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親自到場指揮行動,自然是十分順利沒有任何的變故。
實際上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被發現自己被跟蹤了,更別說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事實。
等到鄧艾帶著人突然殺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那為首負責散發私鑄銅錢的漢子明顯是愣在了原地,甚至被帶上鐐銬了也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鄧艾可沒心思管這些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心情變化,他的任務就是來抓人的,抓到了那就沒話說。
反正這一次出手是在他經過了嚴密部署下的行動,只要是咬鉤的小魚兒是一個都沒有放炮掉。
該抓的全都抓住了,不該抓的也一個都沒有抓錯,一時間汶江縣城內的監牢到是新住進了一批客人……
汶江縣令一一照對名冊清點過被抓入獄的人數后,忙是過來跟鄧艾匯報:“稟軍侯,名冊所記一共一十八人,眼下一個不少一個不差的全都被押進了牢房內,并且沒有軍侯您的準許是不可能有人越過看守進入監牢,嚴加防范有任何人想要殺人滅口的行為!”
“好!”
一向繃著臉的鄧艾也難得露出了幾分笑容,雖然僅僅只是轉瞬即逝,卻也是讓汶江縣令驚訝了少許。
要知道從鄧艾到汶江縣城后,縣令便是第一時間跟他有了接觸。
這數日時間下來,汶江縣令發現甭管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也無論到底有什么消息情報出現,這位來自成都的上使必然只會有一種毫無表情的面孔。
哪會像現在這樣,嘴角微微翹起很明顯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啊!
本來汶江縣令還以為鄧艾是個天生的面癱臉,根本不會其他什么多余的表情變化。
但從剛才那一幕來看,這所謂的面癱臉還真就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胡思亂想罷了。
然而還未等汶江縣令弄清楚這里面的緣由呢,鄧艾便打斷了他的思緒。
“對這些人必要嚴加看管,務必不準其出現意外,仔細拷問定要知其根底!”
一連串的話下來,對于一向少言寡語的鄧艾來說已經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了。
要知道平日里鄧艾那就是個實打實的悶葫蘆,自己一個人捧著書簡可以完全不言不語的一整天。
只要沒人喚他叫他,他就可以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好似天塌地陷都跟其無關一樣。
但汶江縣令顯然并不知道鄧艾的這個習慣,甚至他連鄧艾到底是不是面癱臉的問題都還沒有搞清楚呢,又怎么可能會弄明白其他更深奧的問題。
但搞不明白是一方面,鄧艾話里的意思縣令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軍侯的意思在下了然,不過卻不知軍侯所言拷問一事,這有沒有什么具體的指示,我等應該如何斟酌力度呢……”
縣令伸手比劃了那么一下,他雖然聽懂了鄧艾的指示,可對于這拷問的限度,或者說這嚴刑拷打的底線到底是在哪里。
簡單來講,是留個半條命,還是就留一口氣,這其中的差別可是不簡單的……
要問行軍布陣,鄧艾能給這汶江縣令講的天花亂墜。
要問治民理政之道,自問師承臥龍的鄧艾也不差分毫,畢竟自家老師最擅長的不就是內政方面嗎!
可偏偏汶江縣令向鄧艾請示的是行刑拷問的事情,這不等于是在難為人?
鄧艾哪里知道什么樣的刑法能夠讓人開口說話,他又哪里明白這所謂的底線是什么?
甚至鄧艾連行刑之法到底有多少種都不清楚呢,更別說是給汶江縣令一個準確的答案了!
鄧艾知道什么,他就知道自己看到的斬首跟典籍上記載的如炮烙挖心之刑。
可這些刑罰用出來的后果是什么,鄧艾也一樣是心里再清楚不過。
他是不知道現在監牢中拷問行刑的種類,但卻并不代表也一樣不明白人命就一條的這個道理!
炮烙挖心之刑這一套流程走下來,是個人還能夠活命嗎?
鄧艾就算再不了解行刑拷問這方面的事情,卻也沒傻到說這些跟殺人一般無二的刑罰出來。
可除了這些鄧艾又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只能是扭過身去一言不發的自顧沉思,只期待汶江縣令能夠自己拿主意,也更加期待以后可別什么事都需要征求他的意見。
這幾日時間里,甭管是什么狗屁倒灶的大小事情,凡是需要拿主意的就少不了要被問詢一番。
鄧艾雖然還是繃著臉一副面癱的樣子,可實際上心里卻已經是有點遭不住了……
眼看鄧艾沉思而沒有給出明示,汶江縣令皺了皺眉便卻很快松開,腳下一動便是來到鄧艾身旁輕聲說道:“既然軍侯心中猶豫無法決斷,那不如將此事交給在下去辦如何?請軍侯放心,在下手里有不少羌人氐人部落中經驗十足的老手,應對這些人可以說是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汶江縣令自以為猜到了鄧艾的心思,他覺得鄧艾剛才故作姿態一言不發,還不是怕身上沾了血跡嗎。
現在他這個本地的官吏來替上使排憂解難,難道還有比這個更能夠增加好感的辦法?
汶江縣令不奢求多少,只希望能夠跟鄧艾這個來自成都的上使打好關系,以期望將來能夠有個臂助。
嚴刑拷打對于縣令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他方才說的那些話也完全沒錯。
羌人氐人部落中那些負責懲治叛徒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汶江縣令手里頭有這些人,自然是能夠輕松做到鄧艾的要求,應下此事也自是毫無問題。
而且還能夠順便跟鄧艾結下一層關系,這在縣令看來簡直是無本的買賣血賺啊!
瞌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縣令主公攔下。
這對于鄧艾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畢竟他在這里沉思了半天也是完全沒個頭緒,那既然有人主動站出來表示自己是此間專業人士,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
專業人士的話如果還不能夠讓人信服,那鄧艾干脆誰也別信就靠著自己跟兩個白毦兵護衛把這些人給押回到成都去算了。
然而要不是這一路上難行艱險,甚至還有數不清的意外有可能發生,若是被人偷襲了他們也很難會將這些犯人照顧的周全,故而倒還不如交給汶江縣令來著手處理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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