。”
呃……
江炎聽的一頭霧水,“單大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單仁胡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江炎肩膀,小聲道,“江兄弟,別裝了,你內心深處,是喜歡任姑娘的吧,那么美的女子,我不信你不動心,
但你為了武道,為了獲得更多修煉的時間,竟否認內心的(情qíng)感,我……佩服你。”
我C!
單仁胡我佩服你好吧,這么一會,你在腦補什么鬼東西。
夜深。
一隊隊巡邏隊早就散開,正小心謹慎的巡查。
“關棟,幫我拿一下燈籠,我方便一下。”扶先忽然吱了一聲。
“就你事多。”
一個年輕男子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接過扶先手中的燈籠。
“你以為我想啊。”關棟聲音雖然小,但他們距離這么近,扶先還是聽到了,他嘆了口氣,“我小時候傷了(身shēn)子,這東西存不住啊。”
關棟默然,合作了這么久,扶先什么(情qíng)況,他也是知道的。
剛剛不過是隨便嘮叨一句罷了。
“對了,你方便不要離我們太遠啊,燈光照不到你的話,可沒辦法看清四周。”
“知道了。”扶先應道,“我又不蠢,實話說,我都想挨著你和益大哥方便,這才安全。”
“是吧,益大哥。”
益察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比江炎他們這一批早上一期,但經驗和(身shēn)手都不錯。
“就你(屁pì)話多,快點完事。”
益察揚聲說了一句,他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按著刀柄,烈焰符被他扣在左手掌心,可隨時取用。
同時,他耳朵仔細傾聽四周動靜,雙腿弓著,保持著一個可隨時爆發的狀態。
一雙眼睛更是仔細觀察著四周。
半晌,益察忽然有些不耐煩。
“扶先,你好了沒?這么慢!”
“這么長時間,都可以去投胎了……”
無人回應。
益察一下子就警覺起來,他手勢一動,示意關棟退后。
抬眸,扶先依舊保持著方便的動作。
只是,一動不動。
“扶先,”益察毫不猶豫的把烈焰符貼在長刀上,他冷聲道,“你最好別開玩笑,否則……”
“益……益大哥。”
這時,關棟忽然開口,只是聲音顫抖,似蘊含恐懼(情qíng)緒,“扶先,他……他的影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