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停!停!警戒警戒!”
“老康!陳前呢?!”
“老陳說他要斷后!帶著五個人殺過去!被抓走了!”
昌豨憤怒的鑿了一下馬背,差點沒把馬給砸死。
他們一共殺出來不到五十人,結果現在又折了一個大將和五個騎手,簡直是夭壽了!
是的,他們把除了糧倉那個太遠的地方以為,其他的馬全騎出來了,為的就是保證機動性。
幸好剩下的人都是心腹,而且康新的手下一個都沒出來,也不怕他跟我翻臉。
“去開陽!”
“找臧霸嗎?”
“對!我們連夜趕路過去,若是被敵人追上,恐怕我們就兇多吉少了!”
可憐的昌豨不知道陳前給他們爭取了一晚的時間,帶著人困馬乏的隊伍,再一次玩命的向北迅速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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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李蕁昆的隊伍開始埋鍋造飯,而李蕁昆,也終于吃上了他來的東漢后的第一頓真正意義上的飯。
陳前也被李蕁昆帶著吃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自己可是戰俘啊,就算是被收攏,也不會對自己這么好吧?
“臥槽???!”
陳前看見了什么?肉!
雞的、鴨的、魚的、豬甚至還特么有牛肉!
于是,陳前一直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矜持的作態,知道坐在飯桌前的那一刻…………
“太厚此列!借勒一碗!”
此時,陳前就像是第一次吃到燒烤的王朗一樣,化身為了戰士!
李蕁昆吃著紅燒肉就著米飯,嘴里嘟囔的說道:“安明,你是跟什么一起北上,還是我派人送你回到我們的城池?”
陳前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蕁昆,很明顯問題都到嗓子眼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這時候王朗在一旁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李蕁昆特意帶出來的葡萄酒,說道:“安明,食不言寢不語在我們這里不適用,只要你咀嚼的足夠細膩,你就不會把食物嗆進呼吸道的。”
“呼吸道?那是什么?”陳前迅速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問出了一個新問題。
李蕁昆放下筷子擺擺手,說道:“這都不重要,可以留著以后再說,現在說的是你去留的問題。”
這要他怎么解釋?他只知道一點點這個知識點,連呼吸道具體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夠明確的指出來。
你!對,就說你呢!手機屏幕前的那個,別跟我說喉管就到呼吸道!上網查完回來的自己報道。
陳前當時就麻了,問道:“你們的城池?你們還有自己的城池?”
王朗自豪的哈哈一笑,說道:“那高高的城墻會讓你很有安全感,城池內部的治安也會讓你心生向往的。
我們除了一個巨大的城池,還有兩個縣城!”
陳前閉口不語,開始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
李蕁昆不解的問道:“他怎么了?”
王朗把頭側過去,輕聲道:“他以為咱們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流寇,最多跟他們一樣有個山寨,他這是自閉了。”
李蕁昆點點頭,有些同情陳前了。
一介文人,堂堂太尉之徒,卻淪落到落草為寇。
“你就不怕我去了你的城池,造反嗎?”
李蕁昆和王朗同時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
李選延也忍不住了,止住笑意,說道:“如果你能夠在那里造反,那就送給你了。”
這時候陳前才反應過來,李蕁昆還有后手力量,而且恐怕還深得民心!
“臣陳前,拜見主公!”
李蕁昆笑著移步把他扶起,心里卻想著以后收復誰絕對不能吃飯的時候收復,太耽誤吃飯了。
“安明,今天我們玩一票大的你敢不敢?”
自從昨日王朗玩了一票大的以后,李蕁昆也開始跟著飄……跟著開始放開手腳了。
“哦?主公可有良策?”
李蕁昆搖搖頭,說道:“這是景興給我出的主意。”
王朗笑了笑,說道:“安明,那昌豨帶領著殘部,連夜奔襲,可謂是人困馬乏,這時候,我們只需要排出我們的騎兵,迅速跟上,就能夠讓他們留下!”
陳前想了想,覺得此話在理。
昌豨部多駑馬,哪怕是他們這些當將領的,也不過是騎黃鬃馬,連黑鬃馬都騎不上。
幾人迅速吃完飯,開始拔營北上。
此時李蕁昆兵分兩路,一路前往西北部丹陽郡。
此時王朗并沒有被陶謙收留,反而是被李蕁昆拐走,所以陶謙根本沒有產生上貢朝廷,討小黃門歡心的想法。
所以說,此時陶謙并未升任徐州牧,仍然還在徐州刺史,那么他的現居地,那就是丹陽郡。
這一路,是李選延、李孝彬、李文鑄三人,帶領著大部隊前往丹陽郡。
另一路,則是李蕁昆等人的純輕騎兵一路,每人僅帶五日干糧和水,一路北上直取開陽縣!誓要得到昌豨的人頭!
沒有昌豨的人頭,接下來的計劃,可就是要打亂了。
“昌豨啊昌豨,你給我送來了王太元,讓我有了發家致富的本錢,又給我送來了王朗這個寶,現在又給我送來陳前,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幫我最后一次吧!”
若不是昌豨讓王太元以糧食為主,豈會給李蕁昆留下一地的裝備?
若不是昌豨把王朗和劉勛逼走,他怎么會手下王朗這個大寶?而且還了解到了自己的地理處境?
現在又送來了陳前,這讓李蕁昆手中的砝碼更大了!
他要昌豨的人頭,換一個名正言順!
“這是我們的騎兵部隊?開元,你是哪家將軍的后人嗎?”
不怪陳前眼珠子掉地上,實在是這些馬匹太讓人震撼了。
誰能夠想象到,一隊輕騎兵用的居然的清一色的烏孫大馬?
雖然李蕁昆的輕騎兵用的馬匹比烏孫馬還要好上一些,但是外表上看上去還是很像烏孫馬。
李蕁昆笑了笑,翻身上馬,問道:“怎么?安明也想要一匹?”
“什么?!還有?!開元莫不是調笑我?”
李蕁昆搖搖頭,嚴肅的說道:“第一,本人性取向正常,我對男的不感興趣,不可能調笑男的,第二,不要質疑主公,我可是茅坑拉屎臉朝外的漢子,一口涂抹一口釘!”
雖然不知道“茅坑拉屎臉朝外”是什么,也不知道“性取向”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李蕁昆真的還有這樣的馬匹!
“只不過,目前沒有多余的馬匹了,要等我們回到我們的地盤才能夠給你安排一匹馬,到時候你自己去馬場里挑。”
臥槽!臥槽!臥槽!
不是本人沒文化,只是此時此刻只有脫口而出的國罵才能夠讓陳前緩解現在的激動。
他聽見了什么?馬場?那玩意不是北軍才有的寶貝嗎?
此時,陳前更加堅定了一個心念,跟著這個能夠挺得住勸,而且善解人意,私底下沒什么架子的主公,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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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前!王朗!你們兩個叛徒!”康新舉著大刀,對著陳前和王朗兩人破口大罵,那架勢恨不能要吃了他們兩個。
反觀昌豨就平靜的多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生氣,還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昌豨用那平穩的語氣,問道:“敢問閣下名諱?也好讓我知道是誰,毀了我的根基。”
“在下姓李,名蕁昆,字開元,昌老大,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哦?賤名?想來你也是個賤民了!”
李蕁昆眼睛一瞇,說道:“今天,就讓我這個賤民,取了你的狗頭!”
王朗在一旁輕聲說道:“開元,你父母已經不在人世,為何不更改姓名?”
李蕁昆冷笑一聲,說道:“名字是爹媽給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誰辱殺誰!如果現在殺不了,我也早晚要找機會殺了他!”
同時,在心里也說了一句:沒人那我名字說事,我怎么好意思毀了他呢?
“軍中可有出戰之人?!”
“臣請戰!”
“出陣!”
“駕!”
昌豨冷哼一聲,策馬上前,謹慎的看著李元裕,說道:“又是一個螻蟻,真是臟了我的手。”
他能夠看的出來,此人實力不弱,而且無論是馬匹還是裝備,都比自己要強。
論人民幣戰士和平民玩家的差距……
“我手下不斬……”
“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殺!”
李元裕抽出馬刀,大喝一聲,直取昌豨。
王朗和陳前同時臉色大變,看向李蕁昆,發現李蕁昆并無異色,松了口氣。
剛剛李蕁昆給昌豨報了名字,現在李元裕卻說昌豨不配知道他的名字,那豈不是把自己的地位架在了李蕁昆的位置之上?
“雜碎!拿命來!”
昌豨一夾馬腹,蹭的沖向李元裕,想要和李元裕來一招錯馬斬敵。
然而……
李元裕飛快的卸下綁在馬腹上的馬槊,一把擲出,直接扎死了昌豨胯下的戰馬!
昌豨也是被李元裕弄了一個猝不及防,雙膝跪地的趴在了地上,差點來一個狗吃屎。
所幸沒有直接頭著地,只是手出破了皮。
李元裕勒馬回身,高喊道:“騎兵營!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