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幽冷,天地空曠唯有風吹過時才有沙沙的聲響……”夜色下看不太真切,草原如海在起伏,延伸到大地的盡頭,一片荒蕪。
在冷清的夜,在這荒涼的的廣闊天地,兩道身影在并肩而行,如一對謫仙凌波,在月色中漫步于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數十萬里不見人煙,偶見一頭獨狼對月長嘯,吞吐月華,煉化妖丹,再無其他。
葉凡與安妙依都沒有說話,他們就這樣凌空虛度,一路漫步下去,感受著一種空明與柔和。
不再遙遠,不再冰冷,不再拒人千里之外,此時他們間朦朧的光相連,像是化為了一體。
“我要再去西漠。”很久后,安妙依輕聲道,烏發挺散,將他如羊脂玉一樣的臉頰映襯的更加白皙與晶瑩。
“為什么,留下來不好嗎?”葉凡道。
“我的道在西漠,我的路在自己走,要臻至完滿,需親身去經歷。”安妙依窈窕挺秀,在清冷的月下,似是要乘風而去,歸于天闕。
“你一路西去,我怎能放心,我說過要為你護道,怎能讓你獨自前往?”葉凡靜靜的看著她。
“自己的道自己走,如果仙三斬道都需要你來相助,我還有什么資格踏上后面那漫長的修行路,我可不是個累贅哦。”說到這里,安妙依輕笑了起來,整片幽清的夜都一時光亮了起來,她散發著驚人的美麗,婀娜軀體流動著一層圣潔的光輝,道:“等你圣體有成,甚至大成時再為我護道吧。”
葉凡怔怔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這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女子,很是驚艷,很多話不必去說,就早已了然。
“修行路,充滿了不可預料的事尤其是仙三斬道這一關,再驚艷的人都可能會發生意外。昔日一些人族大圣都九死一生,艱難闖過,幾乎斬殺自己。”葉凡道。
這一關充滿了變數,很是復雜,要斬的道關很艱難,關乎甚大,據傳有古之大帝年輕時都曾差點折損在這一關。
經歷不同,遭遇不同,斬道便不同,天資、才情等也許不是助力甚至可能會化成阻力。
“小男人你在擔心我嗎?”安妙依甜笑了起來,眸子中閃爍慧光道:“這一關,終究要自己過,關乎未來的道路,只能靠自己親身去體驗。”
葉凡見她這樣執著,心中頓時一驚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有些驚艷的人所遇阻力可能會更大。
“你還是留下吧不到關鍵時刻,我不出手。”
安妙依搖頭,很堅定道:“我的道果在西漠只能前往那里,你不用擔心。”
葉凡想說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了仙三這一關真的很特別。上古年間有幾位逆天奇才,號稱可與歷代年輕的大帝并論甚至有過之,但卻都殞落在了這一關,銘刻史書中,讓后世人難忘。
有時人們常在想,若是那幾人闖過去,會不會多上幾位大帝呢?然而,沒有假若,一旦失敗,昔日再驚艷也為泥塵。
兩人不再說話,又沉默了下來,在荒蕪大草原上踏月光而行,衣袂飄動,恍若仙侶。
“你相信有來世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妙依忽然問道。
“為什么這樣問?”葉凡看著她。
“佛教一脈講的是苦今生行來世。”安妙依道。
“來世誰能說的清,你見過古之大帝轉世嗎,那樣的人都不曾再現,怎能相信。”
“你有怎知,古之大帝不是因過去,而證道了那一世。”安妙依笑道。
“你不是佛道雙修嗎,佛講來生,道重當世,不要想的太虛渺。”葉凡神色凝重。
“你應清楚道宮中神袱,都說逝我在為今生誦經,照耀當世,我覺得好像體悟到了失去的我,故此有一點相信后世我了。”安妙依笑道。
人體有五大秘境,任何秘境修到極盡之處,都會有通天徹地之能,古之賢者許多都專修一秘境。
道宮,為人體第二大秘境,葉凡也曾在迷惘過,他曾聽到逝我為今生誦經,也有人說那是道我,在感悟天地規則道序。
“不要想那么多了。”葉凡對她說道,眼前的女子讓他覺得有些飄渺,生怕她一曲就再也見不到了。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山前,草原上很少有山,一馬平川,但有見到,莫不巍峨高聳。
崖壁上,有幽蘭飄香,有奇葩綻放,有龍草搖曳,清香彌漫。
“你看那些花,待到秋風來,全又歸根化泥時,然而一場春雨過,還有花開再現時,人也許會如此。”安妙依輕聲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預感到了什么?”葉凡霍的轉身,定定的看著他。
安妙依青絲飛舞,肌體晶瑩生輝,額頭瑩白,眼神靈動,身段婀娜修長,神秀綻放,如一尊神被一樣,明艷而驚心動人。
此時,明明站在眼前,卻讓人覺得很遙遠,聲音空渺,道:“我若真殞落,你就當看過一場美麗的花雨綻放了又凋零吧。”
“為什么要這樣說?”葉凡抓住了她的香肩。
“不用擔心,也許十世、百世后我又重現了,就如那凋零的花株,還有重開日,有一天依舊會在這個世上明艷。前提是,你能證道,才能等到那一天,也許會相見一朵似曾相識的花重綻。”安妙依的笑很燦爛,但卻讓人覺得心澀。
“你在說什么,不要亂想這些,什么來世,什么過去,我只要當世無敵,一切的因果,一切的佛說,全部轟碎!”葉凡道。
“小男人就是霸氣,我也希望你當世無敵,什么糾纏,什么佛緣,什么亂果全都一擊轟殺,粉碎個徹底。”安妙依笑了,猶如一朵仙葩綻放,正是那明艷動人時。
兩人一步一步登山,很久沒有說話,慢慢向上攀登不以法力而行,猶如凡人登渡。
“小男人不用為我擔心就當我在亂語吧。”安妙的笑聲在大山間回蕩,悅耳動聽。
“你為什么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葉凡道。
“道有千萬,但于每個人來說只有兩條,對的與錯的。”安妙依平靜的回應。
“有一尊菩薩或者佛在指引你的前路嗎?”葉凡問道,而后望向西漠,道:“那好吧,等我當世無敵,去那里走上一遭,一雙拳頭轟碎一切因果,登上須彌山看一看。”
“不說這些了未來太遙遠,注重當世,不如注重當時。”安妙依笑的很動人,眼睛像是兩旺水一樣,柔和的可以化開百煉精鋼。
他們登上了這座大山,前方水霧彌漫,竟是一口溫泉汩汩而流,在前方淌成一個水池如仙湖一樣,氤氳蒸騰。
不遠處,野花爛漫開的遍地都是,五顏六色,姹紫嫣紅分外多彩,馥郁芬芳讓人神清氣爽,如同登臨了一處仙境。
安妙依立身在山巔,一個旋轉,輕靈的舞動了起來,似廣寒仙子起舞,曼妙多姿。
她烏發秀麗,容顏驚世,大眼靈動,膚若凝脂,頸項雪白如天鵝,如月夜下的精靈一般美的讓人窒息。
曲線婀娜,白衣紗裙難掩飽滿的雙峰,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修長與筆直的,翩然起舞,帶著一種禍亂天下的魅姿,身段絕美。
靈動時如九天玄女,不食人間煙火,嬌慵明艷時,回眸一笑百媚生,顛倒眾生。
這個上古禍水級的女子,驚艷天下,美麗的挑不出一點瑕疵,讓人疑為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她在夜月下起舞,而后又清唱,妙音繞耳,神韻無窮,讓人沉醉。
“小男人我要走了……”翩然落地,安妙依轉身,要乘風而去,道:“她要回來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葉凡拉住了她,靜靜的不說話,只是看著。
安妙依頓時輕笑了起來,眼神惑人,動人心旌。
一個旋轉,兩人貼到了一起,在夜月下,在這水汽彌漫的溫泉畔,雪衣如花,輕靈飄舞。
這是一具潔白瑩潤的,在月輝下閃爍晶瑩的光澤,每一寸都流動光輝,非常的圣潔。
然而,安妙依笑時,卻稱得上一笑傾人城,說不出的動人,顛倒眾生之態與神圣相沖,很是矛盾。
圣潔如神女,卻也有落入紅塵的媚姿,潔白的玉體如水蛇一樣,輕靈扭動,讓人血脈噴張。
兩人相融在一起,在夜月下靈動如仙侶,泉池水汽迷蒙,隱約間可見一對人影,這是一片仙境。
晶瑩的花瓣飛舞,將整片溫泉池淹沒,這里成為一處靈欲之地。
微風吹過,霧氣散開時才能見到一具如象牙一樣雪白的與一具閃爍古銅色寶輝的強健體魄糾纏。
銀月西移,也不知過了多久,溫泉池寧靜了下來,兩具并在一起,仰望星空,久久未說話。
又過了半個時辰,安妙依渾身晶瑩閃光,圣潔無暇,輕靈的一轉身,飛舞到了空中,一身雪白的長裙落下,遮住了那如玉的妙體。
葉凡也起身,靜靜的看著她,覺得相距很遙遠。
一朵晶瑩的花蕾飄下,落在安妙依的纖纖玉指間,將她襯托的更加空靈出塵,高潔而飄渺與遙遠。
“花有重開日,人有歸來時,再回首,心依舊。即便花凋零,十世、百世后還會再相見,你若證道用心去看那一朵似曾相識的花……”
安妙依伴花雨而笑,灑脫而自然,就此遠去,卻讓葉凡心中一顫。
那瑰麗的身影永遠烙印在了他的心間,遠去的安妙依,如一尊拈花而笑的神佛,那一笑的風情,動人的瞬間,成為了永恒的畫面。
感情戲啊感情戲,咱不知道寫的咋樣,真的不太擅長寫感情戲,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寫還可以,就請投