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船上。
路西法依舊在自己的房間里,已經三天沒有出門了。
“路西法先生,生氣也太久了吧。”
“小聲點,你也想突然消失嗎?”
“抱……抱歉。”
“真是的,這次在瞭望臺就算了,以后記得注意。”
“是是是。”
“不過,這都三天了,之前吃的飯還是路西法先生做的,這幾天吃得都不習慣了。”
“是啊,為什么路西法先生實力這么強大,做飯還那么好吃呢。”
“可能……強者都有點愛好吧。”
不只是在瞭望臺上,船上的各個角落,其實都充斥著討論的聲音。
畢竟,就算你實力再強,也不能不吃不喝吧。
整整三天了,路西法都沒有出過房門,雖然他們三餐都有送飯過去,不過都沒有進到房間之中。
就是奧利弗一家想要去表示感謝,也被路西法的氣場給嚇得不敢進門。
因此,眾人覺得,路西法是因為讓敵人跑了才生氣的,卻不知道,他只是在消化而已。
路西法的吞噬技能,是需要將對方消化之后,才能夠繼續吞噬下一個單位。
之前船上的那些普通人,以他的實力,只是一瞬間就消化完畢,可是一整艘船,還是一艘中型船只,路西法也表示鴨梨山大,他就算消化能力再強,那也有個上限啊。
整整消化了三天,路西法知道,他的肚子里,那艘船其實還剩下一些。
這還是因為這艘船本身不并不是生命體的緣故,如果是活物的話,路西法怕是得消化更久,畢竟,他的消化時間,是以吞噬單位的當前生命來決定的。
那些沒什么鍛煉,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絲,甚至還不如洛一現在的海賊,吞下去就消化掉了,可若是換了海王類,路西法還得看看有沒有本事把對方吞了。
否則的話,這能力如果沒有任何限制,不然他甚至可以將天穹守望者澤特,世界鍛造者上古巨神都給吞了。
那兩人是誰,一個由世界的原初意識分裂出來三碎片之一,并將與他身份相同的另外兩個碎片,天輝和夜魘,封入了一個天球,再將他們推入黑暗,進入一個平凡世界的外圍軌道,名為癲狂之月。
而另一個,是打碎了癲狂之月,將天輝和夜魘釋放出來,帶著宇宙原初力量印記的世界鍛造者,他們鍛造的,是現實本身。
路西法很強,不過這兩個存在,并不是他能夠觸碰到的,甚至就連天輝和夜魘的居民,都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奧尤社都沒有記載。
當然,這是后話。
路西法以前也不是沒有吃過非生命體。
在黑暗領土,失落的樂園之中,并不是誰都會跟他硬剛的,總有一些人機智的一匹,知道躲著他。
這時候,饑渴的路西法,自然只能吃點樹,吃點土過過日子。
這世界有太多不如意,但你的生活還是要繼續.……
筆直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路西法努力的消化著那艘船,這樣才能夠空出肚子來品嘗自己從未嘗過的美食。
是的,路西法的想法很簡單,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唯獨對吃,是非常挑剔的。
除了美味的靈魂之外,路西法可是對食物的味道,非常挑剔。
路西法的房間隔壁,是奧利弗一家人。
經過三天時間的緩沖,奧利弗的父母和妻子,也差不多安定了下來。
被Mr.3抓走之后,每天面對著那個變態,揚言要把他們做成蠟像,要不是等著奧利弗給他送錢,估計他們早就已經完蛋了。
果然藝術家都是瘋子。
塞西爾,奧利弗的父親。
其實在被抓住的時候,塞西爾就覺得他們一家人這次死定了。
就算奧利弗把錢帶來,也不可能從對方的手中活著離開,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還是巴洛克工作社的高級特務,怎么可能這么好心放了他們。
說不定,等奧利弗帶著錢來的時候,就是他們一家團聚共赴黃泉的時候。
其實塞西爾并不甘心,他的兒媳婦才剛剛懷孕三個月,他的旅店也才剛剛讓兒子全權接手打理,他好不容易想要出來享享清福,結果發現,自己就要涼了,這誰受得了。
可是,當路西法從天而降,抬手之間就消滅了那些人,將他們救下的時候,塞西爾的心中,其實是不敢相信的。
自己的兒子,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強大的人,他自負自己的見識比奧利弗只多不少,許多強者的名字他也是略有耳聞,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而自己的兒子能夠請得動他,該不會……兒子啊,你可是有家室的男人,怎么能這樣出賣自己呢。
看著塞西爾陰晴不定的臉色,奧利弗覺得,已經快到香波地群島了,有些事情,也該說了 “父親,其實我們的旅店……”
奧利弗解釋了一下情況。
現在,他們除了手上剩下的兩億貝利,還有香波地群島上的一棟三層的住房,加上家里各種各樣的收藏之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在聽到奧利弗是用了自家的旅店作為報酬,請了路西法出手,塞西爾也釋然了,自己的兒子沒有出賣自己的貞操就行。
“看來,我們需要另謀出路了。”
塞西爾沒有計較用旅店作為報酬的事,也不可能說不給。
看到路西法直接讓一艘中型帆船消失,那說明人家也有本事讓他們的旅店直接消失。
而已經答應了的報酬,甚至是用來救命的報酬,怎么可能不給呢。
旅店沒了,還可以再開,命要是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
“父親,其實我有個打算。”
奧利弗這幾天也考慮了很多,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只是,父親畢竟是父親,還是想要聽聽塞西爾的意見。
“難道你想要……”
賽思爾看著奧利弗,尤其是那雙正在發光的雙眼,他覺得自己猜到了。
“沒錯,我是這么想的……”
奧利弗的妻子瑪琪,還有他的母親直美,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奧利弗興奮得手舞足蹈。
面對著一直以來有些威壓的父親,奧利弗仿佛敞開了心扉,臉上帶著的,是充滿夢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