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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羔羊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陳濤已經在籠子里待了十來天。

  被捕捉之后的這段時間,陳濤整日被關在籠子之中,只能依靠嗅覺以及聽覺,把這里探查個大概。

  陳濤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個挺大的院子,通過院子里不同的狗叫,以及駁雜的味道,陳濤知道這個院子里養有很多狗。

  可是,在這整日吵雜的吠叫聲中,陳濤并沒有聽到想要聽到的犬吠,他至今沒有發現曼曼母女的蹤跡。

  這天,陳濤和往常一樣,在籠子的一個角落里練習伏虎樁。

  山中無歲月,籠子里同樣如此,這十來天里,陳濤可以說是每日里過的渾渾噩噩。

  在只有幾平方大的鐵籠子里,他每天所能做的,便只是吃喝拉撒睡,外加站伏虎樁。

  “那天小葡萄想要告訴我什么?它們母子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站著樁,陳濤不自覺的又想起被捉那天發生的事。

  陳濤記得清楚,被捉那天曼曼母女并不在洞里,而且葡萄那天明顯是想要告訴自己什么事,只不過全部被后來的事情打斷了。

  那天自己兄弟兩個去之前,肯定發生了什么事,只不過,這些也只有水獺母子它們兩個知道。

  “只是不知道水獺母子怎么樣了,不知道有沒有逃脫,不過它們兩個屬于野生保護動物,那幾個人應該不敢把它們怎么樣。”陳濤暗暗為水獺母子祈禱。

  這些,只能等自己逃出去了,才能知道答案,而現在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提升實力,伺機逃走。

  只不過這里的主人明顯很謹慎,從攝像頭到緊鎖的狗舍門,甚至鐵籠上都掛了鎖,陳濤一直沒有機會逃。

  再想也沒有結果,陳濤索性不再胡思亂想了,凝神專心站起了伏虎樁。

  此時,陳濤身上的傷早已經痊愈了,渾身上下,甚至連一塊疤痕都沒有留下。

  突然,陳濤耳朵一動,他聽到了狗舍外傳來的腳步聲。

  聽聲音,并不是這幾天一直喂食的那個人,那人的腳步更沉重一些,走起路來,還有鞋子拖拉地面的聲音。

  而現在的這個聲音,聽起來卻明顯要輕一些,也更加干脆一些。

  果不其然,狗舍的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人,不是這幾天來經常喂食的那人。

  這人和那人有幾分相像,看起來年齡要偏大一些,一條胳膊還纏著繃帶,正是狗王劉棟。

  今天,劉棟剛一出院,迫不及待的便來到了基地,他過來看看幾條狗的情況。

  陳濤見狗王劉棟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隨后站在比特犬的籠子外,仔細觀察了起來。

  陳濤好奇,隔著籠子遠遠望著劉棟,他不知道這人是要干什么。

  觀察了一番之后,劉棟便來到了下一處,高加索犬籠子外。

  比特犬和高加索犬見了人,竟然比較的老實,待在籠子里也不叫喊,和對著陳濤兄弟囂張跋扈的時候,完全變了個樣。

  離開高加索犬之后,再來虎子籠子前,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從此人一進門,虎子便已經認出了這個仇人,便憤怒的盯著這人。

  還不等他來到籠子前,虎子便“呼”的一聲撲了上去,就扒在籠子上憤怒的朝他怒吼,那模樣,恨不得把他生吃活剝了一般。

  看著虎子的樣子,劉棟沒有被嚇到,也沒有生氣,一副笑瞇瞇得模樣,仔細地打量著虎子。

  “這人怕不是變態吧,受虐傾向嚴重?還是……”陳濤在一旁看著,心里忍不住一陣惡寒。

  不等那人來到陳濤籠子前,陳濤便趕緊學著虎子的樣子,朝他狂吠。

  劉棟在陳濤籠子前倒沒有太多停留,看了一下便離開了。

  只不過,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劉棟心里總覺得有些怪異。

  在他看來,這黃狗的行為雖然很符合一條狗的反應,但卻給人一種刻意的感覺。

  “肯定是我想太多了!”劉棟自嘲了一聲,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哈哈,看來我還有做演員的天賦!”陳濤不知道他所想,還覺得自己剛才地表演天衣無縫!

  陳濤很奇怪剛才那人的行為,想了想,但是可以肯定絕對沒有安什么好心思,擔心暴露便不再站伏虎樁,臥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傍晚時分,劉棟再次推開狗舍的門走了進來,劉水江推著推車跟在他的身后,小推車還不斷發出“咩咩”地叫聲。

  “羊?”陳濤身長了脖子,就見小推車里,露出了個羊腦袋。

  小推車停到了比特犬籠前,比特犬好像也嗅到了味道,焦躁不安地圍著籠子亂轉。

  劉水江彎腰從推車里抱出了一頭羊羔,劉棟接著便打開了投喂窗。

  “改伙食了?”陳濤這才明白兩人這是要干嘛。

  這頭羊羔渾身雪白色,看起來仿佛受到了驚嚇,在劉水江懷里瑟瑟發抖。

  看著羊羔楚楚可憐得樣子,劉水江心里有些不忍,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見弟弟遲遲沒反應,劉棟推了他一下道:“要不是你哥我胳膊不方面,就自己喂了!”。

  劉水江頓了一下,慢慢地解開捆住羊羔四肢的繩子,一閉眼狠下心來,把羊羔從投喂窗扔了進去。

  可憐的羊羔,懵懂無知的年齡就離開母親,剛被解開身上的繩索,便被扔進了狗籠。

  這頭羊羔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還沒等反應過來,早已迫不及待的比特犬便已經撲了上來。

  比特犬個頭小,牙齒也短,根本無法一擊斃命。

  在它得殘忍撕咬之下,羊羔發出了一陣陣慘叫,過了許久,才斷了氣。

  劉棟殘忍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甚至還揚起了微笑,被不遠處籠子里的陳濤看了個分明。

  見羊羔得慘狀,劉水江臉色頓時煞白,他的心理素質比起哥哥來要差很多。

  欣賞完一場血腥地殺戮,兩人便來到了高加索犬籠前。

  劉水江再次彎腰,從籠子里抱出一頭羊羔,這頭羊羔聽到兄弟的慘叫,早已嚇了個半死。

  再被劉水江抱出來,頓時嚇的屎尿都流出來了,噴劉水江一身!

  陳濤為這些羊羔感到了深深的悲哀,自己兄弟,何嘗不像它們,都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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