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蒙特蘇馬那讓人聽著就感覺無比舒服的說話方式,李蕁昆表示會說話就多說點。
“彈弓手這個兵種我完全沒有必要招募,純屬浪費資源,而且還占人口。”
“狼戰士可以當主力部隊,鷹戰士為突襲部隊,豹戰士是就對的重拳出擊,這是核心沖鋒的軍隊。
長弓戰士,嗯……必不可少,如今裝備玄甲的軍隊多在北方,交州地界,還是藤甲和扎甲比較多。”
就這樣,李蕁昆以一豹戰士、九鷹戰士、九十狼戰士的規格,定下了阿茲特克的屯部體系。
至于長弓戰士,則是單立出來的遠程部隊。
“安明,能辦到嗎?”
“開元,如今我們要維持第一軍的糧草,還要維持兩部丹陽軍的糧草,如果再劃分出一萬人的糧草和居住地,多少是有些……”
“我只需要維持他們141天,他們會和我們一起離開!”
陳前長出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既然開元都這么說了,說什么也要完成。”
李蕁昆點點頭,141天后自己就能夠得到三部阿茲特克步兵和一部阿茲特克弓箭手,至于他們南下的雙帆戰艦,則需要自己拿下徐州刺史的身份,入駐東海郡后才行。
而陳前也沒有多問這一萬人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戰士,也沒有問他們的任務,自己只需要知道,自己跟著的主公不會作繭自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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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兒,集結兩曲人馬,你和我一同前往瑯琊。”
陶謙讀完手中的信件,琢磨了一會,便下了命令。
如今自己可謂是缺錢缺糧,那個李蕁昆果然是個背信棄義的人,一千人的軍械居然最后全都以上任需要組建郡兵為由要了回去。
最要命的是還有當朝太尉的詔令!
如今李蕁昆提供的五千石糧草已經有些告急,全都是因為陶商這個智障居然征兵兩部人馬,足足五千人!
自己親自每天操練士卒,消耗的糧草實在是讓人頭疼,要不是陶謙和東海郡當地的士族關系較好,獲得了一些糧草支援,恐怕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玩廢了。
如今朝廷可沒什么能力給各地發軍餉,還能夠組建成建制的軍隊,都是有錢有權的大佬的私軍。
當然了,明面上還是效忠漢室的,畢竟自己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嘛。
“不可!”
陶謙眉頭緊皺,有些陰沉的看向陶商,問道:“有何不可?”
陶謙對于陶商是越來越不滿意了,自從到了東海郡以后,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尤其是有了掌權的軍隊后,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讓以孝治天下的漢代人——陶謙,很難接受。
陶商不知道是沒有看出陶謙的不喜,還是無所畏懼,嚴肅的說道:“父親,我覺得這里面有詐!”
陶謙冷哼一聲,說道:“說。”
“那糜家家主于李蕁昆的手下王朗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們入駐東海郡后,他們沒有任何示好的行動,如今糜竺居然主動邀請我們,不可不防。”
陶謙深吸一口氣,說道:“這還用你說?既然這樣,應兒,帶一部人馬前去。”
“父親!”
“逆子!住嘴!”
陶謙見陶商還要反對,當時就氣急了,那拳頭跟沒有知覺一樣砰砰砰的敲打著桌面。
“這都是你干的好事!如今糧草告急,稅收跟不上,我們的家底本就不多,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我不以身犯險,如何破局!”
咔嚓!
陶商有些癲狂的笑了笑,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落寞的說道:“父親,留給我一曲人馬便可。”
陶謙冷哼一聲:“哼!最好如此!”
說罷,陶謙帶著陶應拂袖而去,陶應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當陶謙二人離開后,陶商漸漸的笑了,越笑越癲狂。
“你說我愚鈍,你說我不成氣候,你就說我處處不如二弟,呵呵,好啊,既然你想要破局,那就破吧!”
陶商找來各個部曲的曲長和兩個校尉,開了一個小會議后,便書信一封,送去了冀州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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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東海與瑯琊交界處 “停!”
陶應大喝一聲,身后的軍隊稀稀愣愣的站住腳步。
“父親,這里有些不對勁,兩側的樹林明顯有大量的人為行動的痕跡,恐怕有人在此設伏。”
陶謙摸了摸胡須,不屑的說道:“如今我率領一部零四曲的人馬,如此大軍,何方宵小敢阻攔?那李蕁昆的軍隊全都在想著兗州移動,不知道在憋什么壞主意,這徐州,除了開始南下的泰山賊,我們還需要懼怕別人嗎?”
這一刻,陶應突然想起了陶商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天下動蕩,局勢不安,父親毫無逐鹿中原的大志,我們難道也要跟著父親墮落嗎?”
陶應甩甩頭,大手一揮,軍隊再一次開始前進。
又過了進一公里,陶應再一次下令停止前進,因為他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
有時候,人的直覺,往往能夠救一個人的命!
“怎么了?為什么又停下了?遲則生……快!快!反擊!反擊!”
正當陶謙面露不滿的教育陶應的時候,一處樹林里突然站起來了密密麻麻的人,無數箭羽和飛斧傾瀉向他們。
“我的腿!”
“快跑!我們被包圍了!”
噗嗤!
一個校尉一刀砍死了這名擾亂軍心的士卒,騎在馬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發布命令。
“快!第一部第一曲第三屯!結陣反沖!快!你們離他們最近!快!快!”
“你們三個屯,負責保護刺史大人撤退,二弟,你們的部曲迅速向那個方向突……”
這名校尉正在向著另一名校尉傳達信息時,聲音卻戛然而止。
一支箭羽穿過了他的喉嚨,慣力讓他直接墜落馬下,他瞪大著眼睛看向身旁的士卒,想要說些什么,卻只有破風聲在他的喉嚨處想起。
“快!來人保護我!”
陶謙的馬匹被兩柄飛斧砍中,巨大的傷口和疼痛讓馬匹一下子倒地不起,陶謙也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只感覺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都快要散架,五臟六腑都要翻江倒海。
“殺!”
一聲怒喝響起,成群結隊的人馬殺出,直接撞入了東海軍的陣型中。
“是泰山賊!是泰山賊!”陶應聽到有戰士在呼喊,就知道完了。
雖然沖出來不到三千人,但是在遠處的山林里,還有最起碼六、七千人正在往這里沖鋒!
“記住!殺你的人是尹禮!”
吳敦在兩個心腹幫助下斬殺一人,看著已經殺紅眼的尹禮冷笑一聲,漸漸后撤。
“告訴兄弟們,帶上黑頭帶,今天就是尹禮的死期!等到陶謙的人頭到手,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武器的碰撞聲,戰士的慘叫聲,利器入體聲,此起彼伏。
有些干旱的塵土飛揚的道路,被鮮血灌溉,仿佛得到了滋潤一樣。
“父親!向那邊……”
陶應牽著自己的馬來到陶謙身旁,剛給陶謙指了一個方向,就被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長矛給釘在了地上。
陶謙來不及哀傷喪失愛子的痛苦,看向那個方向,發現那里幾乎沒有什么人,自己如果騎馬過去,完全能夠殺出重圍,回到東海!
瑯琊是不能去,那里怕是敵人更多。
“吳敦!陶謙跑了!陶謙…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你的人頭能夠讓主公高升啊。”
吳敦拔出插入尹禮心臟的短劍,高呼一聲:“尹禮被陶謙殺死了!為尹禮保持!”
那些尹禮的老部下看向吳敦,發現他身旁的尸體正是尹禮,又看到吳敦所指,正是騎馬逃竄的陶謙,一個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把眼前的早就破了膽人東海軍一刀砍死,全都殺向了陶謙。
沒人發現,自己身旁的戰友越來越少,最后僅剩下幾百人殺向陶謙。
反觀吳敦,已經帶著自己帶來的人馬開始清掃戰場了。
吳敦看向陶謙的方向,微微一笑:“丹陽軍,該亮相了。”
“奉主公之名,討伐逆賊!殺!”
“殺!”
“殺!”
“殺!”
陶謙被這一聲聲呼喊嚇得差點當場歸西,當他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恨不得剛才直接歸西!
這些人手持步槊,背負巨斧,“李”字大旗隨風飄揚,在陶謙看來是那么多難看。
原本陶謙以為,自己已經跑出了快一千多米了,只要一直跑下去,把馬跑死,那么自己也脫離危險了。
結果,反倒是裝上了另一支軍隊,還是老仇人的軍隊!
“李蕁昆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怎么養得起這么多的人馬!”
陶謙雖然老了,但是還不瞎,他一眼看去,發現這是一支成建制的一部人馬!
幸好這些人都是步卒,陶謙勒馬停下,換西南方向逃跑,準備迂回到東海。
結果…………
“奉主公之名,討伐逆賊!殺!”
“殺!”
“殺!”
“殺!”
另一支軍隊扛著“李”字大旗從山林中殺了出來,陶謙一看,又特么是整整齊齊的一部人馬!
雖然距離自己不近,但是他們如果一字排開的話,自己絕對會被這兩部人馬合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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