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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死的同袍就地焚燒取其尸骨灰燼裝包,這些都是要事后帶回去交換到他們親人手中的。
從軍之后生死不由己,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指不定哪一天就戰死沙場了。
在死后尸體更夠被收斂已是不錯了,到時候有機會魂歸故里,就算家中已無親故,卻也能夠將骨灰撒在家鄉的土地上,如此便已是足夠……
至于那些個夷人的尸體怎么處理,這就很隨意了,反正非我族類又何必照顧。
死者為大也只是適用于漢家人(身shēn)上,跟他們那這些燒殺搶掠的夷人賊子有個(屁pì)的關系。
尸體盡皆焚燒干凈以免滋生疫病,只是這些人的腦袋卻都被魏延命人砍了下來。
不是他臨時起意又想要收藏什么,這些不入流的貨色還沒有資格成為他魏文長的收藏品。
實際上魏延是要將這些頭顱壘成一座京觀,不僅僅是要用赫赫兇名來奠定他們荊州軍的戰力,更是以此震懾那些夷人之心,要讓他們知曉在漢家地界上作亂的下場,
而且不僅如此,以敵首為京觀壘砌高筑,祭奠枉死之百姓圣靈,這樣一座京觀雖然表面上鮮血淋淋(陰陰)冷兇煞,實非仁義之事應作之事。
可劉禪卻不以為然,甚至他再見到魏延下令筑起京觀時,心中還隱隱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那些路邊的尸體骸骨,那些個枉死的漢家人,他們的血仇豈能不報。
京觀雖然有違老爹的仁義之道,但對于如此殺戮成(性性)的夷人而言,任何禮教道德上的約束都是毫無用處,唯有強硬手段血腥殺伐才能將其震懾。
這一點不僅僅是劉禪清楚,甚至連白眉老好人馬良都沒有半分的意見。
大漢可以有對待自家人的寬容禮待,有傳承下來的德章典范。
但對待那些個敵人,尤其是肆意殺戮大漢子民的敵人,則必施以雷霆手段誅之,更無手下留(情qíng)一說!
其實有一句在后世廣為流傳的話劉禪相當喜歡,那便是‘宜懸頭藁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我大漢不動則已,動則如雷震天鳴,懸頭掛街眼下做不到,但壘顱為觀亦是不差!
大軍繼續開拔,沒過多久便從靈關道內走了出來,魏延率領的五千荊州銳士沒什么變化,也許正是因為之前的殺伐,這后半段路走的相當順暢一點波折都沒有。
只是魏延雖然離開了,但自此以后,這個連同越嶲郡與犍為郡的靈關道上,卻多出來一座以人首為基的京觀,還有一塊刻著‘大漢牙門將魏延’這七個大字的石碑……
靈關道上的小小插曲,不代表之后的這段路也是一步一個坎,畢竟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小路繞后,也沒有那么多所謂不聽高勝調令的夷人。
有一支千人已經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qíng),若往邛都縣的這段路上再遇到什么夷人部曲,那魏延就得懷疑那些俘虜說話的準確(性性)了,邛都可能根本不像他們所說的那般。
但假若那些俘虜真的撒謊,其實魏延也做不了什么,畢竟他總不能將自己辛辛苦苦壘好的京觀拆了,把那幾人的腦袋搬出來泄憤吧……
魏延這邊率領著大軍繼續前進,劉禪依舊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掛著副將的頭銜干著副使的差事。
馬良名為正使,那如何勸服游說各方自然他的職責所在,跟有著統兵之責的劉禪應當是絲毫無關。
可若事(情qíng)真有那么簡單還好了,劉禪既然被他老爹劉備扔出來歷練,那就得是全方面的進行,偏科的繼承人可不好,要做就得做一個六邊形戰士。
副將軍職掛著,副使的活也得干著,反正兩邊都不能耽擱了,這可是劉備對他的考較,事后說不準還要魏延跟馬良一起匯報(情qíng)況呢。
這種近乎于實習(性性)質的考試,劉禪說真的還是有些不太習慣,畢竟前世也沒經歷過這些,或者說他還沒來的及經歷呢,就已經稀里糊涂的被時空穿越管理局給扔到這這里……
不過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讓尿給憋死不成,沒有出使的經驗,那可以向馬良請教啊,沒有統兵的經歷,自然有魏延做親(身shēn)示范,這些都不成問題。
眼下戰事未起,之前靈關道魏延又是以(身shēn)做餌用不到劉禪摻和進去,自然就只能暫且跟在馬良(身shēn)邊,與之一同研究如何出使這益南諸郡的問題了……
不過說是研究,但實際上這一路,基本上都是馬良在說,劉禪只負責豎著耳朵傾聽就好了。
一個學生,自然是要老老實實的聽課,馬良雖然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但好在他所講的這些遠遠沒有那么深奧。
畢竟劉備給劉禪同時安排了副將和副使的職位,并不是真的就打算將自己的寶貝兒子培養成統軍將帥和使者的。
知人善用方為人主之責,統兵作戰或許還有些用處,但哪家君主會自己作為使者出使一方的。
若兩家交戰,議和之時若是主君親自前去,那跟把羊打包一下送到狼的嘴里有什么區別。
劉備希望劉禪學的是面,而非出使內在的點,其中洗潔精要完全可以忽略,但能吸收的有效部分卻也是不能少的……
反正劉禪是沒覺得自己這個副將有什么用處,甚至可能就只有一些存在感罷了。
到是他跟馬良之間的關系是越發親密,原本他還只是對馬良的眉毛感興趣,現在卻已經明白為何這家伙能夠被稱作馬氏五常當中最優秀的那一個了……
大軍過了靈關道,下一站便是闡縣,此地沒什么好說的,純粹的大漢縣府,毫無稀奇的地方,可能也就是多了一些越嶲郡的特色而已。
至于縣令,看到外面有大軍過境是根本就沒敢開城出來啊,守城戍卒都個個緊張兮兮的樣子。
劉禪琢磨,這闡縣縣令應當是知曉附近有夷人出沒,這才會如此緊張戒備。
只是這小破地方對于他們而言毫無吸引力,與其在此地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前往邛都縣去跟越嶲太守正昂談。
只要將正昂搞定了,這越嶲郡下屬各縣自然是沒有問題,到時候還不是望風而降借令而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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